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
陆离簪的杏眸一眯,突然感到一股酥麻的电流,从尾椎骨冲向脑门,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
随后倒在许宁身上。
良久,才柔柔的坐了起来。
狐疑的瞥了两眼许宁额头上的淡淡红印,悠悠开口道:“听桃溪说,你要回阳临乡一趟?”
“是的……”
悉悉索索,声音逐渐变小,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沉沉睡去。
……
翌日。
天色大亮。
陆离簪依旧悄摸摸提早离开,去隔壁院子洗了个澡,换了套崭新衣服,随后去白鲩书院。
陆桃溪喜滋滋的准备婚服。
许宁则去了缉捕阁。
刚到缉捕阁衙门,就见高朗面色不太好的走了上来。
“许宁,我们好像抓错人了。”话音未落,高朗又补充道:“也不能说抓错,只不过……唉,你随我去牢里,当面问齐杰吧。”
许宁一脑门的问号。
缉捕阁的牢房,并不像黑岩狱一样,地上地下分层,望而生畏。
齐杰就被关押在后院,一座看起来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大牢,只不过用阵法覆盖了而已。
两人出示令牌以后,见到了关押的齐杰。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知道的全招了……”
相比较于昨天的衣衫不整,凌乱不堪的模样,今天倒是没有任何伤势,只不过整个人失魂落魄,一副完全吓破了胆的样子。
齐杰全身被锁链捆着,由两个捕快看押。
此刻见到许宁两人过来,状若疯狂的向前一扑。
两手死死的抓在木柱上:“你们还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
两眼冒出期冀的光芒。
此时,两人距离牢房,还有四五丈的距离。
许宁抬起右手,用手肘撞了下高朗:“哎?怎么回事?昨天不还是打死不招吗?”
“而且。”许宁摩挲着下巴:“看他的样子,分明没有刑讯逼供。”
许宁看到,齐杰身上,分明没有一道伤口。
高朗神秘一笑,摆摆手。
“在审犯人这方面,你虽然是银捕,但手段恐怕连铜捕捕快都不如。”
“哦?”许宁这下是真的感兴趣了:“那你教教我。”
高朗指向自己的心脏:“审问这样的犯人,当以攻心为上,在肉体上进行折磨终究落了下乘……”
通过高朗讲述,许宁终于明白,为何齐杰招供的那么快了。
缉捕阁不同于其他衙门最大的地方。
就是他们负责监察百官的同时,还有着打探天下宗门消息的任务。
在高朗将齐杰带到缉捕阁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将金鼎宗和齐杰有关的资料拿了过来。
很快,就在卷宗上,找到了突破口。
齐杰作为金鼎宗的七师弟,仗着不错的外貌,巧言令色,勾搭了不少师姐师妹,包括有夫之妇。
但因为自己本身是掌门弟子。
虽然名声比较不堪,但从来没有出现过大问题。
高朗笑着说道:“这金鼎宗掌门,既是齐杰师傅,也是齐杰的远房叔父,所以齐杰不管在金鼎宗怎么勾搭,都性命无忧。”
金鼎宗掌门,就是齐杰的逍遥自在的底气所在。
“可是。”高朗话风一转,面色古怪的揉着下巴:“可是这齐杰,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勾搭到了掌门夫人身上……”
“呃。”
许宁也是无话可说。
以齐杰这样的做法,岂不是硬生生的将自己的靠山,变成了自己的大敌?
如果这消息透露出去,齐杰非得被他叔父掌门,活劈了不可。
说话间,两人走到牢房门口。
“砰!”
齐杰猛地撞到栏杆上,一身铁链被拽的哗哗作响,嘶哑着嗓子哀求道:
“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都说,只求你们不要将此事告诉叔父。”
高朗脸色一板,道:“这位是阳临侯许宁,你的案子都由他负责,能不能出去,也是他说了算,将前夜的事,都一字不落的告诉他,不许隐瞒半个字,懂?”
“懂懂懂。”齐杰忙不迭的点头。
看着面貌年轻的许宁,眼神深处,依旧残留着恐惧。
昨天落败的,干脆利落,他甚至怀疑,许宁都没出全力。
齐杰拱了拱手道:“启禀许大人,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五天前,我刚刚抵达帝都,在西口赌场玩了两把出来后,就遇到了一个蒙面人,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我和郑师妹,情投意合的事情。”
“用此事威胁我,去破坏牛宿位阵脚……”
齐杰说到这里,并指而立,对天发誓:
“许大人,我去是去了,可是刚一抵达牛宿位高塔外,就被司位统领发现了,牛宿位被破坏,真的和我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高朗补充道:“缉捕阁里,几个老捕快,以三十六种不同方式问过他,包括金鼎宗掌门夫人,喜欢吃什么甜食都问出来了,他说的这些话,是真的。”
“这……”许宁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