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有人愿意过贫苦穷困的生活吧?但是陆宥庭看着陶夭夭的神情,她好像巴不得他戳穿她的真实身世。
陆宥庭送陶夭夭回家后,他回到了自己家,也还是疑惑不解。
他不明白陶夭夭为何会希望他拿到证据,然后拆穿她的身份。
真的会有人愿意放弃荣华富贵吗?
陆宥庭的困惑,陶夭夭丝毫不知道。
她等了一周也没有等到陆宥庭拆穿她的身世,于是她就主动带方小渔出现在陶思渊和赵筠禾的面前。
方小渔望着陶公馆内部奢华的布置,心里就更自卑了。
她的眼神局促不安,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小:“表舅表姨,你们好。”
赵筠禾面带笑容:“小渔快来这里坐,这还是你第一次来呢!”
“自从你们一家搬去宁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幸好你们这次回来了。”
“对了,你妈妈呢?她的身体还好吧?”
表姨好温柔啊!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柔声细语的。方小渔呆呆地望着赵筠禾,心里暗自想道。
陶夭夭见她没说话,就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方小渔这才反应过来:“妈妈的身体很好,谢谢表姨挂念。”
赵筠禾见她乖巧文静,便又和她聊了一会儿,陶思渊在一旁偶尔应和一两句。
而后他无意之间发现方小渔的眉眼有几分像赵筠禾,便心存疑虑。
之后又马上想到了赵筠禾和周红梅是表姐妹,方小渔眉眼像赵筠禾也是很正常的,便没有再多想。
陶夭夭暗暗观察着他们的神情,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往方小渔的身上引。
等方小渔走后,赵筠禾还夸她文静懂礼:“表姐将小渔养得真好,乖巧懂事,文静可人。”
陶思渊笑了笑:“我觉得还是我们夭夭活泼讨喜,太文静了反而没什么性格。”
“这倒也是,太文静了反而没了个性,和唯唯诺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赵筠禾自然觉得是自己的女儿更好,夸别人也只是礼貌客套。
陶夭夭见他们丝毫没有怀疑,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
于是她便找到了周红梅,想要让她主动去和陶思渊夫妇说明当年的真相。
周红梅顿时惊慌不已:“你是从哪里听到这样的话的?纯属子虚乌有的事情,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
陶夭夭:“您就别瞒着我了,事情的真相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周红梅闻言,眼里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没有办法止住,就这么滚落了下来。
“孩子,你别怪妈妈,妈妈当时也是为了你好。”周红梅语气哽咽:“妈妈不忍心让你跟着我们一起吃苦受罪,妈妈想让你过上好日子。”
陶夭夭叹了一口气:“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可是偷来的人生迟早得还回去。”
“还回去?你当真愿意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
陶夭夭神色坚定,毫不迟疑地说道:“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找你,就是想让你去陶公馆主动和他们坦白当年的真相,并且让小渔回到她亲生父母的身边。”
周红梅嘴唇轻颤,眼里充满着希冀:“那你会回到我们的身边吗?”
陶夭夭点了点头:“我当然会回到你们的身边,不管你当初做了什么,出发点也是为了我好,我自然不会不管你们。”
周红梅眼里的泪水依然还在流,她欣慰地看着陶夭夭,她的女儿如今长成了善良正直,才华出众的人。
若是长在她的身边,可能无法成长得这么好,看来她当年的事情没有做错。
周红梅直到现在,她的心里依然没有丝毫后悔,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调换两个孩子,还是会让她的女儿过上富裕的生活。
第二天,周红梅听从了陶夭夭的话,一个人独自来到了陶公馆,当着陶思渊和赵筠禾的面,亲口将当年的真相都一一和盘托出。
陶思渊和赵筠禾以及陶逾白都很震惊。
赵筠禾死死地盯着周红梅的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表姐,你是不是在说胡话?夭夭是我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
陶思渊扶住赵筠禾:“周红梅,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陶逾白冷笑了一声:“表姨,你莫不是眼红夭夭这般优秀,而你自己的女儿却生得那般普通?所以才会在这里开口胡诌?”
“我没有胡说八道,夭夭真的是我的亲生女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女儿,而小渔才是你们的孩子。”
周红梅握住了赵筠禾的手,声音舒缓地说道:“表妹,我真的没有骗你,当年我为了让夭夭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所以我才会一时鬼迷心窍,将两个孩子偷偷换了。”
“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我也很后悔,所以我今天才会过来跟你们坦白这一切。”
赵筠禾眼眶猩红,一把甩开了周红梅的手:“你就是在胡言乱语,你个疯子。”
陶思渊的眼底深处迸射了些许寒芒,声音愈发得冰冷,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雪:“周红梅,我再说最后一遍,夭夭是我和筠禾的女儿,不是你的。”
“如果你再在这里信口雌黄,胡言乱语,我就让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