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喜宝带着牧柔赶回青山村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秦喜宝一回来,青山村都沸腾起来了。
秦喜宝回到家,她人也快气炸了!
家里跟被打劫抄家过一样,不但灶台上的锅没了,屋子里她让木匠打的家具也没了!
这些还就算了,床上睡的被子,穿的衣服,连厨房的盐巴都不见了!
孙嫂看到人,连忙问道:“秦喜宝!你昨晚上怎么没回来?”
秦喜宝已经想好了解释,“我昨天去了县城,因为耽误了时间,还下了大雨,就没赶回来。”
孙嫂怒其不争地说道:“你好好地去什么县城?也没跟家里打声招呼!”
秦喜宝道:“我去县城打听一下情况,看看我家卖的吃食在县城有没有销路。”
孙嫂神色复杂地说道:“但你婆婆说你带着衣服和钱跟男人私奔了!
还有你小娘!说看到你和一个男人在镇上拉拉扯扯!”
秦喜宝气笑了,她紧赶慢赶的回来,到底还是赶不过这些人的嘴!
秦喜宝勾唇笑了,“我婆婆跟村里的无赖勾勾搭搭!我那个小娘在铺子里做生意的时候被人摸屁股!”
孙嫂瞪大了眼睛,忙说道:“喜宝!这话要不是真的,你可不能胡说!”
秦喜宝道:“小娘说我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她拿证据出来了吗?”
孙嫂语塞,“这怎么拿证据?”
秦喜宝却道:“所以我也没有证据!”
孙嫂不相信傅母会和村里哪个无赖勾勾搭搭,到底也是童生的娘子,跟一般小妇人不一样。
但她相信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女人,在外面肯定避免不了被男人揩油占些便宜。
孙嫂还没继续问清楚,秦喜宝再次问道:“我家里是进贼了?有人帮我报官吗?”
孙嫂尴尬道:“是你婆婆……做的,她大概以为你真的跟人私奔了,所以……”
秦喜宝讽刺的冷笑一声,“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傅母过来了,看到秦喜宝好好的回来了,面色一阵难看。
白燕居然在骗她?
傅母阴沉着脸,心里火气直往外冒,语气越发刻薄起来,“谁家儿媳敢在外面一夜不归的?我傅家可不敢要你这种夜里大腿不知朝谁开的媳妇!”
这话放在别的小媳妇身上,都要羞得抹脖子了!
秦喜宝眼底一寒,冷笑一声,“因为谁也没摊上我这个分家连个吃饭的碗都不给的刻薄婆家!
我现在不拼命挣银子,等天气一冷,我和小珏不是饿死也得冻死!”
傅母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是傅大的亲娘,谁家对一个傻子养子能做到我家这样给他娶一个……”
秦喜宝见她老调重弹,嘲讽道:“要不我今天就跟婆婆好好掰扯一下这门亲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母脸一沉,转了话头,“你说你去县城打听情况,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私奔?”
秦喜宝好笑道:“我还需要什么证据?我现在人回来了,不是证据吗?”
孙嫂缓和气氛道:“喜宝人回来了,也确实证明之前都是误会!”
“我现在要出去找小珏,我希望我回来之前婆婆能将从我这里搬走的东西再搬回来。”秦喜宝冷声提醒道。
傅母为自己挽尊,“谁知道你是不是跟人跑了,我想着小珏以后还得跟着我们,就把东西搬回去了。”
勉强也算个理由,拉了一层遮羞布。
这时外面有人说傅珏回来了。
秦喜宝神色一喜,还不等她出去,傅珏就从外面进来,身上满是泥泞!
他人一进来,目光就准确地落在了秦喜宝的身上,神色专注的仿佛这一刻就是天荒地老。
陡然,傅珏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
眼前一阵黑色的潮涌席卷而来,他有一种不好的直觉……
秦喜宝急忙扶了过去,这才发现傅珏的头上不但有伤口,连身体也滚烫的吓人。
秦喜宝赶紧将傅珏扶到床上坐了下去。
傅珏再抬头时,眼中的幽深散去,重新变得清亮纯粹起来。
“媳妇!”一声媳妇,充满了找不着她人后委屈和依赖。
秦喜宝鼻子一酸,她才一天没回来,这小傻子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真是一点都不能撒开手!
秦喜宝红着眼眶,让孙嫂帮忙找人去请大夫。
家里别说热水,连个装水的碗都没了!
秦喜宝目光尖锐地看向傅母,“我昨晚有事赶不回来,你作为傅珏养母,把我们的屋子搬空不说,连他的死活也不管了?”
傅母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他是个人,又不是个畜生,他要往外跑,我还能拿绳子拴住他不成?”
秦喜宝目光冰冷又讽刺地说道:“我们现在人都回来了,这屋里的东西和银子你也该还回来了。”
傅母气乐了,“我可没有拿你的银子!”
她昨天可没翻到秦喜宝的钱!
这该死的贱人!居然诬赖她偷银子!
傅珏却指着她说道:“就是她拿的!”
扒窗户看热闹的人一阵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