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桃溪练功,相互印证一番。
许宁再次认识到了不败金身的强大,相比较于晕晕乎乎的陆离簪。
陆桃溪简直就像是个瓷娃娃般。
许宁的一切动作,都要小心翼翼,仿佛稍不注意,就会将陆桃溪弄碎。
想必当初和陆离簪、卫花瞑如此,她们也是如此想法吧。
第二日。
原本陆桃溪身为白鲩书院灵植道长老,又在百宝阁有铺面,再加上阳临公府后院,有数百灵植要照料,每天都起的很早。
今日是个例外,许宁吩咐侍女,送去一份早饭,就没去打扰她。
她……需要好好休息。
……
许宁和陆离簪,乘坐阳临公府马车,共同在白鲩书院前方长街上走下,伉俪和谐,神仙眷侣。
无数人将目光投过来。
以往对许宁颇有微词,认为他配不上陆离簪的,妒忌的眼神也渐渐消失在瞳孔里。
能登临四阶,便以老牌四阶头颅,向世人宣告自己强大的,当今天下也没几尊。
尤其是部分,和许宁同为翼宿届,乃至更高届张宿届的学子,想着自己不到三阶的修为,纷纷掩面而逃,羞愧难当。
至于那些能在毕业前,达到三阶的,早已拜在各个长老门下,根本不在这里。
不过要是在这里,心态估摸着也大差不差。
朱熏薇停好马车之后,抱着个红木匣子,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走到卿名湖畔,陆离簪表情转为严肃,向百艺院那边走去。
她身为百艺院掌院,在书院里,自然不可以像和许宁相处那般随意。
如今三月初,该回书院的,都回来了。
许宁双手负在身后,看着朝气蓬勃的学子们,心有感触。
他明明也是翼宿届学子,看这里却恍若隔世。
以许宁现在的名声,书院里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只不过众人心态复杂,很少有能站在他面前不失态的。
大多数学子,只会远远注视。
就算是一些执事,看着许宁,也面露复杂之色。
“当初还教过你炼气士基础理论,如今我还是三阶炼气士,你却已经有四阶修为了。”
一个年老的执事,抚须感叹。
许宁抱拳,恭敬道:“没有先生循循善诱,领我入门,我很难对炼气士大道理解的如此透彻,您永远是我老师。”
这位执事年事已高,气血衰败,此后突破无望。
但是对于炼气士的基础理论造诣很深,尤擅教导。
当初许宁初入书院查案之时,就在这位门下听过几节课,受益匪浅。
老执事高兴的满面红光:“我这辈子是无望四阶了,不过以后和那些老伙伴吹牛,也可以说过,老夫也是教过四阶的了,哈哈哈。”
他得意的转动手掌上核桃,笑着离去,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少许。
许宁看着他的背影一会儿,向翼宿届宿舍走去。
从月儿坠里,找到翼宿三百的玉牌,对准阵法,推开门。
坐在窗户前,看着凝神香燃烧殆尽,只剩短短细枝的香炉。
恍若昨日。
以后,恐怕再也不会来这里修炼了。
窗户对面,就是布满大柳树的卿名湖,问鸾屋掩在树影婆娑中,一对对情侣,相约在问鸾屋前见面。
嬉笑打闹,银铃清脆。
依稀可以看到,当初自己和陆桃溪在那里吃点心的时光。
……
演道院。
“哈哈,你小子第二天就来书院?不在家里多待几天?她们肯放你?”
祖长老从满卷纸堆里抬起头来,挤眉弄眼。
许宁一怔,随后意识到祖长老指的是陆离簪和陆桃溪,笑骂了一句:“为老不尊的家伙。”
“哈哈哈。”
两人互相帮助过。
祖长老甚至数次想把许宁招到演道院来,算得上忘年之交。
“来来来。”祖长老拿起一大本书,欣喜的拉住许宁的手:
“这是演道院里,一位执事提出的,暂定名为元中析理,可惜没办法证明,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思路。”
许宁稍微一看,顿觉头晕眼花。
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演道院的各位,早已推陈出新,将微积分发展到了离谱的地步。
原本在各方面锁死的理论,触类旁通,衍生了许多新奇的假说。
比如这个元中析理。
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符号,许宁倒“嘶”的一口凉气,连忙将厚书推开,摊开手道:
“祖长老,我都说过了,微积分不是我创的,根本看不懂。”
祖长老遗憾的捋了捋胡须:“可惜了,要是能结识那位牛道长,以他的才学,如今数论上许多困境,必将迎刃而解。”
许宁嘴角抽了下,逼开话题。
将朱熏薇推到面前来。
“祖长老,我今日可是有事相求。”立刻对朱熏薇道:“来,朱熏薇,见过祖长老。”
朱熏薇紧张的拱手,道:
“拜见祖长老。”
这位面容和蔼的白须老者,可是堂堂四阶炼气士,放在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