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明哭笑不得,自己这个妹子想一出是一出,看着三个一模一样的“新娘”背影,难道妹子没有想过他选错人后的尴尬吗?
大家伙还纷纷道:“选啊,选到哪个就领哪个回家!”
屋里的姑娘们都咯咯笑着:“还别说,除了真新娘,其他俩都是没对象的小姑娘,跟着走也不是不可能……”
都是年轻人,又是闹新人的时候,众人说话就比平时放得开些。
秦泽明眼睛盯着三个“新娘”的后背,突然他又是扭头看向秦聿珂,磨磨牙:“妹子,我看我以前得罪你狠了?”
秦聿珂笑着道:“我这不是在考验你们吗?”
“能够火速结婚,肯定是有着彼此相吸、认可的地方,才有勇气共建家庭、携手一辈子的。”
“而且啊,哥哥能选择正确,那真的是对嫂子用情至深了!”
秦泽明呵呵笑:“如果我没选对呢?岂不是要被你嫂子念叨一辈子?”
秦聿珂挑眉:“哥哥在纺织厂检验科,这么多年的历练,你的眼力应该很厉害吧?”
妹子是对他有多大的误解,认为他工作能力,可以在生活中所向披靡?
不过呢,他确实有些眼力,虽然说三个“新娘”看似用红色枕巾和蓝色工装衣服遮盖住所有个人特征,可是一个人的气质、坐姿、说笑的点等等是不一样的。
想想覃美禾的性子,秦聿珂微眯着眼道:“你们将我的新娘藏哪里去了?”
听到他这句话,所有人都一愣,看看秦聿珂再看看秦泽明,再瞅瞅几乎一模一样的“新娘”们,都惊讶地问道:“你,你咋知道我们把新娘给藏起来了?”
“我认识美禾那么久了,这么瞅着也瞧不出啥啊?”
“看来这新郎和新娘是真爱呐,不然相亲见两次面的,如何就了解到这种程度?”
众人有一种恍然:“我就说嘛,美禾倔了这么久,咋突然松口了呢?”
“虽然新郎官离婚带两娃,可是这同志模样长得好,个子高大挺拔的,确实是难得的后生……离婚了也没啥,男人更知道疼女人……”
秦聿珂这才笑着高声道:“嫂子,快点出来吧!”
“我就说我哥认定了一个人,哪怕有诸多迷惑,他还是能识别出来新娘是不是你……”
说着呢,覃美禾就眉眼弯弯地从衣橱里走出来。
覃家条件不错,每朵金花都有自己的闺房,而且覃父和覃母对闺女也疼爱得紧,不偏不倚地给她们打造了同样的家具。
什么一米八的实木大床、三组衣柜、梳妆台、五斗柜、书橱、书桌椅等,覃美禾就是藏在衣橱其中的一扇中。
她穿着黑色直筒裤,红色罩衣被秦聿珂指挥的、从两腰侧拿了大褶,俩蓝色丝巾穿过去系成蝴蝶结,简洁时尚又不失单调,还有丝复古风。
覃美禾妆容精致,柳叶眉、杏仁眼、鼻子高挺、唇瓣小巧如樱花瓣,乌黑的头发被高竖起来,带着亮闪闪的珠花,莹润的耳垂挂着红色流苏……
所有进来的青年们都愣在原地,还是娄文彦低咳一声,众人羡慕嫉妒恨地锤着秦泽明:“好啊你小子,从哪里寻了这么漂亮的新娘子啊?”
“嫂子,你还有哪个没有嫁人的姐妹不?”
“难怪泽明你平时一声不吭,要结婚瞒不住了才跟兄弟们说,是怕我们截胡还是咋地?”
大家伙真的好酸呐。
在大家伙思维中,二婚能寻到什么样的女人呢?
即便是未婚的大姑娘,难道不是哪里有毛病或者长得丑的?
结果从看到覃家大院开始,到覃父豪爽地指挥人往客车上搬运陪送的整只黑皮猪、一只产奶的山羊、成对的鸡鸭鹅,再到新娘子的闺房和新娘子,来接亲的人眼热得不行。
他们只恨自己信息不灵通,咋没早早做覃家的女婿呢?
别说他们了,就是周围邻居们也都嘀咕着,自己是不是太迷信了?
组织都宣扬破除封建迷信,如果覃美禾是自家的儿媳妇,那么这么多东西岂不是他们的了?
秦聿珂笑着让覃美禾坐回床上,开始主持各种折腾新郎的项目,什么找鞋子、新郎背着新娘做俯卧撑、新娘蒙着脸给新郎画眉毛胡子点痣、相互闭着眼喂吃食等等。
一个点子比一个新奇,惹得看客们哈哈大笑,一些大娘和婶子纷纷表示,自家闺女、儿子结婚的时候要请她去。
秦聿珂就笑,自家人肯定要好好办啊,她又不是专门的司仪,哪能天天三四点钟从被窝里爬起来?这会要了她半条命的!
拜别父母的时候,秦聿珂煽情的话,惹得女方抱头痛哭,心肝肉喊的那叫一个响亮。
坐上车,众人的情绪是一直跟着秦聿珂走的。
娄文彦也没闲着,除了担任司机,脖子上挂着相机,跟着拍照,当然了,除了新郎新娘和覃家亲戚,他也没忘了给自家媳妇拍。
今天是周末,大家平时早起习惯了,哪怕休息,他们也很少有睡懒觉的,加上秦家的热闹,许多人都吃完饭就抢个好位置,看看能不能得俩糖块。
孩子们更是人来疯似的,在人群里钻来钻去。
“听说了吗?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