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
陆桃溪轻蹙柳眉,轻咬红唇,有些艰难的屈起膝盖,略微站起来翻到一边,
看到许宁哥哥的视线,连忙右手横挡在胸前,向里面一滚,卷起棉被裹到了身上,
两只小手像是猫咪爪子一样,搭在肩膀头,含羞带怯的看着那个正在拿毛巾的许宁哥哥。
“这湿漉漉的床怎么睡?”许宁轻轻拍了拍陆桃溪的肩膀:“起来,我换一床被。”
少女脸色潮红,额头布满细汗。
被许宁手掌碰到的时候,吓的浑身一颤。
更加羞涩的抓紧被子,干脆整个脑袋都缩到了被褥里面,悉悉索索,略微沉闷的说话声,从里面传来。
“许……许宁哥哥,你等等,我穿件衣服。”
许宁哈哈一笑,也不说话,饶有兴致的不停鼓涌的被子。
陆桃溪和秀秀最开始的时候一样,明明什么都发生了,但一旦结束,就不敢见人,连和自己对视都不敢。
他也不戳破,这种青涩花苞一样的羞涩,最有意思的了。
良久,陆桃溪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的伸出修长玉腿,从床边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鞋子。
勾着小巧的脚趾,瑟瑟的穿进去。
许宁瞥了瞥外衣单薄的陆桃溪,笑着摇摇头。
捧起已然湿透的被褥放到一边,再取来干燥的被子铺上去,手掌在松软的被子上,一下一下轻轻拍着。
屋里没有点灯,可凭借两人三阶炼气士的实力,亮如白昼。
看陆桃溪擦干头发,擦额头,擦完额头擦脖子,许宁拉住她的手掌道:
“好了,差不多了。”
“嗯。”少女俏脸烧红,音似蚊呐。
看着焕然一新的被子,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问道:“是不是就我是这样啊?每次……每次都要换被子?”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如果不是许宁身为三阶炼气士,根本就听不见。
陆桃溪脑袋低垂,下巴抵在光洁的锁骨上,声音略带哭腔。
出嫁那一天,礼部专门遣贵妇,带着专门的书籍,教导过她。
可是她迷迷糊糊的,也没弄得太明白。
这几天,一直都是这个情况,每次都要搞湿一床被子,除了汗以外,还有……还有其它……
她都差点怀疑,自己不是正常女孩。
“嗯?”许宁眉毛一抬,拉住陆桃溪坐到自己大腿上,刮了下她鼻子,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明明……明明,我也不见哪些人,天天洗被子。”
陆桃溪声音颤颤。
许宁啧啧两声,反手从月儿坠中,取出一本书,一边翻着一边指着,道:“你看,就这段,是不是和你一样?”
陆桃溪身体绷的笔直,和许宁肌肤接触的地方,像是被火烧着一样。
又欢喜又羞涩,更有种忐忑。
闻言,头虽然不敢抬,却悄悄抬起的眼帘,顺着许宁指着的位置,读了过去。
“……只见……”
“第二天,不得不洗被子……”
就在这个时候,她被感觉到,耳朵被吹着一股热气,就听许宁调笑道:
“不仅仅是你,秀秀也是这样哦,改天要不要带你见见?”
“砰!”
话音未落。
一根停在梳妆台上的梳子,凭空飞起,砸到了许宁脑门上。
痛倒是不痛,就是挺吓人的。
“嘶。”许宁闭口不言,眼睛望上瞥了瞥,虽然没看到什么东西,却知道,秀秀绝对在看着这里。
不过这一下,倒是让陆桃溪眼中,带满了笑意。
自己不是那种,特别奇奇怪怪的女孩,她抿了抿嘴,一边捡起掉在床铺上的梳子,一边问道:
“许……宁哥哥,秀秀也有那么多吗?”
“嗯,多,比你还多。”许宁认真点头。
砰!砰!
一句话没说完,刚刚被陆桃溪拿住的梳子,脱手而出。
对准两人脑袋,一人一下。
“阴阳交转的时候,好好修炼。”陆离簪明显压抑着羞涩的声音,从虚空传来。
许宁和陆桃溪,在床铺上,相对而坐。
许宁取出六转罚金神丹放在中间,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古怪的笑意。
渐渐的,陷入修炼之中。
一缕缕凌厉的金属性元气,顺着两人呼吸,融入气海。
同时。
另外一个房间。
陆离簪斜靠着床头,修长丰腴的大腿陷在鸳鸯红被里。
此时清丽的美人脸颊上,泛起一丝丝光泽的润红。
玉手捧着一本书籍,慢慢翻着,轻啐道:
“真的是,这些话也说得出口,哼哼,看我明天怎么教训你。”
纤纤素手在纸页上滑过,却不带半分恼怒,只有对明天,羞于开口的期待。
一人一天。
……
嗡——
正月十五。
这一日气氛非比寻常。
整个帝都,都充满了热切的吵闹声。
自从昨天下午,京兆府的衙役,手捧布告,在大街小巷的各个布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