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做什么,他们做都能做出来,还不许我们说两句?”
唐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其实还挺理直气壮的,毕竟说人坏话肯定是要背着人说的。再说了,她们说这些给柳欣妍听也算是用他们的坏来衬托唐敬言为数不多的好,她们不到京城是真不知道,唐敬言的名声已经差成了这样。
无言以对的唐掌柜:“……”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妍妍是个识大体的,应该能理解这种亲戚间的正常往来才是。”说到最后,唐夫人捏住了唐敬言的手,“敬言,你是娘亲生的,娘是不会害你的。”所以就乖乖地听娘的安排吧!
“那堂兄身边那个女的呢?也一同住到府里来吗?”
唐掌柜刚才和唐夫人说了不少话,这会儿见唐夫人一心在说服儿子,他反正也插不上嘴,就在一旁喝起茶来,等着热茶稍稍褪去热度,才刚往嘴里一送,就听到唐敬言这句话,然后整口茶就全都喷了出来。
半张脸都被喷湿了的唐夫人侧过头斜了眼唐掌柜,有些嫌弃地用帕子擦了擦脸,“你怎么知道你堂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的?”
唐敬言没回答,很多时候有些简单问题的答案根本不用诉诸于口,只
需要耐心等一等,提问的人自然会想出答案来。
“难道……你一早就知道你堂兄已经到了京城的事?你派人跟着……保护你爹?”
“新朝初立,难免有些动荡,爹在京城也没有什么根基,不让人跟着我如何能放心?”
唐掌柜就觉得吧,有个锦衣卫儿子真是不大好的,那是一点儿秘密都藏不住。至于儿子派人跟着他,唐掌柜倒并没有如唐夫人以为的不悦,毕竟他做人其实挺坦荡的。
“这样啊,那你爹离开之后,你金海堂兄和他带着一块儿来的那位姑娘是否斯文守礼?”
“肯定会守礼的!金海都说了那是为了敬……”
“跟着爹的人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确保爹的安全,除非我另行安排,否则他们不会做多余的事。”血的教训告诉他们,不管做什么事该专心致志,不然是很容易中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的。
……
……
如果这里是柳宅,柳欣妍可能早就蹲在窗边听墙角了。但这里是唐府,随时随处可能会出现暗巡锦衣卫,她还是爱惜面子的,虽然抓心挠肝一样地好奇婆母究竟把她家夫君叫过去说什么。
“回自己屋子还敲什么门啊?”唐敬言偶尔也有
小孩子气的一面,明明屋门没关,他也要先悄悄关上,然后敲门让她亲自给他打开。
“娘?您怎么回来了?”结果门一开,外头站着的是季敏。
柳欣妍这个问题问得季敏有些莫名其妙的,“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你和元宝都在这里呢!娘怎么可能不回来?”
“哦,我还以为天色这么晚了,您会在潘大夫家借宿一宿。”
柳欣妍相信,如果潘大夫有问题的话,唐敬言肯定是会阻止他和她娘在一起的。既然唐敬言没有阻拦,那便说明潘大夫应当是个良配,那么既然潘大夫是唐敬言认定的良配人选,她娘又早晚都要和潘大夫在一块儿过日子,那么宜早不宜迟。
“胡……胡说八道什么呢!”
“女儿哪里胡说八道了?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先不说这个了。妍妍啊,说起来你这肚子里头的孩子也三个多月了吧。”
听季敏提起孩子,柳欣妍面上的笑容从调侃变成了温柔,“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好像就一眨眼,三个月就过去了。再一眨眼,您可能就已经是外祖母了。所以呢,娘,您不如还是趁着还没升级做外祖母之前,先把您和潘大夫的婚事给办了?这样也
好早些给我和元宝再添个弟弟。”
“什么弟弟不弟弟的,娘这辈子啊,有你和元宝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娘不贪心的。”膝下一双儿女,身边知心一人,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呢?
“唉。”柳欣妍边摊手边叹气,“您不贪心有什么用啊,有的人啊,指不定怎么盼儿子呢!您就行行好,看在他一把年纪的份上,早点儿给他添个孩子吧。早些把孩子生了,您也能少遭罪。”
“盼儿子?谁盼儿子?”
“还有谁?潘大夫呀。潘大夫是真的姓潘吗?该不会他其实是姓‘盼’吧?盼儿子的‘盼’?”
“他啊,他说了,有元宝就足够了。”季敏相信她认识的潘大夫是个言而有信,说到做到的人。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如果潘大夫真的觉得元宝就已经足够了的话,那么为什么还要娘您一直喝助孕的药呢?这明摆着啊,就是想要养好娘您的身体,给他们老潘家传宗接代呢。不过您也不能太顺着他了,生一个意思意思就行。”
“助孕的药?我什么时候喝过助孕的药?我怎么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糟糕!”柳欣妍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犹豫半响,还是清
了清嗓子,“娘,其实吧,刚开始是敬言不放心,敬言他做锦衣卫做得久了,看谁都觉得可疑,您当时和潘大夫萍水相逢的,他却那样热心,不但给你开药,还给你煎药,每回还都把药渣收拾得很干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