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文彦听了眼里的黑色越来越浓郁,几乎就像是一场毁天灭地的风暴在酝酿。
听不得女人如此不自爱的话,他俯身上去狠狠堵住那粉嫩、却总是时时刻刻气得他恨不能跳脚的唇瓣。
只是她温软香甜,又青涩笨拙可人,一触上瘾!
娄文彦禁不住箍着人加深了这个吻。
秦聿珂眸子轻颤,身上本就还没从被蛇吓得发软中恢复过来,又招人如此对待,脑袋一混沌就任由攻城掠池。
她两世的模样、身材都是一样的!
虽然这具身体没有经过大价钱精心呵护,可是她底子好又年轻娇气,也跟一朵颤巍巍含苞怒放的玫瑰般,一样美得夺目、侵略十足,一样浑身带着让男人难以抗拒的钩子,让人下意识就觉得她不是正经姑娘。
可谁能知道,两世的她只有爱慕的人,却都没正儿八经谈过男朋友,更别说有进一步的发展。
哪怕秦聿珂拿奖拿到手软,可是在她的作品里,顶多与异性拥抱下,再无其他亲昵行为。
她一个实心的小姑娘,哪里经得住男人的霸道?
过了许久见她快要闭过气了,娄文彦才克制地松开她,怜爱又稀罕地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嗓子暗哑:
“那就将错进行到底好了!”
秦聿珂脑袋呆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看向他,指指自己的鼻尖:
“我,一个不爱劳作、骄纵、霸道、自私、心肠歹毒、势利眼的女人,你不介意?”
“还要准备娶回家当媳妇?”
“你脑袋没病吧?”
男人无奈地点点头,一语双关道:
“没办法,上了你这艘贼船,我身不由己了。”
可是秦聿珂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跟他掰扯清楚,哪里管他藏匿了什么心思。
她是现代人,又在豪门圈子和娱乐圈子摸爬滚打到二十六年,哪怕她芯子是白得,可外表也被世俗浸染得通体漆黑油亮了。
秦聿珂真不是为了一夜情,而将自己终生幸福搭进去的人。
更何况,她见多了周围貌合神离的夫妻。
不管他们原来爱得多么轰轰烈烈、为了彼此做了多少感动天地的浪漫,终究敌不过岁月,敌不过浓情后的平淡,最终要么一拍两散,要么在婚姻中各自寻欢。
她的父母也是其中普通的一对!
可能就是因为这,她骨子里恐婚和偏执,哪怕为了追逐男神的脚步,她付出许多,却依旧不敢开口表达自己的心意。
秦聿珂在害怕啊,害怕现实告诉她的努力是一场笑话,害怕俩人也惨淡收场,如此她宁愿没有开始……
她禁不住推开他,嗤笑道:
“娄文彦,你烦不烦啊?”
“咱们之间不过是一场小奶猫品尝到了鱼腥味,从此不想戒荤的游戏。”
“我一个女同志都没当真,你别拿着负责任,想正大光明占有我一辈子!”
“如果你觉得那晚上,是我先开的头,你吃了亏。”
“行啊,”她说着慢悠悠地笑着,开始解自己的扣子,“那我再让你睡回来就是了!”
娄文彦脸色阴沉一语不发地盯着她,突然转身就要走。
秦聿珂赶忙扯住他衣服。
娄文彦站定却没有回头。
“那个,那个娄知青,你生气了?”
男人连个气音都没发,那僵直硬挺的脊背都在散发着不愉快,妥妥是在生气中。
“你之前说帮我处理野参的话,还算数吗?”
本来秦聿珂也不想费劲爬山采摘这玩意,毕竟自己曾经是豪门千金兼影后,对于钱票的概念很淡。
因为原主家里条件不错,哪怕现在她的钱包里还有两块钱,但是只要撑过一周时间,又有新的汇款抵达。
可问题是原主的钱票和东西,全被女主以替她走后门疏通关系返城为由,给薅光了!
她秦聿珂是个吃货,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既然女主不归还东西,那她就自己动手截取女主的机缘抵债咯。
如今野参到手了,她才不想要提心吊胆费劲去黑市销赃。
秦聿珂小机灵地补充道:“见者对半分!”
娄文彦转身面无表情地说:“一九,我九你一!”
明晃晃欺负人,秦聿珂瞪他,“给你,都给你算了,当作那晚你伺候我的费用……”
娄文彦举起拳头,在她跟前握得咔吧响,“下午我就去市里给你找买家,一分钱也不要。”
秦聿珂又去扯他,被男人躲过去。
“男女授受不亲,”他眉眼冷淡,好像迫不及待要划清界限得是他般,哪里有刚才恨不能吞人的热情劲?
秦聿珂是个凡人,内心肯定有点失落的,不过她理直气壮地张开臂膀:
“娄知青您不能将我一个弱女子,丢在深山老林中。”
“我被蛇吓得腿软了,你背我出去,等快下山的时候再放我下来!”
她才不要路上再遇上蛇呢。
娄文彦真是被她折腾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瞪了她半天,终究是无奈地转过身将背靠过去。
秦聿珂轻笑着跳上去,胳膊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