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平城楼之上,虽旌旗林立,但却显得愁云惨淡。
鲜卑人围住右北平之后也不攻城,只是四下劫掠幽州百姓。
在四座城门之外虐杀取乐,手段极其不堪。
此时,鲜卑人骑着战马,将几个汉人绑缚在马后,拖行着绕着四门奔走,任凭汉人痛苦的哭嚎着。
直到被拖行的汉人再无声息,便下马拿出匕首,一刀刀割掉早已血肉模糊的头颅。拿在手上耀武扬威着。
身后的鲜卑人则是起哄大笑……
右北平四野都是残缺不全的汉人尸体,层层叠叠,昭示着鲜卑人的残暴和罪行。
“大人,鲜卑人猖狂,请准许末将带一校人马,出城杀贼。”
城头上,田畴悲愤的怒吼着。
一旁的魏攸闻言,立马反对道:“万万不可,鲜卑势大,我们仅有坚城可以据守,出城无异于羊入虎口,徒增伤亡而已。现在最重要的是固守待援,等到镇北军到来,自然可以不战退敌。”
刘虞面色阴沉的看着城下如人间炼狱的惨况,痛惜的叹了口气。
“镇北军几日前不是已经进入幽州地界了么,怎么还没行至右北平?”
“这…可能是……”
“报,城外射来镇北军信。”
正当魏攸想要说些猜想之时,传令兵从登城步道冲了上来,拿着一根缚着信件的箭矢跪地说道。
田畴急忙上前拿了信件,呈给刘虞。
刘虞拆开信封,片刻后大惊:“这…镇北将军想要做什么?”
魏攸好奇的接过信件阅读起来,随后诧异的道:“镇北军就两万人…哪来的勇气去截鲜卑十万大军的后路的?”
田畴接过魏攸手上信件,原来陈风并没有率军来此解围,反而是抄道继续北上,直接断了鲜卑人北归的道路,并要求幽州军做好夹击鲜卑的准备。
田畴看得眼中精光连连,虽然鲜卑人多势众,但只要镇北军能够扛住鲜卑的冲锋,幽州军随后掩杀而至,前后夹击下,胜负尤未可知。
田畴忍不住道:“这是决胜的好机会,成败在此一举,镇北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魏攸大声反驳道:“田将军此言差矣,镇北军此举可谓是将自己陷于万劫不复之地,我们冒然出击,可能连右北平都要不保。我们最重要的是守住右北平。鲜卑南下,绝对不会长久,必然是要归返的…”
“那城外百姓怎么办,我大汉天威何存?”田畴立马反击。
刘虞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在他看来陈风直接带兵来此,逼退鲜卑人是最好的办法。如此一来,倒是让他左右为难!他当然想大胜,但又不想承担这么大的风险。
刘虞打断两人的争执,说道:“此事从长计议,等战局有变,再做计较。”
说完大步走下登城步道,他实在不愿看到汉人被如此屠戮虐杀…
……
此时,距离右北平一百五十里地,一队千人的鲜卑骑兵正押运着羊群前往鲜卑大帐。
这条路是他们回归草原的必经之路,也是后续粮草运输的主要通道。
鲜卑人和往常一样,一路有说有笑的,甚是放松。
毕竟这里已经属于鲜卑人的大后方了,谁也不会觉得这里会有大量汉军出没。
所以,当他们看到第一支百余人的汉骑队伍出现在侧后方时,也并没有过于上心,只是提高了警惕而已。
直到第二支,第三支骑兵出现,他们才意识到了不对。
但是为时已晚,等鲜卑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团团围住。
领头的鲜卑人也很果决,第一时间放弃了羊群,将骑兵集中起来,想找个方向突围。
但汉人也不再等待,等到包围阵完整之后,便朝着鲜卑军围杀而来。
汉军从四面八方掩杀而来,冷厉的面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整支军队除了战马发出的声音和铁甲碰撞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那厚重的气息,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
人未至,汉军已经从背后拔出短枪,借着马速,第一波枪雨掷出。
在鲜卑人惊恐的表情中射入人群,顿时惨叫之声响彻战场。
为首的鲜卑人不再犹豫,嘴里呐喊着,人群尽量散开,以南边作为突破口,掩杀过去。
但是迎接他们的,是第二波枪雨,第三波枪雨……
虽然鲜卑人已经尽量分散了,但是那密密麻麻的枪雨笼罩之下,两军还未接触,鲜卑就已减员一半。
随后两军终于接触在了一起,一时间鲜血迷漫,阵型散乱的鲜卑人如何抵挡得住全副武装的镇北铁骑密集的骑阵攻势。
如下饺子一般纷纷被挑落马下,几乎造成不了什么反击。
此时的鲜卑骑兵早已吓破了胆,再也听不进押运粮草的鲜卑首领的吼叫,开始四散奔逃。
那鲜卑首领又气又急,如此下去,他这一千多人恐怕一个都突围不出。
就在这时,汉人一银甲小将杀至,鲜卑首领急忙挺枪迎战。
哪只仅仅一个照面,自己就被打落马下。
鲜卑首领惊惧不已,但是在那银甲小将回身之际,却被几个鲜卑人阻隔。他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