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在虎鳄爬行到柳城主的短短路程间,柳延凌嘴皮翻动,飞快的将许宁的“来历”说了一遍,最后严肃的叮嘱表兄道:
“卫前辈最起码隐居了一百多年,对如今的变动多有不知,兼之为徒弟报仇而来,你可千万不要惹到他,不然家族都保不住你。”
柳城主眼神震惊,连忙抓住柳延凌的胳膊,沉声道:“多谢堂弟救我一命。”
他收起大刀,恭恭敬敬的走到虎鳄前方,抱拳道:“晚辈柳延端,拜见卫前辈。”
“晚辈焦杏,拜见卫前辈。”另外一边,在检查完路上行人,发现他们都没有大问题的阴柔男子——焦副城主,连忙赶来。
到了虎鳄身前,他们才发现,这只虎鳄足有成年蛇人的两倍多高,阴影笼罩下来,仿佛有无穷的压力,倾泄到肩膀上,两人大气都不敢喘。
怎么会有这么庞大的虎鳄?仅凭肉体力量,就能压制大多二阶炼气士了吧?
“嗯。”
许宁不置可否,忽然从虎鳄背上,甩了件兵刃下来。
“这是昨夜屠村凶手的武器,我看它和此地驻军手中武器,如出一辙,我想要个结果。”
锯齿镰刀本就被许宁运使灵元撑破,如今恰好磕到石头上,竟然“咔”的一下,应声而断。
武器断裂的声音,对柳延端和焦杏两人,不亚于平地惊雷,冬日寒风。
顿时吓得浑身一颤,冷汗连连。
虎鳄刀乃是城中制式法器,因为此地靠近灰地沼,想让兵刃和虎鳄一般,让人谈之色变,才起了这个名字。
结果今天,别人有没有吓到暂且不说,他们两个是吓得眼前发黑。
他们可不认为,似卫前辈这样的高人,会“不小心”将兵刃砸断。
分明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提醒他们,如果查不出来,性命有如此刀。
柳延端沙哑着嗓子说:“多谢卫前辈送来的证据,它说明了城中定有伏羽者,晚辈定会将他们全都抓出来,替高徒出气。”
时过境迁,以往虎鳄刀确实是驻军独有,然而到了今天,很多已经流露出去。
可他不敢向盛怒之下的卫前辈解释,万一他认为是推托之语,可就真的糟了。
柳延凌在一旁急的抓耳挠腮,又不敢开口相劝。
“可。”许宁瞧了眼城中,许多人小心翼翼的看着这边,淡淡道:
“之前你堂弟说,城内还有几个适合上鹿羽山的年轻人,他去领人来此,你和焦杏去查案。”
他的目光扫视着战战兢兢的三人:“我只会等你们半天时间,足够了吗?”
三人嘴皮发白:“够……够了。”
“去吧。”
顿时鸡飞狗跳,三个蛇人连忙扭着尾巴,向城里跑去。
许宁目光幽幽的看着飞速行动起来的城中人,不是他想为难人,而是治下村庄发生灭村惨案,不说其它,柳延端和焦杏最少也是个失职之过。
拍了拍虎鳄的脑袋,许宁指着一处树荫道:“你长这么大,还丑,连城里都不好进去,去那边休息一会儿吧。”
“呜呜。”
虎鳄委委屈屈的晃了下尾巴,长的可怕又不是它的错。
顿时飞沙走石。
……
许宁并没有进城,他坐在一段凸起地面的树根上,远远的瞧着隐在云雾中的鹿羽山。
“还有四百多里的距离,本不该看的见鹿羽山,可它是小空间的中心,镇压空间,生而神圣,故而只要在小空间中,都能看到。”
“可它存在了五百多年,也不知所谓的圣者大人,以后回归大世界如何自处。”
“而且这里面所谓失格者的事情,必须想法子弄清楚,好端端的一条蛇人,莫名其妙的就变成毒蚺,万一发生在大世界,可就糟了,天下何止亿万万人?”
“还有,据白鲩夫子推测,段长老和罗文元身陷小空间,他们如今又在何方?”
许宁风轻云淡的坐在树下,脑中的思绪却很乱。
他此路终点是鹿羽山,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找到段长老和罗文元。
思考了一会儿,许宁沉下心神,感应体内的伤势。
大约还要两三天才能好……跟着柳延凌到打鹿羽山,也就差不多了。
忽然,佘鸣小心翼翼的端着一面小方桌,站在许宁前方。
“老师,柳城主派人送了些茶点过来,您看……”
佘吟则跟在姐姐后面,小手提着个食盒。
许宁往远处看去,只见二十多丈外,应该是城中管家之类的人,正远远的陪着笑,应该是不敢靠近。
许宁正想推辞,忽然转头看向两条蛇人姐妹,狐疑的扫了下她们纤细的蛇腰。
据说蟒蛇一顿吃完,可以几十天乃至数月不食。
蛇人是不是也是如此?
“咕咕……”
突然,一道肚子响声,从佘吟小腹处传来。
兴许是连锁反应,在妹妹小肚子响起后,姐姐佘鸣的小肚子,也跟着叫饥。
蛇人姐妹脸上染上一抹绯红。
想来不是……许宁知道了结果。
“是我疏忽了,你们要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