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念夕瞳仁巨颤,错愕的瞪着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吻霸道强硬,带着些许酒气,攻城掠地似是要将她摧毁一般,阴鸷狠厉的目光透过她摄着南宫御。
南宫御眸子一沉,袖口中的手指握成拳头,语气更冷了,“父皇请七皇兄去养心殿一叙,还请七皇兄即刻移步。”
“即刻”两字他咬的极重,南宫霈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根本不为所动,甚至更加为所欲为。
褚念夕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求生的欲望迫使她用力去推南宫霈,他眼底闪过一丝狭促的狠辣,凶残的在她唇边儿咬了一口。
一股腥甜划过舌尖儿,褚念夕眉心一蹙,眸中就生出泪意来。
南宫霈松开她,舌尖儿舔过她唇边儿那一抹嫣红,压低了声音:“委屈成这样?怎么?怕被他看见?”
褚念夕泪眼朦胧,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若不是上一世死在她手上,南宫霈怕是又要心疼了。
可惜,如今的他,知道这副泫然欲泣的委屈面孔下,藏着一副多么狠毒的蛇蝎心肠。
他突然笑了笑,玩世不恭的脸上满是戏谑,“不就是亲了你一下,眼睛都红了?这就要哭了吗?那下月初六洞房花烛夜,你要怎么办?”
他声音大了不少,也不知,这话究竟是说给谁听得。
从始至终南宫御都是冷冰冰的看着,听到这话,他周身一僵,摔袖走了。
南宫霈看着南宫御的背影发笑,目光又落回褚念夕身上。
三分打量,七分嘲讽,“南宫御自幼便有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他都嫌脏,你猜他还会要你吗?”
褚念夕就木头一般的站着。
南宫霈都走了,突然又折回来,虎头捏起褚念夕的下巴低头亲了一口,压低了声音哑道,“记住,下次我亲你的时候把眼睛闭上,瞪着一双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给谁看呢?”
直到南宫霈的背影消失不见,她才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忍不住摸了摸嘴唇,倒抽一口冷气。
真疼!
这南宫霈属狗的吗?
怎么还咬人?
咬人也就算了,还咬的这么狠。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嫁给南宫霈了!
总有一种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的感觉。他虽然是个对付南宫御强有力的盟友,可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呢。
一命还一命倒也算公平。
只是她还欠褚家一个交代,这条命即便是要还给他,也绝不能是现在……
怎么也要等到亲眼看到南宫御不得好死之后吧?
“念夕,你怎么了?”
褚子默的声音打断了褚念夕的思考。
她一抬头,褚子默瞧了她唇角的伤口更紧张了,“这怎么还流血了?我去找太医来。”
褚念夕连忙拉住他,“找什么太医啊,哥,我没事,就是刚才不小心咬到了。爹他们呢?”
褚子默左右看了看,确实是咬破了皮,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下来,“还在酒席上,大哥怕你乏了,叫我来寻你,不用等他们,我们先回府去。”
说到这褚子默有些不高兴了,“你说你,跑出来连个丫鬟都不带,让我好找。”
褚念夕赶紧认错,“哥,我错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对了,笑樱呢?”
“我让她去看着二哥,谁知道他喝多了会不会惹出什么祸端来,爹和大哥大抵是顾不上他的。”
一上马车,褚念夕就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距离下个月初六还有几日,跟算死期一样。
褚子默瞧她面色凝重,“念夕,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褚念夕一愣,抬眸看了褚子默一眼。
三哥褚子默是褚家最聪明的孩子,大概因为先天不足,身体不好,没有被父亲拉着习武练剑,反倒自幼博览群书,学富五车。
可是重生这种事,大概也不是学富五车就能理解的。
她还是打消了从头说的念头,准备摘出来一段儿,让褚子默给她出出主意。
“哥,你说,如果你杀了一个人,这个人突然就复活了,还来找你报仇,你该怎么办?”
褚子默笃定道:“念夕,人死不能复生。”
“那我换一个假设,嗯,那假设你把一个人推下悬崖,你以为他死了,结果他没死,还回来找你报仇,你怎么办?”
“被我推下悬崖的人,一定不是好人,再推一次就是了。”
褚念夕渴望的小眼神一下就暗淡了,无奈道:“也不一定就不是好人……”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起了杀心就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难不成你还想获得谅解吗?被推下悬崖的人永远不会原谅推他下悬崖的人。”
听到这,褚念夕几乎就绝望了,是啊。
谁会原谅一个杀了自己的人呢?
她也不可能原谅南宫御啊。
“原谅不行的话,那补偿呢?假如你是被推下悬崖的人,你想要他什么补偿?”
褚子默本就生得温润,一张鹅蛋脸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此刻他正勾着唇角,弯着眼睛,温柔的说:
“我想要他死!”
褚念夕愣了一瞬,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