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来。
欢子他们在办公室等了两个小时，接待的韩处长才带着工作人员回到办公室。
“感谢您们的爱心捐赠，这是总会给您们的捐赠证书。”
韩处长又恢复了刚才的热情，笑容可掬的招呼欢子他们站在自己身旁。四个人一人手捧一张红色的捐赠证书，正中间，是韩处长那张亲切的笑脸。
照完相，欢子他们又按照捐赠流程，稀里糊涂的在一叠文件上签了字。
老黄有心想仔细看看，但是在看到第六份文件的时候便放弃了——工作人员又捧来三十多份文件放在他们的面前。
签完字，整个捐赠就结束了。
韩处长又恢复了之前趾高气昂的样子，欢子他们走的时候只是点点头让工作人员送出去。
“这他妈什么玩意。”
几个人上了车离开互助总会的大院，黑子降下车窗一口痰吐在总会大门的电动门上骂道：“就算给狗买块骨头，狗还能摇摇尾巴记得咱们呢。”
“人家不也摇尾巴了吗。”
欢子笑了笑感慨道：“衙门口大啊！全国的互助基金总部，一千万，对于咱们来说算钱，对于富豪来说算个零花钱。前阵米勒国那小子叫啥来的？搞计算机的，捐了二百亿美元！”
“人家那是合法避税，捐出去的钱不收税！”
老黄撇撇嘴：“你以为那是单纯的高尚啊。”
欢子看了看时间，掏出电话将捐款的事跟叶天说了一下。
叶天正坐在黄启政校长的办公室喝着正山小种，听到欢子说把钱捐完了，叶天淡淡的问道：“你确定我们的钱能送到需要的人手中吗？”
“老板，您说的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欢子开的是免提，所以大家都听到叶天的话了。
“算了，你们回家等我吧。”
叶天叹了一口气：“晚上黄校长和关主任也去咱们那吃饭，吃涮羊肉吧。他俩喜欢喝黄酒，你们先给备上。”
“欢哥，老板可能是觉得互助总会的捐款有猫腻！”
老黄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他跟黄校长在一块呢，以黄校长在体制内的高度和人脉，肯定知道好多咱们都不知道的黑幕。”
“那怎么办？回去找他们去？”
老黄摇摇头，露出他那招牌式的一脸奸笑：“老板不是让咱们准备酒菜晚上吃饭么，看着吧，搞不好互助总会那些黑心肠子的干部就倒霉了。”
叶天眉眼之间都是凝重，黄启政和关学明也不敢说话。
他们还不知道，二球释放的致密体监控晶体在叶天脑海中形成的画面：一千万的捐款被韩处长留了二百万，剩下的八百万先是转账到境外银行账户，又通过一系列洗钱操作洗白，反向洗进了总会一位副会长的个人账户，这位副会长又将钱转给了另外一个人的账户。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无迟滞，显然是操作过好多次。
这些操作，都是在欢子他们坐在会议室等着的两个多小时之内完成的，熟练程度让人感觉愤怒心寒。
另外的画面中，被堆进标有‘废弃物品’仓库的一千多套棉衣，被一个开着厢货的中年人拉走。
互助总会的库管和司机熟练的将一千多套棉服扔进厢货。
两个人扔完也不着急分开，而是擦了擦汗坐在仓库门口台阶上抽烟聊天。
“二哥，这批货也不值钱啊！库房里还有没有值点钱的，马上过年了，不弄点值钱的没法打点上头啊！”
听到司机的话，库管恨恨的抽了一口烟骂道：“还不是姓韩的那个王八蛋，跟上头提了建议要进行分门别类科学管理，原来的库房分了好几大类。他管基建，姓白的管收支，两个王八蛋赚的盆满钵满不算，姓韩的还他妈把他小舅子弄到废弃电子产品仓库当库管。”
“废弃。。。我靠，捐赠的好的都按照废品出库了？”
司机惊讶的张大嘴巴四下望了望小声说道：“这。。。有点玩大了吧？这。。这金额可太大了。”
“玩大了？”
库管冷笑道：“上头有人罩着你，你做不做？总会隶属民正，谁能查到这地方？”
司机点点头：“那倒也是，盐司比咱们还狠，想管的管不了，能管的不管。唉，就是苦了咱们这些人了，老大吃肉老二喝汤。”
司机将厢货门关好：“咱们也就喝点刷锅水。”
“发发牢骚得了，说的好像你没捞到油水一样。”
库管将库房门关好：“送西桥老吴家，我跟他说好了，他六十收。”
“得嘞，那我走了二哥，今晚前门老大京涮肉，走着。”
叶天抿着嘴，一动不动的坐在黄启政办公室的沙发上，不动声色的继续看二球传到他脑海中的画面。
金碧辉煌举架异常高大的大堂、穿着旗袍明艳亮丽的女服务员、钢琴声如流水般柔美动听、拥挤喧嚣的人群。。。。画面忽然一转，一个甜美的长发女孩叼着一根细杆女士烟，将手边的筹码扔到荷官面前。
“梅梅，你今天的手气真臭。”旁边另外一个短发女孩笑着说道。
“这几天倒霉呗。”
女孩朝站在旁边服务的男服务生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