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所有学员正式来报到,训练内容不复杂,就由我跟小贞带着就行,你多休息下。”卢子雯轻笑着说。
“这两天你也累坏了,可别因为年纪轻,就可个劲糟蹋身体,得学会保养。”
秦聿珂捂着肚子嗯嗯着,“都怪娄秘书不讲武德!”
卢子雯抿着唇笑,“还说你跟娄秘书不知道怎么样呢,真是三句不离娄秘书你。”
秦聿珂撇着嘴,“别跟我提他,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卢子雯也有些想念自己的男人了,两人结婚太匆忙,连结婚照都没拍,自己脑袋里他的模样都有些模糊了。
“这说明他在乎你啊,越是在乎,就越是介意!”
秦聿珂抿着唇,可能因为亲戚要串门,心里烦躁得紧。
到了公社,学员们都没用组织,自觉的充分热身后开始跑圈。
秦聿珂布置完任务便去仓库旁边的办公室,蔫蔫地趴在胳膊上,眯着眼脑海里却在偶尔的阵痛中,琢磨着怎么将省举办的金话筒比赛,给做成一个全国闻名的品牌。
这个时候人们的娱乐项目、内容和形式都比较单一,而且被大环境框定,所有内容带着种一本正经的歌颂和教育。
所以金话筒比赛,不需要过多修饰,只要将广告打出去,足够因为播音员竞赛模式,吸引大家伙的注意了。
但是秦聿珂见识过太多综艺节目,对自己的要求并不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放松一毫。
她想要呈现给大家的是一种声音的盛宴,能够震撼灵魂,给予人诸多启迪和鼓励的节目。
这不能仅仅是播音员之间的博弈赛,还得让各行各业普通职工民众拥有较强的代入感。
有了努力的方向,秦聿珂脑海里的思路越发清晰起来。
听到脚步声,她笑着抬起头,意外对上男人端着缸子淡淡的神色。
她哼了声继续趴下来,想到他对自己的过去如此介意。
那等到了京都,两人怕是真要分开了,眼眶不由得泛红,一股自己都控制不住莫名的委屈蜂拥而上!
娄文彦低声叹口气,“不是难受吗?先将红糖水趁热喝了。”他将茶缸放到她跟前。
秦聿珂又哼了声转头,继续趴着,“喝什么呀,疼死我算了,反正没有人关心我。”
明明是赌气的话,可是她说出来却娇娇软软,还带着丝病弱的有气无力和委屈。
娄文彦蹲到她身前,将人从桌子上挖起来,看到她小脸却是惨白没有一丝血色,那双狐狸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
他瞬间破防,不由得泛起心疼,怜爱地摩擦着,无奈又好笑地问道:
“该委屈和生气的是我,怎么反倒是我来哄你呢?”
秦聿珂的嘴巴微微颤抖,忍了忍,可是繁杂的情绪这一刻像是被他提了闸门泄洪,化成泪汩汩流下。
娄文彦神色一变,慌手慌脚给她擦眼泪,“对不起,珂儿,是我不对,我不该自己赌气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
“也不该早上一声不吭就自个儿过来了,气性大、心眼儿小……”
秦聿珂哇的一声,抱着他埋头在他肩膀处,小声呜咽着。
她的泪水灼烫着他的脖子。
娄文彦将人紧紧抱入怀里,“我以为正主来了,我这个地下替身可以下岗了。”
秦聿珂气得掐他腰间的嫩肉,带着鼻音咬牙道:
“什么正主,明明就是我年少不知事,将感情错付,偏偏明知是死胡同,还得憋着劲可个劲撞南墙。”
“你从来不是谁的替身,若真有那人,我也不会犯糊涂找个替代品啊。这不是对我心上人的侮辱?”
“至于咱们俩恋情不公开,还不是因为我不想结婚,怕影响不好,万一你以后要娶……”
这次她的腰被人挠了下,痒得她窝在他怀里咯咯笑。
“要娶也是娶你,”娄文彦咬咬这没良心的耳朵,“有你一个磨人精,我可寻不到第二个这么攥住我所有注意力的坏东西了!”
秦聿珂紧紧抱着他,这会儿倒是没了哭意,擦拭了眼泪鼻涕后,就小声地跟他说了自己的过去,“是我太傻了,年纪幼小,学生嘛,评价好坏都是以学习成绩框定的。”
“我自个儿学习不好,就对学习好的人几乎奉为信仰。加上他在学校里的时候,确实人模狗样,是风云人物。”
“我就傻乎乎地扑上去了,不过,彦彦,我保证他连我的小手都没牵过,可是他却跟人说,不仅跟我亲了,还,还有进一步的发展。”
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家里人让我下乡插队当知青,又一直拖着不将我调回去,也是怕我受不住从高家传出来的流言蜚语。”
“高展鹏不是良人,我爸妈肯定是想等他结婚后,再帮我走动。”
“所以,彦彦,回京后可能我将会面对的是很多恶意,咱们俩……”
娄文彦黑着脸,“好好说话,什么彦彦?喊彦哥!”
“你到底清不清白,谁还比我更清楚?”
“就你对付高展鹏那架势,我也相信你们之前的一切,对你来说都没有一点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