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联李大姐的大嗓门紧跟着传过来:“小秦老师在家不?”
“我们大院妇联来给您送锦旗了,顺便给您恭贺迁居之喜!”
这个时候谁被送锦旗,是特别有面子且稀奇的事情,能被人津津乐道许久,基本上都是见义勇为、雷锋精神、救死扶伤等常见的类型,代表着被赠送之人的高尚品德和热心肠。
更何况被妇联如此声势浩大地送,基本上听到动静、在家里的左邻右舍都走出来瞧热闹。
八月下旬的朝阳明媚,倾撒在那锦旗的洒金字上,照得人眼睛生疼,不过大家伙还是远远就看清楚上面的字。
“赠:秦聿珂同志,为民排忧、心系百姓,城西大院妇联赠,一九7五年八月二十三日!”
啧啧,这感谢的内容忒大气,甚至夸张了。
像是接圣旨似的,所有人都有些激动,若是搁到以往,肯定要沐浴更衣跪谢了。
娄母笑着赶忙拉着秦聿珂走上前,双手接过来,让娄父给挂到堂屋中央,扭头继续招呼妇联的几个同志进屋里来。
除了锦旗,妇联还真送了一份丰厚的乔迁之喜,一个大果篮,两盆兰花,一套细瓷餐具,一套紫砂壶茶具,还有两床毛巾被、两床毛毯,都是特别实用、品质好又体面的物件。
尤其是李大姐还为了单位的名誉,以及给秦聿珂撑场面,嗓门响亮地唱出来都有什么东西。
小4九城别看家属众多,居住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这风气与外面不同,也极其排外。
从外面嫁进来的媳妇,常常会被各种挤兑哭。
虽说秦聿珂当过讲师,但是人们忘性大啊。
她是好心,可是这做法,跟宣旨赏赐物件的太监似的,格外喜人。
秦聿珂瞧着那一串妇联同志们往屋子里送东西,又如宫女儿。
她紧瘪着笑,眸子都泛着浅浅水泽。
娄文彦有些担忧地走上前,“媳妇儿,是不是站得累了?”
“还是哪里疼、不舒服?”
秦聿珂就抓着他的胳膊微微使劲,头藏到他身后,扑哧低笑起来,双肩抖得不行。
她的手指在他背上写了俩字。
娄文彦一愣,眼里也闪过笑意,“淘气,这话可不许跟外人说。”
秦聿珂连连点头,深吸几口气,终于止住了笑。
不少邻里闻声进来恭贺,娄家人端着瓜子糖果糕点招呼着。
虽然只是乔迁之喜,亲戚来温锅,可是大半天的热闹也让人疲惫不已,等将人送走后,秦聿珂歪倒在藤椅上不愿意动弹了。
家里早就被收拾干净整齐,娄文彦瞧着懒洋洋的女人,眸子里窜火!
他大步上前,将女人捞入怀中,打横抱起直接往卧室而去。
秦聿珂感受到他心跳加速,赶忙红着脸小声说:
“彦哥,我,我还没洗澡呢。”
娄文彦将人压到床上,先啃了一波,含糊道:
“这个时候哪里还来得及洗澡,待会一起……”
秦聿珂其实有些疲惫的,却心疼男人好不容易能吃肉了,没舍得拒绝,搂着他的脖子,也热情地回应着。
这次天时地利人和,两人渐入佳境,彼此胸腔里深浓的情谊似是寻到了发泄口,恨不能将彼此揉入骨肉中。
在两人肌肤相贴,激动地彻底拥有彼此的时候,秦聿珂肚子轻微一动!
年轻的夫妻俩惊讶地看着彼此,哪里还有旁的心思。
“这,这是孩子在动吗?”
秦聿珂不可思议地拿着手轻轻抚摸着肚子。
娄文彦也不敢虚压着她了,赶忙侧过身搂着她,伸手覆盖上她的手背。
他们俩忍不住屏息等待,果然半分钟后,又是轻微似是小鱼吐泡的弹动。
原本他们知道有了孩子,可是那种概念太抽象了,就像是时间被拉长,他们永远静候不到,无法深刻感知身为父母的滋味。
如今,他们还是第一次意识到,秦聿珂肚子里是俩鲜活的小生命……
娃突如其来刷存在感,他们俩如何都不敢再继续进行下去了。
娄文彦抱着媳妇哀嚎声,跟只撒娇的大狗狗般,哪里还有往日人前的清冷矜贵:“媳妇,我想你都想到想哭!”
秦聿珂拍拍他的背,虽然作为女人,她也是有点想的,却没有他那么难受,抿着唇小声道:
“大夫说三个月后是可以的,不然,我们避开它们,动作轻缓些?”
娄文彦挣扎了下,也耳朵通红地点点头,“那咱们试试?”
媳妇儿对他的诱惑力太大了,他再忍耐下去,真可能要报废。
小两口羞答答地对视一眼蒙上被子,摸索中以温柔至极的方式,完成了婚后第一次以及第二次的深入交流!
虽然娄文彦不能完好施展自己绝佳的体力,但是他们却体会到那夜激荡外,另一种缠绵的妙处。
哪怕如此,秦聿珂也是累得沉睡过去。
娄文彦浑身还带着亢奋呢,蹑手蹑脚兑了水给媳妇擦洗一遍,从背后继续搂着她,眸子缱绻地瞧着。
秦聿珂没有睡多大会,就被男人给亲醒了。
小女人刚睡醒的时候,格外的呆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