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歌谣就是秋家这些孩子们带的头。
孩子们平时隐隐以秋家孩子们为首,那是秋家条件不错,秋家孩子们偶尔会拿些吃得分给大家伙。
却不会像是家长们那般,想得那么复杂。
都是家里疼宠长大的孩子,谁乐意捧着别人的臭脚丫?
再说了,秋家已经不及以前,家长们也不希望自家孩子,巴巴给人当小跟班。
连血亲都不要的秋家人,又能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呢?
昨天家长们就已经叮嘱他们,多跟秋家三姐弟玩,至于秋家其他孩子,能远着就远着。
哪里有带头欺负自己亲戚的?
难道秋家三姐妹过继了,就不是秋家的血脉了?
“绝交就绝交!”
孩子们都气呼呼地扭着头说完,簇拥着秋家三姐弟离开了。
秋家孩子们傻眼了,平时他们说跟谁绝交,那个人就要被孤立起来,所以小伙伴们都害怕他们说这俩字。
可如今咋成为他们被孤立了呢?
尤其是小伙伴们都被秋家三姐弟给勾搭去了,向来都是他们吃糖葫芦、大白兔奶糖、呼朋唤友,秋家三姐弟只有馋得份,如今颠倒过来了,他们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有一个孩子哇地一声往家里跑,其余的人左右瞧瞧,也都跟着往家里跑!
秋家大人们吃完饭,刚准备去上班,见孩子们跟小钢炮似的冲回来,好奇地问了句。
孩子们便都开始抹泪叽叽喳喳地说起来:
“秋曼琴他们太卑鄙了,昨晚竟然做了糕点,挨家挨户地送了一遍,现在大家伙都喜欢他们,不理我们了……”
“他们都跟我们绝交了……”
“以往我们也给他们好吃的啊,没见他们还一个糖纸皮,现在巴巴捧着秋曼琴他们……”
孩子们看到的只是眼下,但是大人们却知道,秋家已经不被人当回事了。
大院里的人们都挺势力的,没有大人在耳边念叨,孩子们游戏时的结构,也不会是他们秋家孩子排老大!
现在老爷子刚刚从位置上下来,那些人观望都没有,直接倒戈,甚至还是用秋家三姐妹表明态度……
他们脸色铁青,咬着牙冲老爷子和老太太道:“爸妈,你们就任由琴琴他们在娄家呆着?”
娄家条件不上不下,秋家三姐弟却不需要仰仗秋家的鼻息,被他们俯视的人,突然要跟他们平起平坐,这种心理着实不好受!
秋家老太太叹口气:“老幺说,既然娄家想要多管闲事,乐意花钱替他养女儿和儿子,就养着呗。”
“娄家最爱面子功夫了,但是三个孩子的开销很大,就看看娄家能撑多久。”
“不然,咱们骂也骂了,打又没啥理,难道要巴巴好声好气将那三个小兔崽子接过来?”
众人想想也是,谁家日子都不太好过,娄家那小两口又特别讲究,给自己的娃定了奶、每个月买一两身新衣服,如今家里多了三个孩子,为了不被人说道,得一碗水端平吧?
秋家老爷子也低声说:“再说了,琴琴他们被娄家养了,血缘关系摆着呢,那他们就不是咱们秋家的人了?”
“户口本上,三孩子的名字可没有变……不论何时,孝字大于天……”
秋家人琢磨了下,都幸灾乐祸起来,娄家就是吃力不讨好!
因为秦聿珂的插手,秋曼琴三姐弟彻底融入到大院中。
而秋家人越发感觉到自己被边缘化了,他们走在大院里,都觉得邻里的态度没之前热情了。
随着年越来越近,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入目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今儿个是腊八节,秋开济带着已经坐稳胎的魏思雨回了大院。
寒气从门缝、窗户往里钻,哪怕大厅中有火炉和暖气,也让人哆嗦地伸不开手脚。
吃过饭后,他们略微说会话,便各自回屋了。
风嗷嗷咆哮着,一阵幽幽呜咽的声音若隐若现,令人心里发毛,尤其是秋家老爷子、老太太和秋开济,对这个声音熟悉到了骨子……
“老头子,我,我咋听到老幺媳妇的声音了?”老太太牙齿打颤。
人上了年纪,一条腿迈入棺材,掰着手指数着剩下的日子,而这个时候,即便组织宣扬破除封建迷信,但是他们仍旧相信报应。
站在高位的人,欲望也如同悬崖下的深沟,难免会做错事情。
老爷子神色严肃,自然也是听见了,不过他低声斥责道:“哪有什么声音,就是外面的风声,别疑神疑鬼的!”
老太太拽着他的衣服,往外看去,这一看吓得差点没晕死过去,“老……老……看……”
她使劲拍着老爷子,指着窗外磕磕巴巴,话都说不全。
老爷子猛地扭头,不知道何时紧闭的窗户被推开,那股寒风带着森森凉意,卷起窗帘猎猎作响。
“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窗户都没关严,当然会有声音。”
说着他就要起身去关。
老太太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有些怀疑刚才自己看到一闪而过的白影,或许是风卷起来的雪花。
是以在老爷子无奈的注视下,她松开了手。
秋家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