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二人便返回陈留,从此努力学习提高,力争早日为主公赵旻立功劳。
满宠以一己之力,成功让两大徐州名士亲身体会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钟繇闻言捋须不语。
他方才对杨彪的表态便足以证明:他已愿投入赵旻麾下,只是需要一个台阶。
陈登暗暗叹了口气,躬身行礼,取出台阶…也就是陈群的秘信。
“元常先生,我乃广陵陈元龙也,此乃长文兄之秘信,请先生亲启。”
钟繇捋须颔首:“我已听文先兄提及此事。元龙,咱们非是外人,令尊汉瑜兄与我相识多年。”
说着,他接过陈群的秘信,略略看了一眼印玺后揭开泥封。
他匆匆展开简牍,略略看了一遍后,脸色微变。
他卷起简牍,脸色有些凝重,看向陈登,沉声问道。
“元龙,长文而今何在?”
步骘立于船首,亲眼目睹船队自泗水转进兖水,暗暗松了口气。
一切均在他预料之中。
他在射阳确实耽误了一日。
新任广陵太守乃陈登胞弟陈应,其人分走了十万斛粮食。
除去赔偿渔民的四万斛粮食之外,另外六万斛,陈应需要运往琅琊及东海,分给臧霸大军食用。
一斛为一石,按照东汉度量衡,大约为后世的二十七市斤。
千余渔民,每人平均可分到千余市斤糙米,在这个五铢钱被董卓老贼玩坏的时代,这绝对当得起“可观”二字之形容。
渔民们省吃俭用,外加打渔种田补贴家用,足够其一家吃用三年有余。
步骘对陈应分走三分之一的粮食毫无异议。
臧霸等泰山将,此时仍率近四万大军,在为赵旻驻守一方。
六万斛粮食,算上运粮损耗,到每个兵卒手中,基本就是一人一斛有余,一个兵卒一个月口粮而已。
陈应根本没有狮子大开口。
何况剩余的二十万斛粮食,也足够赵旻三万大军半年所需。
如今刚进六月,距收新粮不足一个月,赵旻燃眉之急已解。
遑论陈应已经说明:得益于赵旻的螺杆泵,今年徐州丰收在望,分给臧霸等泰山将的粮食,只是稳定军心而已。
步骘沿途遥望淮水、泗水和兖水两岸金黄的麦田和稻田,心中充满信心。
主公定可解决来年粮食问题!汉室当兴矣!
对曾在后世建设兵团某个综合师担任过一把的赵旻而言,他有一万种办法解决困扰这时代的粮食问题。
官渡之战时,曹老板对关中的控制力本就不足。
因为长安彼时早已被西凉军阀们玩坏了。钟繇不愧为能吏,在他治理之下,关中恢复速度惊人。当然,虽然关中有郑国渠灌溉,但关中仍远无法与董卓老贼迁都之前相比。
董卓老贼对天下的破坏力,相当惊人!
何况其人之后的西凉贼将们,也不遑多让。
杨彪、钟繇等人虽为封建时代高高在上的大士族当家人,但他们从小接受儒家教育,“仁”之思想深入他们骨髓,所以,他们怎会对西凉贼将有好感?又怎么可能看得惯曹操对这些戕害百姓的粗鄙武夫不管不顾?
这些士人或许与庶民天然对立,但他们的道德和价值观,不容许庶民的生命被无情践踏。
林甘泉主编的《中国经济通史_秦汉经济史(上)》认定:汉代1石=2市斗,1市斗=13.5斤,1石=27市斤粟。汉代1石为20000毫升,1斗为2000毫升,即秦汉时期1斗禾重2.7斤,这也是以实物测量所得数据。一石就是一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