“那阿娘可曾告诉过你,后腰不能让人随便看?”
喑哑的嗓音在寂静的书房内,迷离缠绵。
容苏苏眼眸微微一怔,他是她的夫君,“后腰不给夫君看,难道给别的男子……唔!”
话不曾说完,腰间骤然一紧。
容苏苏整个人都被圈进君长幽的怀中。
他将人摁在自己腿上,肆意亲着她的唇,汲取着她唇间的气息。
“你敢。”君长幽危险的嗓音裹着三分威胁。
还敢给别的男子看后腰,她怕是活腻了。
书房内,烛光跳跃。
窗子上隐隐绰绰暗光浮动。
容苏苏被君长幽摁在怀中,两人唇舌纠缠,暧昧浮动。
君长幽的大掌握着她的后脑勺,许是觉得那发簪硌手,利落取下发簪,墨色青丝如瀑般倾洒而下,披散在容苏苏的肩背上。
君长幽睁眼,望着容苏苏那微红的脸颊,她眼睫轻颤,呼吸急促。
他的眼瞳一暗,喉间发紧,呼吸声更重。
容苏苏被亲的神志不清,她甚至想逃离,却被君长幽钳制在怀中,挣扎不得。
就在她觉得自己或许会成为第一个被亲死的小狐狸时,清心堂的门,倏地被青文撞开,“王爷王妃,不好了——”
屋内一室暧昧戛然而止。
青文绕过屏风,出现在两人眼前,容苏苏眼睫一颤,整张脸滴血般红透,甚至连纤细的脖颈,都被血色染满。
她整个人都钻进君长幽的怀中,手指死死攥着他的衣襟。
君长幽抬起手,宽大衣袖遮挡在容苏苏身上,脸色阴沉,眸光幽深看向青文,“说。”
他若是说不出紧要的事,便把这张嘴缝上,往后都不必再开口了。
青文也懊恼不已,他怎么就闯过屏风了?
应该在屏风外汇报的!
打断王爷王妃的好事,他怕是要完。
青文战战兢兢,“王爷,驸马爷和重瑶郡主回来了!”
“本王知道了,滚出去。”
君长幽话音一落,青文马不停蹄跑出去,生怕再晚一步,就会被他们王爷扒皮抽筋。
等青文离开,容苏苏才终于从君长幽怀中探出脑袋。
她耳根羞红,伸出小手,递到君长幽面前,“夫君,我不活了,你帮我准备一根白绫,我要吊死自己……”
被人看到和君长幽如此缠绵的场景,让她这个女儿家还怎么有脸见人啊!
君长幽轻捏容苏苏下颌,眼眸一暗,“当真不活了?”
容苏苏深思熟虑,嫣红小嘴扁了扁,“吊死之前,我希望可以尝尝醉仙楼的醉蟹和翠云糕。”
君长幽:“……”
又在想方设法跑出去。
“驸马爷和平瑶郡主回来了,王府今晚设宴,去请醉仙楼的厨子来府上,你想吃什么吩咐就行。”
容苏苏小脸一垮。
呜呜呜呜呜小狐狸的日子过得好生艰难。
……
摄政王府除了君长幽所在的汀兰苑,还有东西两个院子。
西苑是长公主原来居住的院子,后来长公主被幽禁在皇宫内后,西苑就无人居住了。
东苑则是君长幽他爹离开后,长公主新招的驸马爷岳梵行所住。
岳梵行原本只是长公主身边的男宠,后来一步步上位,成为驸马爷。
岳梵行和长公主育有一女,名叫岳重瑶,人称平瑶郡主。
但坊间传闻,岳重瑶并非长公主血脉,可能是岳梵行的,但不一定是长公主的。
岳梵行此人善于蛊惑,经常挑拨君长幽和长公主间的关系,导致君长幽和娘亲的关系,差到极点。
容苏苏躺在偏殿的贵妃榻上,努力在脑海中思索着,这个岳重瑶跟君长幽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
在话本子里,岳梵行后来被君长幽处死,而岳重瑶却没死,甚至被娇养在摄政王府,这其中的原因话本子里并没有详细说明。
难道说,这个岳重瑶对君长幽来说,是格外重要的存在?
怀揣着满腹疑惑,容苏苏门前传来青文的声音,“王妃,王爷请您去前院。”
瞧着时辰,估摸是接风宴开始了。
此番岳梵行和岳重瑶回乡省亲,再回来后,发现王府内多了个王妃,岳梵行这个心机深沉的,觉得多了个人跟他抢夺家产,可没少给原身使绊子。
容苏苏不能掉以轻心。
她带着白薇茯苓迈步往前院走。
前院的正堂内,长桌已经摆起来。
君长幽说的没错,府内果然请来了醉仙楼的厨子,那长桌中央摆放着的醉蟹,一眼印入眼底。
“苏苏。”君长幽坐在高台上,眼瞳墨沉,一袭黑袍滚着金边,俊美慵懒,矜冷清贵。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指节,勾了勾,示意容苏苏来他身侧。
容苏苏乖巧地迈步靠近,去往君长幽身边的一路上,容苏苏只觉得,一道恨恨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
到了君长幽身侧,那个目光,更加灼热狰狞起来。
她一抬眸,就撞进平瑶郡主那气鼓鼓的眼底。
“哥哥,这就是你新娶的夫人?怎么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