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婆家吃过午饭,老大一家带着孩子们往回走。
看着媳妇儿心不在焉的样子,秋家老大好笑地问道:“干啥呢?羡慕老幺媳妇啥也不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位,她总是攀比着别人干活,可是咱妈能帮衬他们多久?”
“她也就趁着年轻,能笼络点老幺的心,过上三五年,新鲜感一过,你瞧他们家日子能过成什么样?”
“前面那位多好的女同志,被他们折磨不成样,如今来个讨债的,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老大媳妇纠结下,跟他咬耳朵,将厨房里魏思雨说的话给重复一遍,“你说老幺媳妇的话真实性有多少?”
“不过娄家老二的媳妇,跟蔓蔓确实挺像的,而且我也听说过小秦是秦家抱养的姑娘,这年纪啊、模样和身世都对上了……如果小秦不是姚家大房的媳妇、蔓蔓的亲妹妹,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秋家老大蹙眉,“那个老幺媳妇不安好心,她故意下楼冒着被老太太训斥的危险,也将话递到你跟前,为的是什么?”
老大媳妇一愣,也是使劲地拍着腿,“对,这人心眼儿可真多!反正不是什么好心眼儿,她跟老幺结婚前承诺会待孩子跟亲生似的,如果她真的对孩子们好,琴琴他们再顽皮,也绝对不是不知好歹的孩子……”
“孩子跟小动物似的,最知道谁对他们好坏了!现在三个孩子被她逼出了秋家,这会儿又开始说娄家老二媳妇是姚家大房小女儿……这是不见得别人好……”
秋家老大想了想说:“娄家老二夫妻俩年纪都不算大,又是高中老师,我听说他们辞职了,应该是全力以赴备战高考……这时候你如果憋不住跟姚家人说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小秦同志心还能平静吗?”
“老幺媳妇估计也是打的这个主意……不过,我觉得你还是要跟姚叔和姚婶说一声。”
老大媳妇惊奇地问道:“为什么啊,咱不该高考过后再将话递过去?”
“现在说了,不是会影响娄家二房夫妻俩复习?”
秋家老大摇摇头:“如果那位没有看到成效,你说她会不会又从其他人身上寻机会?”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提前给姚叔和姚婶打个预防针!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谁知道小秦是不是他们的孩子,万一真的就是巧合呢?”
“反正三个孩子喊小秦妈妈,他们与姚家也是正儿八经的亲戚……小秦虽说没怎么受过罪,可是她没有亲爸亲妈,心里也不得劲二十来年了,养父和养母对她再好,对她来说都是寄人篱下,姚家给她带来什么了?”
“姚叔和姚婶真为她好,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老大媳妇听了半天都缓不过劲来,“其实姚叔和姚婶也挺苦的,这些年但凡他们赚点钱都托人去寻找蔓蔓的妹妹。”
“人都在跟前了,他们却不能认……”
秋家老大轻笑声:“姚叔和姚婶以为分家就是跳出了姚家的牢笼,殊不知这很有可能是老太太故意设局,让他们主动放弃姚家所有,却又不能卸下责任……现在他们认了小秦,也是将小秦拖下水……”说到这里他脸色一变,“媳妇儿,你带孩子先回去,我跟文彦说几句话!”
说完他急匆匆地往娄家而去,不过小两口出门玩了,看着门上的铁将军,秋家老大转身去了后面娄父娄母家。
“叔好,婶好……”秋家老大看见门里的两人,沉吟下喊道。
娄父和娄母对视一眼,”秋开文同志,我们家文彦跟你们家的继亮玩得好,咱们算是平辈,你……“
秋家老大夫妻俩跟所有家里的老大一样,出力不少但是话语权并不重,在家里的存在感很弱。
不过两家孩子玩得不错,所以娄父和娄母也没将秋家老爷子和老太太的事情,迁怒到秋开文身上。
秋开文摸摸鼻子笑着说:“虽然琴琴三个孩子与我们秋家断了来往,但是我们秋家不能真将这当成理所当然……琴琴是开济的孩子,那文彦就跟我同辈,我称呼你们叔和婶,也没有任何问题。”
“血缘关系上论的辈分,可不能乱……”
提到三个孩子,娄父和娄母脸上也闪过疼惜。他们将秋开文让进院子。
秋开文笑着说:“婶,你不用忙活,我跟叔说两句话就行。”
改了口后,叫起来就顺当了,他拉着娄父走到旁边,将事情给说了。
“姚家老太太可是在后宅几十年了,各种手段都见识过,而且她也能用得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我怕魏思雨猜测到小秦的身份,那老婆子也知道了……这样的话,咱们已经不是害怕姚叔和姚婶认亲,影响小秦心情了。”
“我们得预防着那老婆子出手!”
“魏思雨能想着法地影响小秦高考,那老婆子未必不会有所算计……”
娄父神色也严肃起来,十分感激道:“秋开文同志,谢谢你!“
秋开文微微叹口气:“我跟我媳妇住得比较远,平时没法顾及这边,家里也是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很多地方做不到位……对于姚枝蔓同志和她的几个孩子……我们夫妻俩大多也是有心无力……我们能做的也就是提醒你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