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不是和娘亲那……那个了……”陆桃溪结结巴巴的将这句话表述完整。
他明白陆桃溪的意思,少女有些说不出口。
沉默许久。
许宁点了点头:“……是。”
“啊呜。”
陆桃溪恶狠狠的对着许宁肩膀咬去,牙齿磕在肩膀上的痛感向脑海传来,许宁一动不动。
“就在三大书院拜访的那天?”
“……是。”
屋内。
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我就知道,你身上有娘亲的香味。”陆桃溪闷闷的说道,嘴巴含住肩膀上的肉,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许宁哥哥,不要抛弃我,好不好?我害怕。”
“相比于知道内幕,我怕失去你,也怕失去娘亲,瞒着我不是很好吗?就像以前一样……”
低低的絮语说了许久。
她经历过父母战死,孤苦无依的日子。
后来有许宁照顾,又认了陆离簪作为娘亲,转瞬间又传来噩耗,许宁病故,直接晕厥。
虽然一切都过去了,可这两段时光,是她心中的梦魇。
少女的身体一直在颤抖,松开嘴巴。
心疼的看着许宁肩膀上的牙印,丝丝血珠从伤口溢出。
陆桃溪嘟起嘴巴,轻轻的对着伤口吹气,懊恼道:
“都怪我,把你咬伤了。”
玉手伸出,想要触碰伤口,又怕弄疼许宁,梨花带雨:“许宁哥哥,疼不疼?……”
许宁叹了口气,两手捧住她的脸。
只见旧泪未干,又添新泪,
害怕胆怯的小姑娘,格外惹人怜惜。
至于许宁肩膀上的伤口,在强大的愈合力下,已经开始结痂。
闺房内,阴影一阵变换,陆离簪出现在屋内。
站在陆桃溪身后,陆离簪满脸愧疚,咬着下唇:“桃……桃溪,娘对不起你。”
“是我……”许宁刚开口,就被陆桃溪打断了回去。
陆桃溪不舍的从许宁怀里站起来,留恋的看了他两眼。
“许宁哥哥,你先出去,让我和娘亲单独聊聊,好吗?”
许宁的目光转向陆离簪,犹豫道:“你……”
“离远点。”陆离簪挥了挥袖子。
顿时一股劲风吹来。
等许宁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站在了筑竹轩外。
清风吹过竹林,飒飒作响。
也不知道她们聊的怎么样?
无论是谁伤心,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许宁急切的上前两步,刚想闯进去,便见到一层薄薄的阵法光幕,顺着竹林边缘升起,恰好将他挡在外面。
手掌僵在光幕前,神色变动,挣扎了许久。
终究还是幽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下午。
许宁在筑竹轩前面徘徊了许久,修炼静不下心,练功屡屡出错,无论什么事都做不进去。
急切的想要知道结果。
引来路过的师长、学子频频注目。
或许是一直呆在这里,实在太过显眼。
不多时,陆离簪冰冷的呵斥声传来:“出去逛逛,别影响我心情。”
“唉。”许宁愁容满面的透过光幕,试图向里面看去,理所当然什么都看不到。
既然任何事都做不下去,许宁干脆出去散心。
帝都某条大街。
许宁心烦气躁的坐在酒楼窗户边,孤桌独饮。
这里和白鲩书院只有一条街道的距离,书院学子常来此聚餐。
靠近书院,学子又多是权贵世家子弟,挥金如土。
这条长街实属帝都一等一的繁华之所。
车水马龙,摩肩接踵。
作为翼宿届的第一人,自然引来的许多人注意。
不过见他心情不佳,也不敢打扰。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许宁眉头皱起,低头看过去。
只见酒楼门口。
几个粗犷大汉,皮衣裘帽,横行无忌的走了进来,毫不在乎他人的目光。
“周国果然比我们梁国富庶,仅说这条街,就有许多看都没看过的东西。”
“统领大人说得对,真想把这些东西都抢回去。”
“哈哈哈……”
酒楼内外,大周人全都怒目而视。
许宁见过这几个人,曾在鲁班坊与大市街,随意夺走商贩物品,后面鸿胪寺的人,一路陪笑赔钱。
如今看来,他们都是梁国三皇子的护卫。
“真舍不得离开这样繁华的地方。”有护卫摸着络腮胡子,道:“可惜等三皇子殿下签好和约,我们就要离开了。”
梁国统领挥手指了一圈。
“别急,有骨狼神注视着我们,这里迟早是我们的。”
来这里饮酒聚会的,都是书院学子,指点江山,年轻气盛。
离开有人拍案而起。
“梁国贼子!在我大周帝都,也敢出言不逊,不怕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吗?”
“哈哈哈。”梁国统领走到酒楼内,哗的一声,抽出长刀:
“就凭你们周国这些懦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