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跟前,秦聿珂直接先说道:
“同志,我要告他们侵占我姐姐和我外甥女的财产!”
叶家人连连摇头,齐齐否认:
“同志没有这回儿事,你们可别听这小媳妇瞎说。秦聿娴同志是带着钱,带着孩子一起离开的。”
“我们叶家可没有亏欠过她一分钱!”
反正叶家人就是认准秦家人没有证据,大不了他们不能继续占便宜,但是他们吞下去的东西,绝对不吐出来!
秦聿珂惊奇地看向他们:
“你们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咯?”
“那好,我就告你们叶家人偷窃我姐的钱,还以我外甥女的生命胁迫我姐将房子过户出去。”
叶家人惊呆了,果然秦家小幺就是个滚刀肉,比他们还无赖混账呢,“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我们,我们是守法的好公民,不可能偷钱的!”
“也绝对没有胁迫一说!”
秦聿珂轻笑着道:“反正抚恤金和房款数额不少,我姐可以坦荡地让组织查询她个人存款,以及我们秦家的钱。”
“我们对组织绝对坦诚,不会弄虚作假的,毕竟在法律面前撒谎也是可以被定罪的。我姐胆子小,肯定会跟倒豆子似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这笔钱不少,足以引起组织的重视呦!”
“你们叶家要完……”
怎么还能这么操作?
叶家人心有些凉,钱的数额巨大,确实很容易查出来踪迹。
秦聿珂继续慢悠悠地说:
“可是呢,在这一年中,你们叶家买了电视机、自行车,给老三娶了媳妇,哦,为了攀附上有点权势的亲家,还按照三转一响的标准给的彩礼。”
“请问钱从哪里来?”
“更何况你们住的房子易主了,难道没有掏钱买?没掏钱买,就是胁迫而成的!”
“毕竟我姐不傻,不可能将房子拱手相让给你们……”
叶家人此时此刻已经没了刚来时嚣张的模样,一个个恨不能藏起来,低着头满脸的悔意。
“同志,请问下,这两个罪名怎么处理?”
秦聿珂侧头轻笑着问道。
其中一个青年眼里闪过抹笑意,神色严肃一本正经道:
“这个得根据具体的盗窃金额、胁迫性质来判定,而且还有主犯和从犯一说,情况比较复杂,得经过详细调查取证,才能一一定罪。”
“哦,这俩罪最高都能判到吃枪子儿,所以我建议你们能私下解决,就私下解决,不能的话再来寻求组织的帮助。”
“毕竟事情一旦走了法律程序,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大盖帽同志说的话可信度很高,人家是端铁饭碗的,每一句话都要秉承着为人民负责的态度。
叶家人也不是胆大的,就普通民众,哪里见识过这场面?
知道秦聿珂不打算善了,一定要追究到底,而他们确确实实贪了这笔钱,若是让大盖帽同志们介入进来,很多事情经不起推敲。
毕竟刚才秦聿珂的那几句话,句句在点子上!
“私聊,二弟妹,我们私聊,”听到主犯一词,叶家老大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赶忙小声冲秦聿娴说道。
秦聿珂却趁热打铁,“麻烦两位同志当个见证,如果叶家人有一点不老实的地方,咱们正好即刻走法律程序,省得让你们再跑一趟了。”
没办法,这时候人们还都是法盲,压根不清楚正确流程是什么。
秦聿珂还就欺负叶家人啥也不懂,连吓带骗地让他们主动赔钱!
两大盖帽同志肃穆点头,说了句应该的,就开始将围观群众驱散,示意大家伙移步到叶家商讨问题。
叶家人焉哒哒得在前面磨磨蹭蹭地带路。
秦聿珂他们也不催促,慢悠悠地跟着。
娄文彦神色清冷地紧跟在她身侧,隔开她与两大盖帽同志,那宣誓主权的意味很浓。
这小心眼的醋坛子,秦聿珂抿着唇克制住笑意。
不过呢,秦聿珂的戏还得继续唱下去,隔着男人好奇地询问两同志,“同志,你们平时遇到过不少这类型的案子吧,都如何处理的?”
到底是从事这行的人,他们自个儿碰到的,以及同行碰到的事情不少。
青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倒是很老实配合她的演出:
“最近上面对这类型的案子,打击力度很大,所以我才建议你们私了,不然真被定了罪,要比往常重些……”
另一个同志也点头附和,并且举了几个例子,还很上道地前后做了对比。
叶家人那心哇凉哇凉的,之前他们信誓旦旦分了秦聿娴母女俩钱,还掏钱买的房子。
可实际上并非如此,秦聿娴和叶世晴是被净身出户,那他们可不就是坐实了偷窃和胁迫!
有俩同志的震慑,叶家人只能老老实实将事实和盘托出,重新算属于秦聿娴母女俩的钱。
茶叶厂效益不错,给得抚恤金不低,加上叶家人去单位一阵闹腾,是按照员工三年工资发放,还给家属安排两个岗位,并且每个月给孩子发放基本生活费。
而这些好处都被叶家人给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