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断然道:“丈人,杜子绪当然可重用!丈人若任其为军师,必将有惊喜!”
开什么玩笑,杜袭有勇有谋,可打仗又可为政治理一方,关键人家还能出谋划策,而且颇具战略眼光,如此人物,你不重用说得过去吗?
杜袭就是个可盐可甜的大军师,超级大辅助!
赵旻又想起了严畯。
严畯简直就是个超级大秘。其人博闻强识,性格又稳,脾气还好,做尚书令再合适不过。
所以,诸葛瑾、步骘和严畯后来都位列孙吴五君。
张绣打断了赵旻对历史上严畯的回忆。
“阿旻,满伯宁若可得杨文先之助,你务必告知其人,请杨文先多多举荐关中、弘农及河东名士!”
赵旻暗暗撇嘴。
这还用得着您提醒?老子早就嘱咐过满宠了!
他心中作是念,却仍恭恭敬敬抱拳道:“丈人但请放心,我已向伯宁兄说明,我等若想消除隐患,势必需要大量贤士治理各郡。”
张绣这才放下心来。
“阿旻无需忧虑南阳。我曾为刘景升做多年藩篱,其人不会不念旧情。但阿旻需考虑清楚,如何与韩文约、马寿成二人商谈。
韩文约自中平元年便起兵造反,其人乃乱臣贼子也。”
赵旻心道:这还叫事儿?老子将韩遂骗到长安,觑准时机嘁哩喀喳了他,真的很难吗?
好吧…确实难!韩遂不会轻易赶来的,那个老贼太滑溜了!
也罢,此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赵旻不再考虑此事,向张绣行礼告退后,便匆匆去见老娘。
结果…
毫无意外。
赵旻狠狠挨了老娘一通数落。
赵大娘寒着俏脸,瞪着凤目,晃着玉指。
“赵旻!汝今既为一方之主,便应将事务主次轻重安排分明!可而今如何?汝可曾记得,汝之婚期渐近乎?此乃人伦大礼也!汝焉可轻忽视之?”
赵旻不敢顶嘴,硬着头皮、耐着性子、垂着脑袋乖乖挨骂。
当然,腹诽一定少不了。
他心道:不就是结个婚?多大点儿事?老子前世随过的礼多了去了…
虽然老子还是个老光棍,但老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待老娘发泄完毕,赵旻赔笑行礼:“孩儿不孝,劳大人劳神费心…然则,孩儿尚需再出兵至陈国…”
赵大娘凤目含煞:“何事出兵?需几日?”
赵旻咽了口口水:“送兵马粮草予颜将军,随后孩儿便回,一来一回最多五日…”
见老娘要发真无双,赵旻当即改口:“三日!大人,仅需三日!”
他心道:我就算晚两天归来,你又能奈我何?
赵旻这就叫不知死活…
从赵大娘的脾气性格来看…赵旻若当真如此做,他药丸。
好容易将老娘应付过去,赵旻便欲离去。
赵大娘这时又道:“阿旻,你叔父…”
赵旻头疼起来。
他对自己用出这个猥琐无比的计策…首次感到后悔。
他叹了口气:“大人,为今之计,亦只好暂做隐瞒。待他日,孩儿再向叔父大人负荆请罪。”
唉!可怜的赵云。
拜别老娘后,赵旻本欲寻他的乖阿凝温存一番…但思及老娘那绝对零度般的冰寒眼神,赵旻只好作罢。
他既知在老娘心中,婚礼比自己夺回数郡要重要得多,便不敢再怠慢,径直赶回军营。
鲁肃的能力也绝对值得信任,他已将一切安排妥当。
见到赵旻后,鲁肃便作揖道。
“愚以为,主公应尽快启程!”
赵旻对此深以为然。
老娘若发动无双乱舞…那后果太可怕!
于是乎,尽管此刻暮色将至,但赵旻还是毅然决然地率兵卒和粮草南下,向陈国进发。
暂不提率军赶路的赵旻,也不提正暗中策划搞事情的满宠,更不提屯驻鸿沟、苦学《唐李问对》的徐庶,咱们来看看与其族兄一家北返的步骘。
这一日,步骘一行人刚刚渡过长江,自丹徒抵达徐州广陵郡江都县。
他们甫将车马安顿好,正欲沿中渎水北上之时,便见到一支由两艘斗舰、无数艨艟组成的庞大舰队,缓缓泊于江都的长江渡口。
步练师娉娉婷婷地立于自己族叔身后,充满好奇地看向那支舰队。
步骘则护在她身前,警惕地望向渡口方向。
“叔父,那是何人之船舰?”
步练师年方二八,正是好奇心十足的豆蔻年华。
步骘蹙起眉头,低声道:“练师,你先躲入车中,我去去便来!”
步练师娇俏可爱地吐了吐小香舌,跑到自己母亲身旁,与其人钻入马车。
步骘整了整衣冠,大踏步向渡口走去。
他已通过两面“周”字大纛猜出来,那必是周瑜和周泰的舰队。
周瑜,在孙策遇刺一个半月后,终于自近两千里外的巴丘赶回江东。
步骘大步流星走到渡口时,果然见到一名俊秀青年与一名精壮青年刚刚下船。
步骘躬身行礼:“区区乃广陵步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