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援的自然是镇北军驻扎在洛阳的天网密探,他们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当然是负责陈风的安全。
故而每逢陈风出行,他们都在暗地里护持着……
陈风面前的剑士见大势已去,双目泛红:“陈风狗贼,吾誓杀汝!”
这时陈风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王越身旁那个年轻剑士么。
就在陈风准备收手之际,汲骞可不管这是何人,敢来行刺自家主公,那就去死吧。
于是一点不留余力,从侧后方一剑削向年轻剑士头颅。
那剑士注意力全在陈风身上,待到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只能用尽全力侧身一翻。
“噗呲”一声,鲜血洒落。
年轻剑士捂着右耳惨痛的跪倒在地,鲜血顺着捂着右耳的手掌处喷涌而出。
陈风挥手制止了还要继续追击的汲骞,他面容稍显沉重的看向跪倒在地的剑士。
“汝叫什么名字?”
那剑士也是硬气,身体虽然痛得颤抖,但是声音还是洪亮的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王越师傅座下大弟子史阿是也。”
陈风一愣,没想到这年轻人就是史阿。
可惜,种种原因,竟与其成了这不死不休的局面。
陈风想到王越当时让的那一剑,心中也升起恻隐之心。
淡淡的道:“你走吧,这次本将饶你,是看在王越大师的面子上,希望你往后好自为之。”
汲骞急忙道:“主公不可,这种宵小之辈留着,也是祸患,不如就地解决了。”
陈风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史阿,转身离去。
汲骞无奈,看着跪伏地上的史阿冷哼一声:“算你小子走运,下次再让老子看到你,就不是留下一只耳朵那么简单了。”
史阿没有回话,而是满眼怨毒的盯着汲骞和陈风离去的背影……
……
“那史阿怎么会有弩箭的?这可是军队管制的器械啊。”汲骞手里把玩着那根射向陈风的弩箭,好奇的嘟囔着。
陈风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只怕城中想要我死的,不止是史阿啊。”
汲骞顿时恍然:“主公的意思是说,这史阿背后,还有人?”
陈风不作答,而是说道:“把我被行刺的消息散播出去,我要这个消息明日就传遍洛阳大街小巷。”
汲骞不解,但是他有一个很值得夸赞的地方就在于,对陈风吩咐的事情,绝对是百分百无条件的履行。
自从最早在雁门关下,陈风救了他之后,他就将这条命卖给了陈风。
……
随着天网的消息传播,镇北将军遇刺的消息也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了么,有小贼行刺陈将军!”
“啊…那陈镇北可有什么事情?”
“想什么呢兄台,陈镇北何许人也,岂是几个小毛贼可以伤到的?”
“人抓住了吗?是谁的人?”
“听说人被陈将军放了!”
“这是为何?”
“还不是因为陈将军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行刺镇北将军之人,背后怕是有大人指使啊。”
“到底会是谁呢?”
“那还用猜,除了袁家那些怂包软蛋还能是谁……”
……
坊间传闻不断,朝堂之上更是如此,而且矛头纷纷指向袁家。
这一次袁隗可就受了无妄之灾了,这次行刺事件与他真无关系,但是他也不清楚这事件背后有没有其他袁家子弟的身影……比如说袁术……
所以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也导致了之后的日子里,陈风过得也算惬意。
在这种时候,谁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再来行暗杀之事?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年关将至,各地大员纷纷返朝述职。
陈风也收到了来自家里三位夫人的家信。信中叙说着思念之情,末尾都是让陈风照顾好自己云云。
陈风看着信,嘴角微微上翘。有人牵绊的感觉真的很好!来洛阳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陈风对于家中三位娇妻的思念更甚。
一旁的荀攸穿着厚重的衣物,在旁笑道:“真的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那小姑姑也知我在洛阳,竟只给主公写信不给我来信。”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摇着头。
陈风莞尔一笑:“也不曾见你给采儿写信呀。”
荀攸义正言辞的道:“这哪能一样,我在洛阳诸事繁杂,可没有时间叙述这思亲之苦啊。”
陈风笑而不语,收起家书,问道:“年关将至,蒙州和并州可有异动?”
荀攸听到陈风问正事,面容也是一肃,摇了摇头道:“一切安好,今年草原并未太过寒冻,草原的日子也比往年好过一些。”
“鲜卑方面,现在西部鲜卑完全不听王庭号令,自成体系。中部鲜卑被我们两战打得是元气大伤,和连和慕容风还忙着收拾残局呢。东部鲜卑几位大人战死之后,权利出现真空,现在为了夺权也是杀得难解难分,不过其中有股势力不容小觑,那首领名为轲比能,凭借着自己的武勇,大有一统东部鲜卑之势。”
陈风想起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