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征北军大破日律和拓跋邻,将祁连山以南的西部鲜卑军杀得所剩无几。
仅仅只有落罗带着四万众急忙退出祁连山以南,一路跑到燕然山一带才停下来。
回想当时拓跋邻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当时西部鲜卑控弦之士近三十万,如今竟只余四万惶惶而逃……
这一战布局两个战场,用时仅仅半月,征北左路军和中路军再加上陈风的一万远征军士三方联动,战果空前。
陈风本是率军移向中军方向,途中增灶减兵。大军行至中途,移向拓跋邻的军队只剩下林韦和张书带领的一千征北军和两千鲜卑先驱者。
而陈风早已带着大军西进,杀向日律处。
林韦、张书两人每每扎寨,都会扩充营盘。此举更让沿途的鲜卑斥候认为,征北军在此,且人数不减反增。哪能想到此时陈风早已金蝉脱壳杀奔日律而去。
拓跋邻分兵四万前去抵抗陈风的疑兵,又中了戏志才之计,误以为征北中路军去夹击落罗,结果被戏志才一招回马枪打得大败。
而此时戏志才早已袭击了空虚的龙城,并在龙城下,由赵云手刃拓跋邻。
一代霸主兵败身死,随之而来的就是日律的灭亡。
这场大胜之后,镇北军左中两路终于会师。
留下韩庸这路继续向西扩张之外,陈风携中路大军朝着中部鲜卑杀去。
得知战局的步杜根不在抵抗征北右路军,竟连夜撤离,带着数万大军和投靠而来的部落一路北上,把鲜卑王庭卖给了征北军。
随着落罗和步杜根的北迁,西部鲜卑至中部鲜卑内部再无抵抗之力。
征北军杀到哪,旗帜就插到哪,整片草原都成了征北军纵横的疆域。
但是此时陈风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跟随着征北中路军而来的戏志才,在中途病倒了!
原本以为戏志才只是得了风寒,随军的医者也开了几副药方,相信不日便可康复。
不曾想月初之时,当大军开入中部鲜卑,戏志才的病情突然加重,此时已经卧床不起。
陈风当即传令让远在雁门阴馆的张机北上医治,又恐戏志才撑不到那个时候,责令一百甲士护送他南归。
就在陈风惆怅之时,右路军捷报传来,黄忠与田丰率军于日前攻破弹汉山,杀入鲜卑王庭。和连带着鲜卑贵族们东逃,投奔东部鲜卑隗头而去。
陈风看着战报,久久不语。曾几何时,他立志让北方汉人不再遭受异族掳掠之苦。现在就这么实现了!
他知道就算此刻退兵,鲜卑恐怕再也恢复不了巅峰时期的元气,大汉边疆至少能够安宁五十年。
但这并非是他的最终目标……既然东部鲜卑还有一战之力,那就一并灭了吧。
……
中平三年六月,正是一年四季中最热的季节!
但是鲜卑人此刻一点也感觉不到炎热,发自内心的寒意,随着征北军的步步推进而愈演愈烈。
征北军并未因打败西部鲜卑而停止进兵,也并未因攻下鲜卑王庭而稍停片刻。
征北中路军继续朝着东部鲜卑而来,右路军则是折回乌丸战场,前去收拾踏顿。
任谁也能看出,乌丸已经没有抢救的可能了。
轲比能在得知战况的第一时间,他便率领十万大军撤回东部鲜卑,只留下踏顿独自承受征北军的兵锋。甚至在退回之时,轲比能还狠狠的掳掠了一番追随踏顿的乌丸部落。
在他看来,踏顿已经是砧板上的鱼了,与其便宜了征北军,倒不如自己先下手劫掠。
这也使得踏顿在乌丸的威信一落千丈,手中最得力的大将乌延见大势已去,更是直接丢下他,引着数百亲信往辽东而去。
踏顿一夜间仿佛老了数十岁…放眼天下,竟无他的安生之地。
思索一夜后,踏顿令人传信乌丸王庭,乞降!
接到踏顿的乞降书后,黄权笑容满面的前往大帐,恭喜楼班光复乌丸。但没人注意的是,他笑容中的那缕阴狠。
……
自从楼班接到踏顿的乞降书后,连开宴会感谢黄权、张合等征北军将士。
但是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征北军什么时候撤出乌丸?
黄权自然是满口答应,甚至扬言,等楼班于王庭正式受降踏顿,他们自然功成身退。
对此楼班不疑有他,更是连连感谢,发誓与征北军永结秦晋之好。
黄权撇了撇嘴,心中暗道,只有死人才能做到永恒!
五日之后,乌丸王庭外,楼班穿着单于服饰,立于临时修建的受降台上,等待踏顿正式投降。几乎所有的乌丸贵族都前来观礼,四周更有征北军士和乌丸王庭将士层层把守!
过了片刻,踏顿带领他麾下的首领和战将,身着白褂,双手捧着虎符缓慢朝着受降台走来。
就在临近受降台,踏顿准备下跪行礼之时。
意外突然发生了!
只见一根利箭从踏顿身后射出,直指楼班。
楼班还沉浸在一统乌丸的喜悦之中,不料被一箭射中心窝,意识瞬间离体而去,身体随之滚落高台。
四周贵族大惊失色,正犹自愣神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