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娃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还是秦聿珂笑着说:“你们要是喜欢吃,可以随时过来的,或者让你们亮哥帮着捎带。”
她跟小丫头眨眨眼睛,对方立马点头表示接收到了。
他们唯一的障碍就是刚嘶哑嗓子的魏思雨,只要能避开她,姐弟三人便能来娄家先吃后付款。
送走三个小家伙,秦聿珂就将事情跟娄文彦说了,“我很担心魏思雨会拿着孩子们撒气。”
这人身体和心里不舒服的时候,看到不喜欢的人,那种厌恶感会加剧。
而魏思雨是有想法就会去行动的人。
原本她在接受这段婚姻,与三个孩子相处那么久后,肯定有了对他们的安置计划,如今计划提前也不是不可能!
娄文彦神色严肃地点头:“我去寻亮哥特别交代下。”
“秋家爷爷和奶奶糊涂,他们对这三个孩子好,但是他们心里也是先有儿子才有孙子和孙女的。”
“魏思雨已经进门了,如果她怀了孩子,又是秋开济亲眼见证长大的,那这孩子的地位可比刚才那三个小可怜高多了。”
秦聿珂撇撇嘴,“我也是这么想的,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更何况爷爷奶奶了!”
“所以我才说,让他们早做打算,不然等魏思雨生下孩子,他们三个什么都捞不着。”
“不过,”她迟疑下,“你亮哥与他小叔一家关系如何?”
在这样的家庭里,男人们即便关系不错,可一旦他们各自有了小家,关系就很微妙了。
娄文彦轻笑着说:“都说三岁看老,人再有心机也是有迹可循的。”
“亮哥在自己工作上强势了些,但是他很注重感情和家庭,哪怕他与他小叔的感情有间隙,但是孩子们是无辜的,是他的堂妹和堂弟,一个爷爷奶奶的关系。”
“我们身为外人都能替小家伙们揪着心,更何况他这个哥哥了。”
“其实从一开始,亮哥就不赞同这场不对等的婚姻,但是他是晚辈,插不上话。”
秦聿珂点点头:“对,三个孩子还小,没有了母亲,父亲的心也偏到腋窝了,能跟谁有利益关系?”
夫妻俩生怕魏思雨会提前动手,娄文彦拥抱了下秦聿珂,亲吻她的额头,“我出去一趟,你锁好门带着孩子们睡觉。我自个儿回来跳墙。”
秦聿珂被他逗乐了,“那你小心点,上面可是有玻璃碴子的。”
娄文彦嗤笑声:“你男人跳墙还用手扶着吗?不是助跑一跃而上的事?”
现在晚上黑得早,路灯照射的范围有限,哪怕他跳墙,若不是手电筒照射过来,也不会被人发现的。
奶娃们坚持不了多久,刚才跟小哥哥小姐姐们玩得精神十足,这会儿刚洗漱完躺下,那眼睛就睁不开了。
几天不见妈妈,虽然他们年纪不大,可是他们还记得呢,仍旧一人抱着她的胳膊不敢撒手,睡得只吐泡泡。
秦聿珂瞧着软嘟嘟的娃们,心软得一塌糊涂,挨个亲吻了下。
从床上悄悄起来,她抚摸了下胸口的墨玉,刚才提起魏思雨会行动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一闪而过的灼烫感。
其实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世上不平的事情有很多,她能顾得上几个呢?
但是不平的事情就在她身边上演,秦聿珂真做不到眼睁睁瞧着这三个孩子,遇上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坐不住地来回在屋子里转悠,微眯着眼睛,想起了秋曼琴的话。
如果魏思雨真要出手,肯定是要将自己的嫌疑给摘掉,那么如果孩子们是在爷爷奶奶家出事的,谁能赖到她身上呢?
都说小说和影视剧是来源于生活,只有演不到的事,却没有现实中发生不了的。
秦聿珂琢磨着这是以一部小说为构架的世界,那么她就以作者的思维去想。
转悠了一圈又一圈,她突然顿住,心里已经有两个明确方向的猜测了。
而这个时候,院子里传来特别轻微落地的声音,秦聿珂微微吐口浊气,透过窗户往外看。
屋子里比院中视线还要昏暗,掀开帘子一角,她借助着皎洁的月光,看到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哪怕她没看清楚人的模样,也知道那是自家男人。
他腰背挺得笔直,走路带风,浑身裹着无形的清冷。
等他轻轻将堂屋的门给撬开时,一个香软的身体闯出来,冲着他挥拳,喊着惊恐和愤怒压低声音:
“快从我家里滚出去,左邻右舍都是人,我一嗓子喊出去,你别想全身而退……”
娄文彦低笑一声,知道小女人给演上了,一步步往前逼近,来个壁咚,捏着她的下巴,暗哑道:“那你倒是喊呢,将所有人都喊出来,看看你屋子里藏了男人?”
“唔,深夜中的少妇,我还没品尝过呢……”
夫妻俩闹了会儿,等平静下来后,俩人洗漱好上床相拥着,俩娃已经被他们无良的亲爹给挪到一边去了。
“亮哥说,年根底下,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了。”
“大家伙都想着多赚钱过年,有些人就动了歪脑。”
“正巧有一批老兵退伍,他花钱雇几位,帮着两边都盯梢,能抓住魏思雨的狐狸尾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