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迟迟都没等来关秀慧的回头。
但是这不耽搁他将从路英光那受到的气,发泄到她身上,气急败坏道:“关秀慧,得饶人处且饶人,当初协议上说六年,便是六年!”
“我不会少你一分钱,所以在这之前麻烦你也遵守协议内容,不要对我的学习和生活造成不良影响。”
“谁当你一般,将钱财看得比感情重,听信别人的谗言!我从来没有图过你的钱,这么多年的相处,你就将我想得这么肤浅吗?”
“我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真不该……算了,现在说再多都没用了,我的人生没有了你,还有什么意义?”
说完他就要撞开关秀慧离开。
若是关秀慧没有被秦聿珂一锤子给敲醒,又或者也没有昨晚元博简和魏思雨的疯狂,那她说不定还真被他给带沟里去。
以为他对她付出了真感情,为的是她人而不是钱。
关秀慧气得不行,怎么有人如此无赖呢?
她知道这元博简手里肯定有钱,却恶心地霸占着不还给她。
关秀慧脑海里,闪现出秦聿珂说的那句“我的青春喂了狗”,人一旦厌恶谁,是哪哪都烦气的慌。
不等秦聿珂出手,早就摩擦拳掌找事的路英光,一下子挡在关秀慧跟前,挺着胸膛回怼了过去。
路英光家里条件好,饭菜紧着他吃,加上大院里孩子们一起疯玩,这个子窜得高,一米七八的大高个,身子骨也比旁人精瘦有劲。
至少不是元博简这一米七二的白面书生能比的。
元博简一点都不怜惜人,用了很大的劲撞去,结果被反怼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他脸色难看地看看关秀慧,又看看护花使者路英光,咬着牙指着他们气笑了:“我算是明白了,昨晚为什么发生那件事情,就是你们俩设计的吧?”
“亏得我还愧疚得不行,原来我和小魏同学才是受害者!”
“闹啊,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我还不信我这个光脚的,还怕你们穿鞋的……”
“把我惹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呵,这是法治社会,我不信你们能一手遮天……”
厚颜无耻!关秀慧气得浑身哆嗦,这人怎么能睁着眼黑白颠倒呢?
秦聿珂也低笑声,有些人就是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如今他这是硬生生将路英光推到了欺负同学的位置上。
如果路英光和关秀慧敢将他和魏思雨的事情抖搂出去,那他就要告路英光故意陷害他,在饭菜里加了料。
毕竟路英光给他提供鹿血是真,大家伙劝他酒也是真!
前后两件事情,都被他翻了个。
娄文彦拍拍路英光的肩膀:“啧,到底是学生,手段还是稚嫩了些。”
“你为了女同学伸张正义不成,反而快将自己折进去了吧?”
路英光也是气得跟牛似的,只喘粗气,自己见多了世面,头一次遇上这样的无赖!
“他,他脸皮是铁做的吧!”他半天才憋出来这句话。
娄文彦淡淡地看向元博简,“关于你窃取关秀慧稿费的事情,当事人有权发现情况不对,进行追加首次赔偿金额。”
元博简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什么窃取稿费,你们不能……”
秦聿珂挑眉轻笑:“不能什么,不能违反协议上的内容,当众说出你六年来窃取关秀慧同学五位数的稿费?”
“啊,抱歉啊,那只是关秀慧同学跟你签订的,而我作为围观群众,没管得住嘴巴,说出去了又怎么样!”
“你咬我啊?”
“啊,我记得了,上学期刚入校,在新生假面舞会上,你就差点咬我,被我男人及时捉住,这么斜脚一踹飞了出去。”
“你要是想在帝大念书,最好将身上的贪了的钱给掏干净……”
路英光补充道:“包括你身上价值十几块钱的私人订制衬衫、七八十块钱的钢笔、超出你家庭水平消费的球鞋、一柜子的书、手腕上的表、随身听……呵,什么样的家庭就有什么样的亲戚,至少人家不可能将你当成亲儿子养,什么都给你买好的?”
“除了小关姐姐之前眼疾,没看清你的真面目,被你扒着吸血,还真没谁乐意当冤大头,隔三岔五给你送东西!”
“实在不行,那咱们就报警啊,让大盖帽同志挨个查一下,你这些东西的真实来源……”
这句话是真的拿捏到元博简了。
没有人会为了一点东西便求助大盖帽同志,而且他也没想到宿舍里的人跟关秀慧他们有关系。
如今他里子和面子都被人扒干净了。
“好,我这周末就处理这件事情,但是有些东西用了就不值钱了,”元博简艰难地低着头,一字一句地道。
关秀慧深吸口气,略微平息下说:“无所谓,你都卖了折换成钱给我。哦,对了,这些东西可不能算入你要还我的利息中。”
秦聿珂给娄文彦递了个眼色。
后者默了下,唇角勾着抹笑,上前一步,微微弯腰在元博简耳侧道:“五千,这周末之前要还上五千块。”
“否则,我们就要让大盖帽同志介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