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都是苍白如雪,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有时候,实在到了难以忍受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呻吟出声,整个人陷在宽大的病床上,显得格外瘦弱无助。
厉霆渊的脸色也难看到极点,大手紧紧地握着言弯弯的手,她的每一声呻吟,都仿若一把刀子重重地插到他的心口处,偏偏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难受痛苦。
这个时候,言母就会站在床的另一侧,用温热的毛巾给言弯弯擦着脸上浸出的汗珠。
她毕竟是个女人,有时候也会心疼地抹眼泪,但更多时候,都是给言弯弯加油打劲。
但好在,言弯弯的伤口恢复喜人,经过了煎熬的三天以后,医生终于宣布,她头上的伤口可以拆药线了,也就意味着,她大脑受到的创伤彻底恢复了。
拆药线那天,正好是立春,阳光很好,春风和煦,万物再次迎来生机勃勃,病房里窗台下的风信子也开的格外茂盛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