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巡了一圈,一直没有看到荀家诸人,最后也只好在甄俨和大家的起哄中放下此事,先去了后堂。那里还有佳人相候呢!
而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小角落里,荀采默默的看着人群中高大帅气的陈风,轻轻一叹:“你的万丈光内,可否有我的一席之地。”随后眼神逐渐凝实,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陈风在众人的推搡中,笑着步入了后堂,这里没了前堂的喧嚣,周围更没有侍女。
只有不远处那个披红挂彩的房间烛光闪烁。
陈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虽两世为人,但是这是第一次结婚。想着甄姜那绝世的面容,心中更是火热。
缓步踱到门口,轻轻推开房门,带起的吱呀声让坐于床边的玉人浑身一颤。
陈风笑着走到床边,在甄姜身旁坐定,感受着佳人微微颤抖的娇躯。
微笑着牵起对方的手,置于掌中,就这么紧紧握着。继续端详着那绝美的面容。
感受着陈风手掌的温度,甄姜紧张的身心逐渐舒缓下来,朱唇轻启:“天色已晚,姜儿为夫君更衣……”
陈风大笑的在甄姜的惊呼中一把揽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不由分说的俯身吻住甄姜的红唇。
一阵长得令人窒息的深吻,意乱情迷的甄姜也缓缓将手搭上了陈风的虎背上,感受着这安全感十足的宽厚…两人慢慢的躺到床上,两双眸子就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互相凝视
在陈风火热的眼眸中,甄姜率先败下阵来,柔声道:“请夫君怜惜。”
随后红幔飞舞,正所谓遥天初缥缈,低树渐葱茏。
……
次日,神清气爽志得意满的陈风早早就起来了。穿戴整齐后在甄姜脸上轻吻,便轻步出门,仿佛担心脚步声惊扰了床上的佳人。
只是他刚刚关上房门,床上的甄姜就缓缓睁开眼睛,轻轻的抚摸着刚刚被亲吻的脸颊,嘴角勾起让人沉迷的笑意。
陈风先去找甄逸拜茶,毕竟已经是自己的岳丈大人了,该做的礼仪陈风一概没有落下,一番繁琐的礼仪之后。陈风来到偏堂,田丰早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两人聊起此行收获,都是笑容满面。
先收荀攸,再得沮授,典韦马超更是不必说。只是可惜了荀彧一早便已离去。
接下来就是要返回雁门了,出行以来也有旬月,雁门还有很多事情等待自己处理。自己的计划也要逐步展开了,现在已经是光和二年,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几日后,在甄家的相送之下,陈风一行离开了中山无极县,朝着并州雁门缓缓而去。
此行车队可比来时庞大很多,甄家嫁女所陪嫁的物资竟然装了整整百余车。
随行之人是甄俨,看样子和陈风的商贸之事,之后也会由甄俨一手操办了。同行之人除了田丰汲骞之外,还多了典韦马超马岱沮授荀攸等人。最让陈风费解的是,荀采和马云禄居然也随着车队而来。
此时荀攸一脸头疼的看着马背上的荀采:“我说姑奶奶,你这是闹哪样?这事让家主知道了别说你讨不得好,也得连累我一并被责罚啊。再说这并州苦寒之地,你跟来作甚?”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荀采不在意的答道。
“我来是为了大事,能和你一样吗?”荀攸皱着眉头说道
荀采鼻腔发出冷哼“你有大事,我就不是为了大事了么?”说完不等荀攸在劝,拍马上了一旁,摆明了不想在多说。
荀攸气得扬鞭,却又无力的放下。想起荀彧那晚和他说的话,“他所行之事可能是为了天下百姓,但一定不为刘氏天下。”荀攸眼眸一阵闪烁,拍马赶上前头的陈风,他打算问问。
此时陈风和沮授田丰正在谈笑风生,看着荀攸策马而来。陈风笑着看去:“公达可是有事。”
荀攸看了看陈风身旁的两人,点了点头并没说话。
陈风了然,不以为意的大手一挥:“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荀攸见如此,便在马背上拱手作揖道:“主公之志在两首诗上已经展露无疑,攸想问,主公以为,这君臣之道应当如何?”
陈风一愣,没想到荀攸竟然问出这个话。笑着摇了摇头,目视远方,大声的说道:“所谓存天理灭人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论调,我不敢苟同。”
随后面色一凛:“吾平生之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策马而去。
田丰荀攸沮授等人面面相觑,口里咀嚼着这一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几人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只是眼中精光闪闪,目光更为坚毅。
……
陈风独自策马向前,玉影健步如飞,一下子就甩开了车队。感受着耳旁狂风呼啸而过,陈风拍了拍胯下兴奋不已的玉影,这段时间却是委屈了你,再过段时间,我必带你纵横草原之上。
玉影好像听懂了一般长鸣不已,让陈风心情更是大好,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下属面前说出这些话,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如果这些话是在乱世说来倒是没什么,现在乱世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