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天说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去哪还装傻充愣不给钱,所以黑瘦的司机将叶天拉到大京五环外的一个郊区停车场。
等自己几个哥们从停车场院子里的小楼走出来,黑车司机拉开车门黑着脸让叶天下车。
他个子小身体瘦,刚才在车上摸不清叶天的水底也不太敢吭声。
现在回到了组织的怀抱,立刻变得活蹦乱跳起来。
“你小子哪来的?啥意思?不说去哪是要赖车费?”几个青皮壮汉围在叶天的周围,一个个穿着羽绒服不怀好意的盯着叶天。
“我没说不给车费,只不过我不知道要去哪。”
叶天从背着的包里掏出几块黄橙橙的金条扔在黑车前机器盖上:“这些黄金足够支付车费吧?”
“我操!今天咱们遇到大款了!”
三个膀大腰圆的青皮笑得前仰后合,其中一个人拿起来一块金条用手掂了掂笑着说道:“还别说,做的还挺像那么回事。这上面是。。沙罗国的字?呦,这是沙罗国的金条呢。”
叶天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几个哈哈大笑的青皮,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些黄金不够支付车费?黄金不是地球上最有价值的重金属吗?”
几个青皮笑得更欢了。
“知道我们欢哥是干嘛的吗?”
黑瘦的司机有了靠山,一改刚才卑躬屈膝的样子,趾高气昂的揽着一个青皮的肩膀:“我们欢哥在道上就是下金儿的,就你这些破铜烂铁还敢装黄金?欢哥法眼一看就知道,是吧欢哥,欢哥?”
黑瘦的司机这么一喊,几个青皮才注意到被叫做欢哥的青皮正直勾勾的盯着金条发呆。
欢哥的手颤颤巍巍的拿起一块金条,借着院子外锃明瓦亮的路灯灯光仔细看了一眼,然后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煤堆上。
“欢哥,你这是怎么了?”几个青皮七手八脚将欢哥搀扶起来,欢哥像见了鬼一样看了看叶天,拽着几个青皮走到不远处的大门口。
“沙巴列夫的私人金条!沙巴列夫!”欢哥歪着脑袋擦了擦脑门渗出的冷汗,指着黑瘦司机低声吼道:“黑子你闯大祸了!闯大祸了!”
黑瘦司机的脑筋还没转过来,他扭头看了看站在雪地里的叶天小声问道:“欢哥,你说的什么呀?我没听懂,沙巴列夫是谁?我不就是拉了一个乡巴佬吗?”
“我告诉你。”
欢哥恨恨的将黑瘦司机拽到路灯底下,指着金条最下方一行俄文说道:“看见没有,沙罗国远东东马黄金公司。人家公司有金矿,有自己的金融不动产产品!我听六爷说过,沙巴列夫常年储存大量黄金在远东金矿的地下金库。”
“欢哥,你不会是天冷手潮了吧?”
一个青皮看了看叶天撇撇嘴:“做个黑车拿金条结账,这种傻B不坑他都对不起自己。”
“人家拿的是真金条!沙巴列夫是沙罗国西西伯利亚地区最大的黑社会头子!”
欢哥气得拿着金条杵到青皮的脸上骂道:“我他妈十二岁就跟着六爷学下金子化金子,认错媳妇都不带认错金子的!”
这下几个人都慌了,欢哥带着几个青皮回到叶天身边,恭恭敬敬的将金子重新装回叶天的包里。
“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得罪了。”
见叶天脸上没有不愉快的表情,欢哥连忙狠狠踢了一脚黑车司机骂道:“赶紧给人家送到地方,他妈的谁都敢得罪。”
“我不走。”
叶天看了看院子里的二层小楼说道:“我没地方住,就住这。”
这下几个人都傻眼了。
欢哥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大,这破地方穷乡僻壤的,不适合您这种身份尊贵的人住。”
叶天咧嘴笑了笑:“我没地方住所以我就住在这,你们都不许走。”
“大哥,你让我走吧,我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最先崩溃的是黑车司机,他跟这些青皮顽主不同,他就是个开黑车养家糊口的。
现在忽然跳出来个跟国际黑社会头子有关系的家伙,那点胆气早就被吓没了。
这些青皮顽主也不过是有点关系开了个停车场,一些罚没报废车辆放在这。平时小打小闹场面多,这种大场面也没见过。
“你为什么害怕?”叶天皱着眉头问黑车司机:“我又不会杀了你。”
这话一出口,几个青皮顿时知道今天是踢到了铁板,正常人是不会把这句话挂在嘴边的。
“都听老大的,二子去给老大收拾收拾屋子。老黄去烧水,黑子你赶紧去买点酒菜。”
叶天走进小楼,一股臭鞋垫味扑鼻而来。叶天嗅了嗅鼻子问道:“这是什么味?”
“老大抱歉,黑子开车踩油门刹车弄的脚臭,冬天就放暖气上烤鞋垫,咱们上楼,楼上干净,您就在楼上休息就成。”
黑子开着车走到一个僻静的转角,掏出手机给欢哥发了个信息:“欢哥,咱们报警吧?”
“报你麻痹,你要死别连累我们,买完酒菜赶紧回来。”
看到欢哥的回复,黑子哭丧着脸将车子拐到主路上乖乖买菜去了。
土楼门窗都带着棉门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