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怜儿走过来,想像往常那样靠进娘亲的怀里时,宋婉欣却一反常态,转过脸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苏怜儿一脸委屈地站在宋婉欣面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瘪着嘴问:“娘,是怜儿哪里做的不好,惹娘生气了吗?”
宋婉欣也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想多了,她觉得苏怜儿说的话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如果让不熟悉的人听来,好像她是一个多么刻薄的人。
苏维疆看着明显不想见苏怜儿的妻子,他暗中叹气,出言说到:“怎么怜儿的眼里只有你的母亲,没有我这个做父亲的吗?”
苏怜儿一脸惊慌失措地转过头,好像刚看到苏维疆一样,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却立马喜笑颜开地说道:“ 爹!您终于回来了!女儿好想你啊!”
宋婉欣看着怜儿像一只欢快的鸟儿一样扑进苏维疆的怀里,以往被她忽视的细节,现在纷纷浮上脑海,苏怜儿在面对苏维疆的时候,总是一副懵懵懂懂,不谙人事的样子,可是和她在一起时,却是极为守礼,言行进退有据,这般小女儿的姿态很少见。
苏维疆像往常一样抬手摸了摸苏怜儿的头发,他的目光却放在自己的妻子身上,眼见妻子眉头紧锁,眉眼间尽是对苏怜儿的不喜,他立即将苏怜儿从怀里拉出,面对女儿疑惑的眼神,他面色严肃地说:“怜儿,你已经是大姑娘,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扑进爹爹的怀里,俗话说,儿大避母,女大避父,你要记住了,女孩子很容易就遭受闲言碎语,我们不能堵住每一个怀有恶意的人的嘴,因此我们自己要保护自己的名声,不给那些坏人中伤我们的机会,你知道吗?”
苏怜儿嘟着嘴,一脸的不情愿,她低下头,偷偷看了一眼宋婉欣,又看向苏维疆,一脸困惑地说:“那母亲刚刚也不让女儿抱呢,又是为什么呢?”
宋婉欣闻言眼底的厌恶更重,她以往从没发现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会有这么多的心眼,说的话里处处是陷阱。
苏维疆不知是被妻子的态度和说过的话影响了,还是真有所感,他也觉得从苏怜儿进门到现在,无论从她的言行举止还是说的话里,都透露着小心机,以往他也就当作是小姑娘玩乐,一笑而过,但是从他知道苏怜儿可能不是自己的女儿开始,他就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感觉。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宋婉欣沉着脸,冷冷地说道。
苏怜儿显然没料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一脸茫然地看向父亲,却看见他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看着母亲,她心下不安,低下头,眼泪不停地掉,却是半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夫人,我送你回房休息一下吧!”苏维疆现在哪里顾得上苏怜儿,他走到宋婉欣身边,直接抱起她,往寝室走去。
被晾在原地的苏怜儿更委屈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个不停,眼底却还有些许不明的怒气,如果苏维疆回头,就能够看到她眼里的怨恨。
姜黎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她盘着腿坐在榻上,只是伸出右手,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嘴里念念有词,一个黄裱纸剪出来的小纸人慢慢浮现在她的眼前,随着纸人的出现,姜黎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哎呀,有灵力的时候真好!”看着小纸人在自己身边打转儿,她心情很好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梨,啃了一大口。
蓬蓬一进门就看到姜黎张着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上的梨,她嫌弃地撇了撇嘴,“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讲究了!”
姜黎也不生气,三两口啃完梨,才擦着手斜靠在榻上,冲着蓬蓬挑了挑眉,说:“今天我心情好,给你一次机会,有要问的问题,赶紧问,我给你全面解惑!”
蓬蓬眼睛一亮,搬了个凳子坐到姜黎面前,一脸神秘地说:“你猜你闭关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姜黎目露疑惑地看向蓬蓬,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直接说。
“苏怜儿的母亲重生了!她还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苏维疆了,现在他们在查当年换女的真相,苏怜儿那个白莲花,这几天焦头烂额的,还打算用眼泪攻势,攻略苏维疆,可是那个老恋爱脑一心只有自己的老婆,就算是亲生女儿也得往后排,更何况是个假货!”蓬蓬一脸的幸灾乐祸,她这几天到处吃瓜,各种狗血剧情直接让她应接不暇,现在都有些意犹未尽呢,“怪不得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呢,啧啧,简直让我大开眼界!”
姜黎虽然没看上现场版,但是光从蓬蓬一脸的惊叹和遗憾不已的语气中,她也能猜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多离谱。
“这按照以往狗血剧的发展,宋婉欣不应该是对苏怜儿极其不舍,又夹杂着些许矛盾的感情吗?这可倒好,居然直接了当地对苏怜儿说让苏怜儿不要在她眼前假惺惺的掉眼泪,她现在不想看到她,看见她苏怜儿她就恨不得撕了她那张惯会扮可怜的脸!”
姜黎被蓬蓬一连串的她说得头昏脑胀,虽然她知道蓬蓬的意思,但还是紧急叫停,“行了行了,你直接用名字代替吧,这她她她,听着我都快不认识这个字了!”
蓬蓬正说得起劲呢,被姜黎一打断,瞬间卡壳了,她瞪了姜黎一眼,继续说道:“你是没看到,当时那个小白莲……”她看着姜黎恶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