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马超对着白陉谷发动了试探性的攻势。
果然不出所料,冀州军严防死守。
一处危机,四周寨子都能相助,营寨之间环环相扣,让进攻人员四面皆受攻击,强攻的话只怕死伤惨重。
对此,马超只能放弃强攻的念头,一连三日在谷口擂阵。
结果,原先不可一世的颜良竟闭门不出,无论北军如何叫嚣,就是不出营接战。
马超正无奈间,王凌提出建议:“可用声东击西之策,白日佯攻白陉谷南侧,待其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里,夜间我们就集中兵力攻打北侧。”
马超闻言眼睛一亮,急忙问道:“请王将军详细道来。”
王凌也不推辞,他大步来到地图前,指着白陉谷谷口的地势道:
“将军请看,白陉谷谷口这一段,南侧共有联营五座,北侧共计联营四座。虽然营寨间皆不超过一箭距离,但是南北两边却很难通行。”
“我们白日先佯攻南侧营寨,可大造声势,北边营寨只闻其声不见其中情况,必然以为我们倾巢攻击南侧,从而放松戒备。”
“我们趁机于夜幕下遣派一支精锐小队,偷袭北边营寨,大军随后杀至,必可一战成功,届时我们依白陉谷北侧下寨,在稳步推进,颜良军失去地利,必然无法坚守白陉谷。”
马超抚掌大笑道:“如果攻下白陉谷,王凌将军当居首功。”
张乐急忙道:“袭营之事,末将愿意领队。”
……
第二天,北军再度发动攻势,大军浩浩荡荡围住白陉谷,阻断谷口南北通讯后,对着谷口南侧的营寨发起猛烈攻势。
颜良急忙调遣谷中大军支援谷口南侧,结果大军严防死守,一直到夜幕降临,也不见北军发起攻击。
只是那震天的鼓声和随处可闻的喊杀声,让他们不得不全神戒备。生怕下一刻北军就突然杀了上来。
而北侧营寨果然如王凌所料,逐渐放松警惕,毕竟听着南侧喊杀声如此激烈,且已经鏖战许久,也都以为北军今夜定然是要无功而返的。
谁曾想,北军一个百人的小队,已经偷偷摸上了他们营寨附近。
此时,张乐带着百来人,人人身披草藤编制的外衣,俯身在白陉谷北侧山腰的灌木丛中。从远处看,根本看不出此地竟然埋伏了这么多人。
一直到日落西山,谷口南侧的喊杀声依旧不见消减,而摸上北侧的张乐小队终于动了。
他们缓缓摸到第一个营寨左近,此时距离营寨已经不足一箭的距离。
借着寨子中微弱的火光,依稀可以看到营寨上巡逻的士卒样貌。
张乐立刻让军中神射手点射掉几处暗哨,带着众人继续缓缓摸上。
直到无法在前,他才朝着天空射出响箭,引军杀向寨门。
守门的冀州士卒见到张乐杀至,一时间乱了方寸,谁能想到敌军已经摸到了眼皮底下。
正要拉响警钟,张乐已经攻入寨门,牢牢把住寨门与前来支援的冀州军杀做一团。
没让张乐坚守多久,随着一声马鸣,马超率军杀至。
随着北侧谷口的第一座营寨陷落,失去地利的冀州军,再也无法坚守北侧谷口处的其他几座营寨,纷纷败退而去。
马超夺了北侧谷口后,并不着急决战。
而是稳扎稳打,一寨一寨的推进而去。颜良军失去地利,更是无法抵抗马超兵锋,只能一点一点败退。
不出两日,北军已经占领大半白陉谷。
这一日,马超正欲出兵在下两寨,颜良却已经引大军杀来。
马超哈哈大笑道:“这厮急了!”
王凌却道:“将军莫要大意,这颜良当初能设诱敌之计,必然有高人在侧指点,怎么会行此鲁莽之事,恐怕还有变故。”
马超闻言,大点其头:“大营之事,尽数交由王将军统筹,如果情况有变,随时鸣金通知我,我先去会会那颜良。”
说完,不待王凌讲话,便已挑开帐帘而去。
王凌在地图前看了半响,实在不知颜良军还要玩什么花样,便命张乐巡防各处营寨,自己引军出了辕门,为马超压阵。
这次,颜良可没打算与马超斗将,一上来就摆好阵势,缓缓朝着北军压进而来。
马超怡然不惧,骑兵阵列两翼,步兵举盾在前,弓弩手借着地势,一波波箭雨射下,不断收割着颜良军的士卒。
颜良军几波强攻,都没打上山坡,眼看天色渐晚,颜良突然撤下士卒,独自上前道:“马儿,可敢下来与我一战。”
马超乐了,他并不理睬颜良,只是从亲卫手中接过宝雕弓,拉弓搭箭,“砰”的一声,利箭直射颜良面门。
颜良显然没料到,他站在一箭之外,居然还会被箭射…
眼看利箭转瞬即到,颜良只得翻身下马,才堪堪躲过这一箭。
马超暗道一声可惜,但是嘴上却一点不饶人:“颜将军落马的功夫与嘴上的功夫一样了得啊。”
“哈哈哈…”山上北军士卒瞬间笑作一团。
颜良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正要怒骂,却听闻谷口喊杀声震天而起。
他随之哈哈大笑道:“马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