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家虽然也是茅草房,但是他们家收拾得干净整齐,被褥也都是拿得新的的
空气中淡淡的土腥气,昏暗的环境、农家千篇一律的摆设,让喝了点酒、洗漱回屋的两人有些恍惚,很像是当初那晚!
娄文彦低笑声,率先脱了衣服平躺在床,冲秦聿珂勾勾手,“来,媳妇,我们重温下那晚上你走错屋、爬上我床的事呗?”
秦聿珂也跟着抿唇笑,当初她是真没反应过来。
这个年代农村屋子里的摆设千篇一律,最主要的是农民家里不富裕,能够置办的家产有限。
她在杀青宴上,喝醉酒要休息,迷迷糊糊的更是察觉不到哪里不对劲。
他是她那场“梦”里的意外!
两人都有些激动,又是在别人家里,还得略微克制、不能闹腾的动静太大,倒是让他们体验极佳……
次日他们巡视了山头后,便与村民们约定好,工资先按照他们清理山地的亩数支付。而厂里的会计和干事会一周来一次,结算钱的同时,时刻掌握大家伙任务完成情况。
清理碎石、杂草和荆棘是特别费劲的工作,估摸一亩地得花费一位壮劳力三四天甚至五六天的时间。
秦聿珂和娄文彦都不是小气的人,他们喜欢等价服务,而非一味地压低价格,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
对村民们来说,一亩地一万斤芦荟,一年能得到一千块,这是天大的好事,以为这对夫妻俩不会算账,当了冤大头。
殊不知,化妆品的利润到底有多丰厚,若是他们俩连人家辛苦劳动的钱都克扣,别说收集福气值了,他们自个儿的良心都难安呐!
带着大家伙发家致富,才是他们赚钱之外另一个重要目的。
是以,一亩地清理费为五十块钱。
当他们报出价格后,村民的嘴角都是不停抽搐着要上扬。他们算是真明白了,这俩夫妻俩太年轻了,对钱没有一点概念,跟散财童子似的,还没开始让大家伙生产,又是租地又是交付田地清理费,一年岂不是四十六万块钱?
其实,他们谁都没告诉秦聿珂和娄文彦这夫妻俩。只要玉芙蓉化妆品厂,租了村子里的山地,又按斤收芦荟,村民们十分乐意免费提供劳动的!
是以等这两冤大头走后,大家伙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就纷纷到大队长这里报名了。
从民政局出来,魏思雨有些恍惚地看着手里红艳艳的奖状,这是她第二次结婚。
刚才她咬死自己是被人冒名顶替的,自个儿一个黄花大闺女,要学历有学历,要模样有模样,脑袋被驴踢了会嫁给一个三十来岁带着三个拖油瓶的人,还心甘情愿给人生娃?
元博简对这个并不太在意,而且他是真没想过魏思雨脑袋确实被驴踢过。
他只想着抓紧将婚姻落实,先还上五千块钱,再弄些棉花糖机子,多多赚钱!
“对不起小魏同学,我有事情瞒着你,”元博简结婚证还没焐热,便颓丧地说道。
魏思雨挑下眉,自己花钱偷偷看过他的学籍信息,是如假包换的帝大化工学院的高才生,而不是她这种混迹在本科中的专科。
世人对女人多有苛刻,但是对男人却包容得很。
魏思雨自己的过去就不太干净,对于他的过去也不会太计较,毕竟他们俩现在是组织承认的夫妻,其他阿猫阿狗都是虚的!
“博简哥,我们现在是夫妻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坦诚相待的?”
“还有啊,你现在还喊我小魏同学吗?”
元博简感动地看着她,“思雨,你说得对,我们是夫妻了,不该有秘密的。”
“那,那我也瞒着你了,其实我父母待我不怎么样,他们虽然供我上了高中,但是他们指望我抓紧上班工作赚钱养一家人。”
“高考恢复了,我不愿意错过机会,偷偷瞒着他们报名参加。没想到我还不算笨,考上了帝大,这本来是高高兴兴的事情,对谁来说,不是祖坟里冒青烟啊?”
“可是我家里人没有一个为我高兴的,他们反而会担心我去上学,没有人供养他们了。”
“所以,我为了来京都上学,就,就不得已挪用了关秀慧的稿费,给家里人盖了房子。”
“如今关秀慧被她舍友给洗脑,不顾我与她往日同乡和青梅竹马的情分,硬是让我在七天之内还五千块!”
五千块?魏思雨听了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她忍不住低笑,没想到这场婚姻,不仅是她算计他,更是他给她做套啊。
她以为自己能赚钱,是一种当伴侣的资本,可在他看来自己就是他赚钱的机器,智能提款机?
见魏思雨没有给他还款的意思,元博简继续说道:“思雨,这笔钱算是我在你这里借来的。”
“等以后赚了钱我再还给你……”
魏思雨淡淡地问:“五千块钱,不是五百,更不是五十,不知道你拿什么还,又要用多久呢?”
元博简低垂着眸子里闪过抹恼怒,可是他再抬起眼皮时,里面是无措和羞愧,“对不起思雨,我,我也不想的,可是我走投无路了。”
“在京都我只认识你,如果我不还他们的钱,那么他们就会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