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明白了一些……”方寸谦虚地说。
事实上,刚刚项鼎安的身影已经深深烙印在了方寸的脑海里,那一招一式,十足的霸气,永远是不退反进,绝处逢生。
项鼎安也不以为意,这次就算方寸说没有看明白,项鼎安也不会怪他。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这时,项鼎安向着城楼上的将士摆手吩咐:“下来收押俘虏!”
“吼……”
城墙上众将士一阵欢呼,很快便走了出来。
然就在众人刚要有所动作时,天空陡然乌云蔽日,阴暗下来,众人举目四望,竟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好在还有声音可以传递,在项鼎安一声“镇定”的高喝之下,众人也都镇静在了原地。
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个呼吸之间,天空黑云又渐渐散开,光明重现。
“人呢?人不见了!”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项鼎安朝前一看,眉头渐渐皱起。
其他人也莫名奇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不通这刚刚还在地上躺着呻吟的三千士兵和一个常怀义,怎么转眼就不见了呢?
项鼎安皱眉沉思半晌,感觉到了事情的诡异性。
方寸走上前来,不明所以地问:“鼎安哥哥,这是啥情况啊?”
项鼎安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方寸又想问“怎么办”的时候,察觉到了项鼎安的神色,果断闭口。
项鼎安下令:“回城!”
众人返回。项鼎安将方寸留在院子中练枪,单独召见了虞妙弋到内堂,两人坐定,项鼎安向其讲述了常怀义部无故消失的事。
虞妙弋抬眸,闪过一丝回忆,又潜藏着一丝怀疑:“天坑?”
项鼎安眼中精光一闪,肯定道:“错不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天坑尚且有迹可循,这次的‘白日入夜’完全就是……就是……”
虞妙弋“就是”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来表述。
项鼎安却是明白虞妙弋的意思,两人早已心灵相通。
项鼎安推测道:“这样的怪事,以前从未有过。自从遇到方寸之后,这已经是第二次发生这样的怪事了……我想,这事保不准也和方寸有关。但是……到底哪里有关呢……”
两人不由陷入了沉思。
半晌,虞妙弋好似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却见项鼎安也同时抬头,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脱口而出:“梦境!”
随后两人又同时抬头向上看了一眼,脸色一沉。
沉默半晌,项鼎安似乎打定了主意,坚定道:“我要征战此方世界!”
虞妙弋盯着项鼎安看了片刻,缓缓道:“你决定了?”
“我决定了!”
“好,我陪你!”
“你带上方寸,去收容所安顿一下,今夜我要整顿军备,调整战略部署,明日开始征伐。”
“好!”
方寸还不知道“白日入夜”这件事对项鼎安和虞妙弋的影响会大到这样的程度,这件事竟直接改变了项鼎安的战略方向和目标。他此时还在一脸懵的状态中,就被他的妙弋姐姐带回了收容所。
“怎么了姐姐,为什么这么急着把我给带回这里,我还要练枪呢!”
来到帐篷里,方寸终于逮到了时机,一把挣脱了虞妙弋的手,并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原以为虞妙弋又会像往常一样抚摸一下自己的头顶,然后温柔道一声“乖,听话”。谁知此时的虞妙弋并没有想象中的温柔,反而是一脸的严肃道:“方寸!明天开始你就要真正地跟随鼎安上战场了,虽然我也会随军,但是到时候我怕是很难顾及到你。别看你现在的样子像弱冠的男子一般,你就可以藐视别人。以后,恐怕要靠你自己小心了!”
见到虞妙弋这么严肃,方寸终于收起了玩闹之心,认真回应道:“我会的!”
“嗯!好了,今晚我就睡在这里了。”
“啊?”方寸一愣,指着地上的矮床说,“这里?姐姐你要跟我一起睡么?”
“呸!”虞妙弋食指一点方寸额头,“想得美你!我是说睡在这个收容所内,我有单独的帐篷!”
方寸尴尬一笑:“哦~嘿嘿,好嘞。没问题。姐姐爱睡哪儿,它就睡哪儿!”
白了方寸一眼,虞妙弋走回了自己的帐篷,坐在床榻上,一脸惆怅。
与此同时,方寸仰躺在床上,也是一脸怅然。
虽然妙弋姐姐表面上什么也没说,但是方寸还是能够敏锐地感觉到,他们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只是方寸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瞒着自己?是因为没把他当自己人么?但是哥哥姐姐都对自己这么好,肯定是当自己人了啊!那为什么……之前有关梦境和光幕的事都可以跟自己说,而现在却什么也不跟自己说呢?
想着想着,方寸渐渐进入梦乡。
……
再度醒来时,方寸发现自己正趴在项鼎安的背上,周围的景物在飞速后退,两人正在高速移动中。
周围是随行的大军,紧紧跟在身后。
好似感应到了方寸醒来,项鼎安挥手,传令全军就地休整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