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哪里想到咱们秋副厂长要求这么低,为了怕孩子委屈,竟然是不打算要孩子的……早知道这样,我那侄女也可以啊……”
“可不嘛,秋副厂长被这女人给耍了,唉,那三个孩子多漂亮可爱聪明活波啊,他们妈妈带得好,结果那夫人命不好,没能看着孩子们长大……秋副厂长总是忙、顾不上家里,可是三个娃都是大人的心头肉……却被这女人给闹腾的,与初衷背离呐……”
“什么孩子流掉会伤身体、命不长,这不就是又踩着三个孩子的妈妈,吓唬秋家人,想留下孩子?咱们能想清楚,秋家却不敢冒这个风险,毕竟呐,秋副厂长再结婚就是三婚了,再好的背景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众人都凑到一起咬耳朵,不过大家都是大嗓门,声音总能轻飘飘地传入魏思雨的耳朵中。
她觉得脑袋晕晕的,看谁都像是对自己鄙夷,似是又回到她当年落水时的感觉,里子面子丁点不剩!
“瞧,人家小同志不过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她就在这装上了,像是谁不会生孩子似的,就她矜贵,生不了气,不然孩子流掉、命不久矣……”
众人说完都忍不住小声笑起来。
魏思雨要任性地晕过去,听到这里又气精神了,将没洗几下子的衣服都给收拾起来,蹬蹬回家了。
“我听我亲戚在局子里的朋友说啊,好像那三个孩子被人贩子拐走,并不是孩子们调皮。”一个老太太突然神神秘秘地开口了。
他们这里是京都华肽制药厂,与大院相隔不算近,消息难免不算灵通。
众人纷纷围上来,小声地询问着老太太。
“王大娘,到底咋回事啊,副厂长夫妻俩对这事一个字都不多透漏的,咱们就知道孩子犯了大错,被分出去了……”
大家伙纳闷得紧,孩子那么小,什么样的错是大错?
即便孩子真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父母也不会说完全割舍掉吧。
王老太太继续压低声音道:
“孩子们说是他们的后妈来接他们去逛庙会,那位否认啊,说自己忙着呢哪里有功夫接孩子……”
“其实啊,人贩子是被大院里的熟人教的,将十多个孩子给拐走了……”
“要不是局子里有线人恰好掌握了线索,把孩子们和妇女们给解救出来,现在啊,孩子不是在深山沟沟里,就是被断了手脚在哪里乞讨呢!”
大家伙听了都倒抽口气,谁有这么大的恩怨,将主意打到孩子身上呢?
十多个孩子不过是附带的,人家真正的目标是秋家三个孩子!
背后那人心思可真歹毒,压根没想过旁人。
他们想想,也觉得不论魏思雨蜂窝煤般的心眼,还是她与孩子们所处的立场,以及秋家人处理事情的结果,都在隐隐将这个最大嫌疑人指向魏思雨。
细思极恐呐,众人想到魏思雨极有可能认识人贩子,万一这娘们丧心病狂想要捞快钱,将家属院里孩子们的信息给卖出去……
他们都齐齐打了个激灵,“得跟保全科的人说,让他们多警醒些,到年根了,很容易出事。”
“对对,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我,我刚才就不该故意那么说她了,要是被她嫉恨了,盯上我家里的娃,我,我不得哭死?”
这时候爬到三楼的魏思雨往下看了一眼。
众人皆被吓得散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内心是真对这位文静的秋副厂长的媳妇害怕了!
搅乱了家属院的水,秦聿珂哼唱着歌,挨着男人走着,也不去理会娃伸出来的小手,脚步轻快地连蹦带跳呢。
如果不是时代不允许,她也想将自己挂在男人身上。
“老公,娃生出来了,我如果还想让你抱怎么办呀……”
她可怜巴巴地看向娄文彦。
男人怀里的小姑娘还记恨着妈妈刚才不抱自己,不等老爸回答,她就有模有样拿着食指往脸蛋上划,“妈妈要、爸爸抱,羞羞……”
秦聿珂瞪着漏风破棉袄,自己不光不能让男人抱,将这个殊荣让给了俩娃,自己还要被个刚断奶、只会两三个字往外蹦的娃娃笑话!
她气鼓鼓地道:“你再笑话我,我,我就哭给你看了……”
意意也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实在不能理解自己的杀手锏,啥时候被老妈给学去,而且她一个大人,咋就好意思哭?
小奶娃哼着,将头埋入爸爸的怀里,将屁股朝外撅着。
秦聿珂忍不住嘿嘿笑起来,拍了拍小姑娘。
男人则一手抱俩娃,胳膊上挂着东西,另一个胳膊就大大方方环住女人。
秦聿珂诧异地瞧他,心跳得很快,虽然吧暴风雨已经过去了,可是大家伙都很保守啊,现在满大街一对对谈对象的男女,硬是没有一个敢当众牵手的。
自己已经快被同化了。
然而男人对上迎面走来,不住撇过来的婶子,笑着说:“我媳妇怀了老三,身子虚……”
一听说是准孕妇,众人的目光立马变得和善起来。
秦聿珂忍不住拿着胳膊肘捣他,面色粉嫩,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被气得,“什么老三?”
“当我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