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吾楼是帝都一座极为特殊的建筑。
虽说是酒楼,却不开在繁华的闹市场所,反而周边都是森林树木。
门口依着一个时常打瞌睡的老掌柜,如果有陌生的客人,不知深浅的过去询问,肯定会被毫不留情的撵出去。
只有特定的贵客,才有资格走进去。
悦吾楼内。
丝竹乱耳,莺歌燕舞。
淡淡的脂粉香气,顺着窗沿流下。
顶层。
武承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道:“本世子的计划,迟早要被你们这群人弄到失败。”
因为地位来之不易,所以在本派系的人面前,他才更加喜欢,用“本世子”来称呼自己。
而且无形之间,将“代世子”前面的“代”字,给去除了。
“……我,我只是想借齐定源,来试探一下缉捕阁的实力。”正对面,一个中年男子,身体一颤,有些干涩的答道。
武承策嗤笑着问道:“怎么?试出来了?”
“……我。”
“齐定源是个傻子,在丰川州那一亩三分地当老大习惯了,被你恭维几句,脑门一热,就去找缉捕阁要人。”武承策狠狠道:
“要是能试出卫花瞑的实力就算了,结果一招就被解决了,蠢货,蠢货,你也是个蠢货。”
武承策的胸口,气到剧烈起伏。
现在他有些明白,为何大哥会屡屡失败。
都怪这些所谓肃王派系的心腹,自作主张。
原本好好的计划,被搞得乱七八糟。
对面的中年汉子闻言,脑袋越发低。
武承策来回走了两步,思索片刻道:
“缉捕阁定下的罪名,是冲撞衙门,此罪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过齐定源好歹是一宗掌门,你倒时候准备灵玉钱和灵丹神材,去缉捕阁一趟,应该能把人赎出来。”
“不对,不对。”武承策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都被你们气糊涂了,你自己不能去,让金鼎宗的人去赎齐定源。”
“现在不能让别人,怀疑你和齐定源的关系,虽然他脑子不好使,可毕竟有四阶的实力,这种时候,能多一个算一个。”
中年汉子总感觉,代世子似乎在含沙射影,说自己脑子不好。
不过眼下之刚刚犯错,根本不敢反驳,只能躬身领命。
“是,世子殿下。”
中年男子显然注意到了武承策的自称,果断用了“世子殿下”这个称呼。
武承策很满足的受用了。
坐回椅子上。
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桌面,发出叩叩声。
“眼下紧要的是,先把你搞出的乱七八糟的篓子给补上,原本的计划多好啊,整个缉捕阁一步步掉进了陷阱里。”
武承策感叹完,突然狐疑的看向中年汉子,阴沉着脸道:
“你是不是认为,本世子的计划,毁了你女儿的名声,才故意闹这一出?”
“噗通。”
中年汉子往地上一跪:“臣对肃王的忠心,日月可鉴,还请世子殿下明察。”
“很好。”武承策点了下头:“除了肃王府,你已经无路可退,谅你也不敢。”
如果有人看到这里的场景,就会惊呼,原来跪在地上的这个人,就是原礼部尚书,现在“闲赋”在家的郑侯。
“你放心。”武承策啪的展开扇子,轻轻扇风。
“我看你女儿似乎真喜欢上了那个风流子,到时候大事已成,齐杰就交给你处理,是杀是留,你说了算。”
武承策感叹的将扇子放在郑侯面前。
“有时候,计划就像是这扇纸,看着只有一层,其实是三层糅合在一起,才能坚韧至此……”
……
御花园。
连日的寒冬,使得湖面结出了一层冰块。
女皇裹着大绒,侧坐在长椅上,尽显雍容华贵。
她最近似乎爱上了钓鱼。
拿着鱼竿,瞥了眼满是冰块的湖面,轻轻吐了口香气:“化开。”
顿时,仿佛春回大地,冰消瓦解,雪花消弭,连两岸垂着,光秃秃的柳树,都顷刻间抽出了嫩芽。
女皇玉手一甩,便鱼竿丢到了湖面。
笑意吟吟的看着懵逼乱窜的鱼儿。
今天,依旧是直钩无饵。
低垂眼帘看了一会,才伸出右手,道:“把密信拿过来吧。”
卫花瞑就坐在她旁边,翘着丰腴的大腿,一抖一抖的嗑着松子。
闻言,从储物空间中,取了一张薄纸递了过去:“给,陛下。”
女皇也不起身,就这么侧躺着,将鱼竿放到一边,然后拿着纸张,美眸飞快扫过。
“哈哈哈,看来肃王上钩了,咦?告诉你这消息的是许宁?我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没告诉他吧。”
卫花瞑剥了一粒坚果,送到女皇面前的瓷碟上。
“谁知道呢?他总是莫名其妙的途径,知道些消息。”
“途径?”女皇美眸一闪一闪,低声喃喃:“前不久,许宁从落云宗回来,唯一要的东西,就是九阴葫芦,这么说的话,也许……”
“陛下,你说什么?”卫花瞑侧脸,看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