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娄文彦带着秦聿珂和三个娃,继续往外交局而去。
大院里住着的几乎是京都半个权贵圈子了,什么人脉没有呢?
再不济还有娄家男人们教授出来的学生呢!
娄文彦跟门卫说了几句话,又通了电话后,直接开车去了后院。
“文彦,好久不见了……这是弟妹和孩子们吧?”
“你小子可真行啊!不吭不响一步到位了,”来人长得略微富态,十分热情地跟娄文彦握手问好。
娄文彦笑着,不客气道:“建业哥好,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来麻烦您来了。”
龚建业哈哈笑着:“欢迎欢迎,你能麻烦我,也是你建业哥的本事。”
“咱兄弟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直接说!”
娄文彦路上就跟秦聿珂说过,这龚建业曾经是他的指导员,因为外语好加上家里人的活动,便到了外交局工作。
同时龚建业也是大院里子弟,与秋继亮他们玩得不错。
在这里福利待遇好,人脉宽广,虽然他工作繁忙,可事事都关系到夏华的社交发展!
曾经是战友,他们的关系处得比较好,平时不需要多联系,关键时刻都能帮着对方顶上去的……
娄文彦将学校想要采购校车的事说了,“建业哥,你们这里有没有接送外宾淘汰下来的车?”
龚建业想了下,领着他们去了外交局的车队,这里面积也很大,像是一个客运站般,各种型号的客车干净整齐地排列着。
三个奶娃没见过世面,趴在车窗上不停地哇嗷、哇嗷地叫唤。
娄文彦和秦聿珂对视一眼,都无声笑着,就稀罕他们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尤其是意意吃到好吃的,不停地夸赞,让厚脸皮的人听了都不好意思,比如秦聿珂和娄文彦。
停下车后,秦聿珂领着娃在车附近呆着。
而娄文彦跟着龚建业,去见这里负责的队长。
别人递烟都是一根两根的,而娄文彦直接一人塞了一包。
龚建业率先拿了一包,还分给其他人,“我兄弟,都是爽快人……”
一人叼着一根烟,这话也好说了,“咱们车队确实有不少淘汰的车辆,这些可都是咱们国人的面子,像是其他单位基本上车使用七八年就会内销,咱们这车开得再爱惜,五六年就要处理换一批新的。”
“基本上什么客运站呐,各个大企业都会提前预定……你们要是排队的话,估计要七八十位了,明后年都难说能轮到你们……”
娄文彦早就心理准备了,“王队长,咱们车队就没有比较特殊的车呢?”
王队长咬着烟想了想,“别说还真有,之前咱们国内大车生产跟不上,曾经在六八年从E国进来一批货,开了五六年后,出现各种问题,不过外国的车咱不大会修,而他们的专家也纷纷撤退……”
“这车都是好车,就因为一些小毛病搁置在那,当成废铁吧,太可惜了,不拆开成零件,摆在那又浪费……上周还有领导提过这批车,实在不行就折旧卖给汽车厂,多少抵点钱……”
娄文彦眼睛一亮,“王队长能带我去瞧瞧吗?”
龚建业也跟着说:“老王啊,我这兄弟曾经在部队是开车好手,还去进修了半年,说不定这汽车他能修……”
王队长倒是有些好笑的摇头:“我们为了这三十多辆车,前后请了二十多位专家教授,可没人能让这些大家伙动弹一下。”
话是这么说,但是王队长还是领着他们往车队较为偏僻的车库走去。
这里红砖缝中已经长出来过膝的杂草,就是仓库大门都锈迹斑斑,跟随而来的几个人都摇摇头:“这车可是放置三四年了,放都放坏了吧?”
王队长笑道:“那倒不会,车都好好包着呢,屋子里有除潮的石灰粉……实在是车好,零件、发动机品质在国内很难寻到与其匹敌的,所以咱们老师傅们舍不得,跟宝贝似的隔三差五要来保养下……”
打开仓库门,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三十七辆大客车,下面全都垫着厚厚的木板,车身也是用雨布给包裹掩饰,但凡窗户和门口,都放着盛满石灰粉的盆或者桶……
娄文彦微眯着眼上前将其中一辆车的雨布揭开,车上外壳的油漆只有少量划蹭,车上有轻微浮尘,而且在车里放着一个本子,上面记载了各个专家和修车师傅对车辆的诊断记录。他快速地翻看了下,见车钥匙在放在一旁,而仓库里也有一桶柴油。
他给车加了些油,插上钥匙开始按照自己的思路排查车辆问题。
不管国内还是国外的车,其原理八九不离十,不过国外在关键设备和零件上理念先进,甚至会与国内习惯截然相反,必须要摒除一切经验之谈,从根本入手!
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看着这位年轻的同志,有模有样地爬上爬下地忙活。
京都是藏龙卧虎之地,他们走访那么多地方,寻来的专家和教授都不能解决的问题,谁也不指望娄文彦能闹明白。
他们不过是给龚主任一个面子,让这小伙子死心罢了。
约莫一个多小时,突然汽车熟悉的发动机嗡鸣声响起来,随着娄文彦喜悦的喊声:“哥哥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