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萧沙用力一撕,将骆统领的外衣撕裂。
徐老三和小六则嘿嘿一笑,拿起一张精铁丝打造的渔网,一左一右,向骆统领身上盖去。
“嘿!”
用力一勒,顿时骆统领身上肌肉凸起,像是一块块鼓起的菱形小馒头。
萧沙拿起一把小刀,在舌头上舔动。
“骆统领,你也没想到自己有今天吧,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恶报的时候到了。”
骆统领脸色苍白。
“住手,我师父是折梅真人,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萧沙啧啧两声。
“对不起,我只是孤陋寡闻的凡人,根本不认识折梅真人。”
瞅准方向,用力一刀刺下去。
“铛。”
刀尖如同刺到牛皮上一样,坚韧难破,反击的力道反而让萧沙连退好几步,小刀脱手而出。
反观骆统领那块皮肤上,仅仅扎出了个小白点。
“哈……哈哈。”骆统领脸色苍白,惨笑道:“就凭你,也想破开我的皮肉?”
骆统领身为凝神境的炼气士,即使实力尽废,一般人也对付不了。
力逾虎豹,术法玄奇。
带来的是生命上的差距。
许宁坐在远处,闭目养神。
闻言眼帘也不抬,手指在月儿坠上一点,直接甩了把飞刀过去:“用这个。”
此物乃是当初,飞刀柳刺杀他时所用。
战利品一直留在月儿坠中,许宁留着也没什么用,但也没有丢弃,
不过今天,用来当作刑具倒是刚好。
“好刀。”萧沙一把接过,沉重的力道让他手臂一矮。
对于炼气士很轻的飞刀,对他来说,势大力沉,不用几分力气根本拿不起来。
寒气闪闪,冰冷刺骨。
萧沙瞄准刚刚的那块肌肉,一刀刺下。
“噗。”
仿佛皮鼓被刺破,飞刀应声而入。
“啊!”
骆统领眼珠暴凸,凄厉嘶吼,用力挣扎,晃动的刑场木板在不停抖动。
“我痛!”
“痛?”萧沙恶狠狠的拿起飞刀,换一块皮肉,再次用力扎下,割落,一片肉皮脱离。
“你痛,被你害死的人更痛,你应该不记得了,段庆,因为你一句命令,不得不拖着病躯,去抓捕大盗,最后死在大盗刀下。”
“结果他死后,你连他的抚恤都吞了,要不是我们帮衬,他家孤儿寡母怎么活的下去?这一刀,是给段庆割的。”
受刑台下。
一对母子身体颤抖,泪流满面。
徐老三和小六他们,双眼发红,咬牙切齿,更加用力的勒紧铁丝渔网。
段庆本来在他们兄弟中,排行老二,遇难之后,一直是他们心头的伤疤。
萧沙再次用力,割下旁边一处肉块。
“这一刀,是给钱青割的,他的军功被你划给了自己侄子,钱青却常常被欺侮,甚至被你侄子殴打致死。”
“这一刀……”
“……”
“这一刀,是我老子自己割的,我一双儿女,去帝都治病,差点就死在你这个小人的手上。”
随着萧沙一刀刀落下,受刑台下的观众越来越多,个个愤恨的看向骆统领,眼中充满仇恨。
大家被他欺压已久,只不过这么多年,一直不敢说,只差一个苗头。
如今看骆统领凄然的模样,没有一个人同情,反而纷纷喊着痛快。
刑场上。
骆统领的惨叫声连绵不断,左臂割完换到右手,血腥四处弥漫。
也许本就是恶人的缘故,鲜血闻起来也有股异常腥臭味,众人越发厌恶。
骆统领很快惨叫声就变得极度虚弱。
他现在不想活了,只想求个痛苦。
可是,即便尝试咬舌自尽。
也因为凝神境炼气士强悍的生命力,维持一息,生机不绝,清晰的体味着从身体各处传来的痛苦。
反而因为舌根堵在咽喉处。
噗嗤噗嗤吐着血沫,呼吸困难,又不死,越发狼狈。
受刑台外面。
镇守将军和县令,心惊胆战的走了进来。
骆统领每叫一声,他们便抖一下,仿佛正在凌迟的,就是他们自己。
两人低着头走到许宁身前。
“启禀高大人,这些年和骆府义有勾结的人,全部抓到大牢里了。”
除了骆统领的惨叫和百姓的喝彩声。
这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许宁不做声,两人便一直不敢抬头,很快吓得全身都是冷汗。打湿了衣服。
数息后。
“嗯。”许宁才缓缓睁开眼睛,拿起认罪书对准空中太阳,幽幽道:
“我是该说你们独善其身呢,还是明知骆府义有这么一天,不敢伸手好呢?他送出去这么多金银财宝,你们竟然没碰过?”
“下官……”县令嘴唇发白:“下官只是个区区县令。”
镇守将军倒是略显诚恳,苦涩道:“唉,下官知道他干的事,可是管不了,也不敢管,再加上年纪大了,只想混过这几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