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上的黑布被缓慢地挑起一角,那低沉磁性的声音中隐含笑意,尾音上扬,“药音?”
苏白橙心脏都快蹦出嗓子眼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唯一透出亮光的地方,心中疑惑。
药音不是那个女魔头的名字吗?她这是到了关押那魔女的笼子里?
怎会这样。
都主……难道外面的人就是那邕都之主,那她岂不是来到了邕都城?
完球了。
笼外之人似有逗弄之意,挑起黑布的底端,喊一声那魔女的名字,放下。
再挑起,再喊,再放下。
苏白橙的小心脏跟着一上一下,一上又一下。
她此时多么想冲外面那人大喊一声:你是不是有病!
无敌金身用完了,隐身也只能一天用一次,看来她是没救了。
苏白橙倔强地转过身去,不愿遭受这等心理折磨。
一低头,却看到脚底下有一个闪着蓝光的盒子。
这什么,苏白橙捡了起来。
疑?好像是那女魔头的本命法宝。
女魔头?!
霎时间,苏白橙灵光一闪。
对啊!她不是还有一个大宝贝没用呢吗!
也就是在此时,站在铁笼外的邕容停止了恶趣味的捉弄,一鼓作气地将那黑布掀起,扬到了身后。
他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向笼内看去。
同时,将手放置在佩戴了多年的,代表着城主身份的面具上,预备摘掉,以真面目与笼中人相见。
旋即,一个顶级绝色,身姿袅娜地倚靠在那铁栏之上的女人,映入了眼底。
容颜绝世,凤眼中透着欲色,一身似火红衣,紧紧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躯,将露未露,魅惑无双,似乎能勾起人的无限遐想。
然而,面对如此秀色可餐的场景,邕容嘴角的笑容却僵住了。
轻置在面具上的手也放下了。
“药音?”
这一声喊徒然拔高了两度不止,磁性魅惑不再,隐有破音之势。
“听到了,叫魂呢?”
“药音”魅惑地托着下巴,轻抬玉指敲了敲身前的铁笼子。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放我出去?”
无人看到的面具之下,邕容的面色极其的不好看。
他一掌劈开栏杆,毫不怜香惜玉地将药音拽了下来,丢到了地上。
“啊!”“药音”痛呼一声,差点后脑勺着地,皱眉嗔道,“你怎么了,看到我无事,不开心吗?”
邕容看向她的视线不带一丝怜悯,反倒像是在看一坨垃圾。
他捡起笼子里孤零零放置的魔盒,握在掌心摩挲片刻,眼中冷意蚀骨,杀气毕现。
正要一声令下处决了她,一道带有特殊符文密令的影像通讯申请接入。
邕容看了一眼那落款的署名,挑起了眉梢,大踏步离开了房间,走时还不忘锁紧了大门。
“药音”又在地上趴了会,不见有什么新的动静,一骨碌就坐了起来,怒骂狗男人。
“靠!这男人是变态吧!说好的亦师亦友,最在意的人呢?这人怎么如此野蛮!”
变成药音的样子暂时逃过一劫,苏白橙迅速检查起屋内的各大窗户,看有没有没锁的,好破坏的,让她能逃一逃。
一边研究一边感慨,自己真是机智,演技也是真的不错,扮起性感的绝色大美女来都是惟妙惟肖的。
那边,邕容走到了一处空旷之地,接起了影像。
一张和方才的药音一模一样的脸蛋跃入了视线。
真正的药音形容憔悴,因长时间失去了补给,精神状态极差。
她扒着铁栏杆,冲邕容哀求道:“求求你了邕容,我知道错了,你救我回去吧,以后任凭你差遣,绝无二话。”
邕容好好打量了半天这个蛇蝎女人的凄惨模样,眼中充满了快意。
“啧,真是没想到堂堂的药音魔女,也有今天!”他拿起魔女的本命魔盒在捏在指尖把玩,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没想到吧,你药音魔女本命法宝的幻境,也能被人破除。”
“说起来,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自愿把这东西给了别人,本都主还真拿你没办法。”
“不,不……不是的……邕容你不会对我赶尽杀绝的!这么多年,你不是都对我很好吗?”药音疯狂摇头,满眼祈求。
邕容却只觉得她很可笑,“我为什么对你好,你心里不知吗?”
“你该想到的……”邕容幽幽地说着,骤然收紧掌心,将那魔盒一把捏碎,“你的下场。”
“啊!啊!!!”药音魔女就像也被掐住了喉咙一般开始在地上疯狂地打滚挣扎。
此时此刻她无比的后悔,哪怕是无人愿意帮她,也不该信了王月那个废物。
那个贱人信誓旦旦地保证能放她出去,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说,把她也害惨了!
她知道,失去了桎梏的邕容不会来救她了,她这次彻底玩完了!
邕容张开手,任由掌心红蓝光芒的粉末随风飘去。
最后欣赏了一眼药音魔女本命法器被毁后生不如死的惨状,薄唇微勾:“再见了。”
“啊不,是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