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珂和娄文彦对视一下,笑着不说话。
还是赵科长说道:“秦副台长,这可是小两口,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关系好得很,你确定让他们俩分开吗?”
秦新路猛地看向娄文彦,肃着脸上下打量着,不由地先套上老丈人的身份:
“小同志你是哪里人,学历如何,家在哪里?”
“使了什么手段,怎么就将我侄女拐走了?”
这小年轻长得倒是不错,个子高、身子骨也壮实,眉目清正瞧着是个不错的人。
可他侄女也不差啊!
娄文彦站得笔直,老老实实地回答:
“叔,您好,我叫娄文彦,跟秦聿珂同志是老乡,都是京都的。”
“我父母从事教育行业,家里条件中等没有任何负担。”
“我与秦聿珂同志也是彼此欣赏爱慕,经过慎重考虑才结为伴侣,一起为未来奋斗。”
秦聿珂点点头,凑过去小声跟秦新成说道:
“叔,要是我爸妈在这里,肯定高兴得合不拢嘴。”
“你侄女吧,之前除了长得好看外,没多少可取之处,能够嫁给娄秘书这样的人,真的是被馅饼砸中的幸事。”
秦新成蹙眉,顺着她小声嘀咕道:“你哪里不好了,信不信叔出门一吆喝,想成为我侄女婿的人,能将一条街给排满!”
秦聿珂瞧着娄文彦有些铁青的脸,赶忙笑着说:
“可是那些歪瓜裂枣你侄女瞧不上啊。”
“咱家彦哥出门一吆喝,想成为娄家媳妇的也能将街道挤垮了。”
秦新成微微叹口气,“我是瞧出来了,你这丫头胳膊肘往外拐呢。”
他笑着让小干事好好招待赵科长两人,将小两口给留下来。
等人走后,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转了好几下,才与秦新路说上话:“路哥,是我成子,咱家丫头来东山省,你咋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呢?”
“要不是丫头跑到我跟前报了名字,我还被你们蒙在鼓里呢。”
秦新路诧异地问道:“珂珂到了省城?”
“之前家里发生了些事情,我们就让她下乡插队锻炼一下,准备过个两三年再给她调回来。”
“又不是多大的事情,不值当兴师动众,就没跟你们说。”
“我们啊,也是想着等她返城前,让她带着她对象,去拜访下你和我三叔呢。”
秦新成笑着将秦聿珂一阵好夸,兄弟俩说了会话,便让秦聿珂接电话了,而他则拍着娄文彦的肩膀,去外面抽烟聊聊。
“爸,”秦聿珂轻笑着喊道。
虽然前两天两人刚通了电话,但是秦新路还是高兴地连着哎了三声。
他在信件里就知道,闺女最近一直忙着金话筒这个项目,也提到过拉赞助的事。
“珂珂,咱们京都如意纺织厂啊,与东山省城里的两家大纺织厂都有生意来往。”
“爸爸虽然是车间主任,但是与你销售部的张叔叔关系不错,一有外地来的同志,他就拉着爸爸去喝酒作陪。”
“所以啊爸爸还真认识这两家纺织厂的销售主任,你拿笔记一下,我跟你说下他们的情况……”
秦聿珂笑着应声,寻了纸和笔,认真地记着。
不仅有纺织厂的,秦父手里的纸上还有省医院、供销社、国营饭店、运输队、客运站等员工的信息。
全是家里亲戚提供的!
这年头有熟人好办事,尤其是秦家在京都扎根,其他省份的人都会给些薄面的。
“爸,替我谢谢我妈、我姑、我舅和我姨啊,等回去后,我跟彦哥请你们下馆子!”
秦父笑着说,“等你比赛的时候,爸妈给你去现场加油。”
秦聿珂嗯嗯着,“到时候让我叔多留几张门票。”
秦父一愣,“这不是播音员的比赛,咋还要门票呢?”
“有观众看吗?如果真这样,几张门票哪里够啊,得多准备些,大家伙都去现场给你加油鼓劲去,咱再扯个横幅……”
秦聿珂突然想起来前世自己疯狂的粉丝们,但凡她走到哪里,都有人举着她的灯牌告白。
“好啊,到时候你们尽管来,我让彦哥制作些灯牌。”
“到时候再跟电视台的同志们说下,给你们来个特写!”
一听还要上电视,秦父就紧张起来,“那我们是不是要穿好点啊,爸爸还得好好理发刮胡子,不行,这几天我得跑步消消肚子……”
秦聿珂闷笑着,也没有多说什么。
秦父身为车间主任,时常是有应酬的,人又到了中年,肚子开始鼓胀起来,是该多锻炼下了。
“几天哪里够,等我回去,您不是说要给我补办婚礼吗?”
“那时候您也得保持最佳状态,总不能被亲家公比下去……”
秦父连连应声,坚决表示自己肯定不会给她丢人的。
接着他又简单提了下秦新成一家,因为电话里说话不方便,只说不会成为她的阻力。
挂上电话,秦聿珂瞧着自己记得满当当的纸张,内心暖洋洋的,特别期待与京都亲人的团聚了。
等她推开门出去,俩男人默默地将手里的烟给掐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