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
从酒楼赶回来的许宁,试探着伸出脑袋,向屋子里面看去。
只见陆离簪轻轻搂着陆桃溪,两人倚靠在一起,提笔对着桌子上摊开的阳临县子府,写写画画。
也不知道她们商量的结果如何?
许宁心里忐忑不安。
两女霍然转身看向许宁,面如冰霜,异口同声道。
“以后不许乱喊!”
面对如此场景,许宁倒是松了一口气。
“秀秀”这个称呼,只有他和陆离簪知道,如今告诉了陆桃溪,她还能和陆离簪靠在一起,显然已经勉强接受了。
桃溪娇俏,秀秀优雅。
许宁心里暗自窃喜。
陆桃溪抿抿嘴。
残留着一丝湿润的眼眸,不留痕迹的扫过许宁哥哥和娘亲。
一个是在最黑暗时间,将她救赎出来的许宁哥哥;一个是精心照料,如同真正娘亲的义母。
曾经察觉了两人之间有问题,她也不想戳破,就是怕失去任何一人。
陆离簪挽起一缕发丝,撩到耳后。
桃溪既是她义姐的女儿,自己又认了她做义女。
结果惹了许宁那个小冤家,幸好桃溪勉强接受了。
她生怕女儿伤心欲绝。
心扉像是初初绽放的花朵,有一股沁人的心思在缠绕,她谁也不想抛弃。
一抹微红爬上陆离簪的耳尖。
此刻。
三人谁都没想到。
彼此内心,想的都是,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
接下来几天。
许宁只要有时间,就来筑竹轩。
只不过,虽然三人之间都说开了,陆离簪在女儿面前终究不好意思,端庄的站在远处,甚至不让许宁靠近周身一丈。
横眉冷目,疏离抵抗。
一时间,许宁想要和陆离簪做些什么,还是得偷着来。
甚至一度让他怀疑,秀秀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调调。
较好的消息就是,许宁御剑飞行的本领已经入门,途经机关重重的竹林,也可以做到片叶不沾身。
另一方面。
陆桃溪为县子府设计添置的东西,已经想的差不多了。
少女羞红着脸,将写满东西的纸交给许宁:“你快去把这些买回来,记住,娘亲最喜欢的古筝、琵琶这些乐器,只有古乐琅坊有。”
“还有在院子里,种上些金镶玉竹,这些可以在西市千卉楼买,到时候娘亲看到,肯定会开心的……”
许宁接着纸,看着小声叮嘱的陆桃溪。
一把张开手,将少女搂到怀里,对着她的如玉的额头,狠狠亲了一口。
“有你真好。”
“啊。”少女惊呼一声,从脖颈到耳朵、额头,绯红一片,晕乎乎的倒在许宁怀里,不知天地何在。
等许宁走远了,还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被走来闲逛的方清荷发现。
方清荷伸手在陆桃溪眼前招了招:“傻了?”
被惊醒的陆桃溪这才回过神来,瞅见娘亲也在不远处,捂住脸蛋,一跺脚,羞答答跑远了。
……
许宁老家,下河村。
自从李县令倒台之后,三平县仅存的官吏,几乎是夹着尾巴过日子。
尤其是真正委派的县令还没有过来,暂时管理的,是位铜牌捕快。
处理县里杂事不会,可对于各种疑难杂案,那可是信手拈来,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
只要有百姓前来报案,就会一查到底。
三平县百姓久违的迎来的青天。
许宁离开之前,将以工代赈的方式告诉了这位捕快,又有原师爷方岩相助,三平县被打理的仅仅有条。
出云谷的金丝露和银魂引早就种下,由明德酒坊派来的常白管理。
因为三平县各大家族当初都掺了一脚,泥土都是从落云宗专门买来的灵壤,此时半灵药已经出芽。
也有部分小家族,当初和李县令并不是一路人,身家勉强还算干净。
拔除了家族毒瘤以后,许宁准许他们在出云谷药田获一些利。
许宁这边,考虑帝都距离此地太远,有这些人看管药田,也算安心。
至于这些小家族,巴不得和许宁扯上关系,自然求之不得,派出家族子弟,带着护卫,日夜巡逻。
损失些投靠李县令的族人算什么,能走上许宁的战车,比以前划算的不知道多少倍。
等许宁受封阳临县子的消息传来,更是达到了顶峰。
这天,方岩驾着马车,带着贾四匆匆向着下河村赶去。
现在的下河村,今时不同往日。
破旧的茅草屋不复存在,处处崭新。
甚至在村子正中间,起了座祠堂,许宁父母的灵位,就供奉在其中。
贾四从马车上跳下来,左右张望:
“少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陈苗夫人和草儿小姐带去帝都。”
那是少爷亲口说的,对待陈苗要像对待亲姐。
入眼之处,禾苗金黄,庄稼快到收割的时候。
只不过在村里,并没有看到多少人。
方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