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公开,什么事都没有。”
许宁语气幽幽,只不过从后方,抱住陆离簪的手,拢的越发紧。
他知道,但是不甘心。
至于陆离簪口中所说的那件丑闻,他特意查过。
大周前朝,璀汉神朝最后一任皇帝,刘厉帝。
年轻时也算是明君,直到纳了容貌绝代的姜妃,逐渐昏聩。
在某次姜妃之母,赴宫廷宴会。
在夜晚灯火下,刘厉帝见到了姜妃之母,艳丽动人。
自此之后,朝思暮想。
终于在某一日,刘厉帝以姜妃突染恶疾作为借口,将姜妃之母招进皇宫。
行不道之举。
苟且一年,废原淑妃,硬纳姜妃之母,为淑妃。
此后母女同为奸妃,魅惑刘厉帝,直至其昏聩无道。
任人唯亲,满朝奸佞,天下灾祸连连,民怨四起。
甚至在皇宫中,设酒池肉林,烙铁铜柱,烹谏臣为乐。
天下间,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璀汉神朝之乱,皆由姜妃母女而起。
乱国红颜。
即便璀汉神朝早已覆灭。
大周建立都过了五百多年。
从世家到民间,依旧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再度发生。
甚至有人认为,行此举,必会引来上苍震怒。
“书院隐隐有流言蜚语。”陆离簪手指挽过发梢,绕到耳后:“只不过现在是被肃王之事,盖住了而已,以后在外面,我们要更加注意。”
“秀秀……”
“别打断我说话。”陆离簪转过头来,面对许宁,认真道:
“以后我不会在阳临侯府过夜……别担心,我住在镇海侯府,就在你对面。”
许宁心里堵的慌。
“府里也有你的院子。”
“就放在那里吧。”陆离簪抿嘴:“府里的人,不会乱说话,要做的是给其他人看,是不是有御史上奏折,说的我们的事?只不过被女皇压下来了。”
“秀秀。”许宁眼神闪烁。
他从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陆离簪,怕的就是她担心。
“别骗我,你还记得当初我陪你去云乔州吗?我认得卫花瞑,是她告诉我的。”
陆离簪点了一下许宁心口,再点了一下自己心口。
“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噗嗤——哈哈哈,对不住,你们继续。”
车厢帘子前,发出一道失笑声,方清荷揉着眼泪掀开车帘,憋不出补了一句:“你们清清白白,我继续赶马车。”
新鲜的空气,猛然吹了进来。
将车厢内凝重的氛围,击的支离破碎。
陆离簪美眸狠狠瞪了一眼闺蜜,素手指着车外:“你出去。”
“好的。”
方清荷回答的很快,声音清清脆脆,临出去的时候,冲许宁眨了眨眼。
“少年,我很看好你的决心哟,一定要将小簪簪明媒正娶回门!”
一句话说完,再陆离簪弹出指风之前,欻的收回脑袋。
……
镇海侯府。
“娘亲,这个怎么样?”
陆桃溪脸颊润润的,拿起一匹红色绸缎展开部分,贴在自己身体前。
长长的睫毛颤动。
红色的绸缎,光滑柔软,是采云织巧阁,品质最好的璟光布。
凡是帝都世家贵女,都希望用这种绸缎织得嫁衣。
许宁和陆桃溪结婚流程,过了纳采、问名两个步骤,礼部已经派了礼官过来,登记在册,选定吉时。
“呜——”
一想到再过不久,真正嫁给许宁哥哥,陆桃溪就羞羞的低下脑袋,像只初露世间的幼鹿,怯怯的看着自己脚尖,少女从红唇中,发出涩涩的嘤咛声。
陆离簪正微微蹙眉,握着毛笔,筹化该给南口古镇的哪些人,写请柬。
闻言抬起头。
窗外黄昏微醺的光芒,照出一层光柱,恰好将陆桃溪笼罩了进去。
白色的头发,在这时刻,被染成了金色,灿灿一片,恍若神女。
陆离簪将毛笔放回笔架上。
“不错,璟光布配你,相得益彰,不过大周女子出嫁,最好的便是依照古礼,自己缝制嫁衣,这可是考验你女红的时候了。”
陆桃溪眼珠一转,拖着绸缎到陆离簪身前。
拿起璟光布,贴到陆离簪白皙的肌肤上。
“我觉得,这绸缎和娘亲也很配呀。”
少女贴到陆离簪耳边:“秀秀,你要不要也缝一件,到时候一起……”
“找打。”
陆离簪柳眉一竖。
房间里,顿时响起少女,咯咯咯的笑声。
“我……我说真的,迎书亲迎,再怎么快,今年都来不及了,我们一起准备,你也教教我怎么缝嫁衣啦……”
……
“轰!”
剧烈的震动,在帝都北部,牛宿位高塔处响起,
地动山摇,雄浑的灵元波动,席卷了数条街道。
一座座府邸的护御法阵,被自动激发。
“何方贼人,敢窥伺牛宿位高塔?”
司位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