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感觉模模糊糊地被人揉着头发,睫毛传来痒痒的感觉。
男人浅笑着低声道:“早知道这么容易生气,那日就不逗你了。”
南青风口齿不清地闷哼一声。
“还以为你会吃醋,没想到直接跑了。”
萧景练觉得南青风像只傲娇的小猫,禁不住试探便会炸毛逃跑。
他心底却好像有种奇异的感觉,这人一次次地与自己置气,自己却怎么也生气不起来。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南青风第二日起来的时候萧景练已经走了,床边空空的,她准备起身,动了动腿只觉得被扯得生疼。
春熙在一旁换新的熏香,见她醒了连忙碎步跑到床头,眼睛里泪汪汪地:“夫人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你去哪里了,春熙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南青风揉了揉春熙的脑袋,勉强扯了扯嘴角。
“夫人和王爷怎么了,你不在的这几日他整日不是闷在房里就是在宫里,你们和好了吗?”
南青风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由得脸上泛起一股潮热,她连忙转开话题:“我饿了,你去拿些吃的过来吧。”
春熙忙点点头:“我知道,方才王爷吩咐过了夫人一醒便伺候着早膳。”
南青风点了点头,两个服侍的丫头端了洗漱盆上来,伺候她起床。
虽然身下不适,为了不让人看出来还是强撑着下了床。
用完早膳,萧景练似乎在宫中还没回来,南青风扭头问了句宁翊所在,便起身去了后院。
行至拱门便听见一阵刀剑破开空气的风声,走进去,只见宁翊手上拿着把木质的长剑,正一手拿书一边拿着木剑比划。
他的动作有些粗糙,也不太熟练,不知为何,南青风却觉得十分可爱。
宁翊看见南青风出现,眼前先是一亮,接着也不忘礼仪行礼喊了声师父。
南青风笑着走上前去,先让宁翊做了一个时辰的力量训练。
到最后宁翊拖着自己酸胀的胳膊和腿,无力地倒在地上,哭着送南青风走了。
南青风回到房间时,萧景练正坐在她房间的椅子上看奏章,看见南青风进来,挑了挑眉。
“去哪了。”
整个京城都有他的眼线,她不过在府中走了两步,萧景练怎会不知她去做什么。
“偷人。”
南青风面无表情地路过他,却不留神被那人扯进了怀里。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耳边,痒酥酥的。
“你敢吗?”
他低声道,警告意味的语气却意外带着些笑意。
南青风被他的手攥得难受,挣又挣不开,狠狠睨了他一眼:“我有什么不敢的?”
那人沉下眸子,手里捏得更紧:“真凶,本王看你是没被罚够。”
南青风一下羞红了脸。
“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萧景练揉了揉她凝脂似的脸,像逗小猫小狗一般:“看来是昨天晚上说的还不够清楚。”
萧景练抱着那人在他身上换了个方向,跨坐着。
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亲了上去,南青风为了不被他又弄得生疼,只好努力配合他。
鼻息可闻,南青风一瞬间不知道又是被什么冲昏了头脑,只想继续沉溺在这场暴风雨中。
正纠缠间,房间的门一响,有人走了进来,接着就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打碎的声音。
萧景练对被人打断这事显得十分不快,往那处狠狠撇了一眼,南青风也看过去。
南涟云正呆滞地站在那里,手上端好的餐盘已然打碎一地。
南青风慌忙想要起身,却被萧景练的手往里箍得更紧。
他语气不耐:“还不收拾好了滚出去。”
南涟云懵如在原地,听到这话浑身一抖,才意识过来蹲下去捡打碎的盘子。
外头几个下人闻声过来,帮忙把盘子收拾了下去,清理干净地面。
下人走后他仿佛少了些兴致,百无聊赖地玩着南青风的手指。
“我可以下来了吗?”南青风问。
萧景练揉了一把她的后颈,把她往他身上凑得更紧:“不许。”
他的笑意愈浓,嘴上却好像无辜道:“等会你又跑了,外面这么多人惦记你,我可不放心。”
仿佛在挑弄一个八岁的孩子。
南青风推开他:“可是我饿了。”
萧景练这才不情不愿地把她放下来,叫了春熙过来传膳。
春熙都准备退下了,萧景练又把她叫回来。
“请夫人的姐姐一同过来用膳。”
春熙愣了下,随后应了声下去传话了。
“你要做什么?”南青风不解地看向一旁漫不经心看着奏章的男人。
萧景练故作神秘地没说话。
到饭点了外头的下人们布好席,萧景练牵着南青风到了八仙桌坐下,南涟云铁青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看见南青风脸色更加不堪。
好不容易努出一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妹妹好久不见,这几日竟瘦了许多,王爷可要好好疼妹妹,别让她再跑出去了。”
萧景练挑了挑眉,给南青风夹了个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