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清一直躲在屏风后面偷听,当她听到陶温拒绝了容祁的提亲,急得都快要跺脚了。
容祁一走后,她便立即冲到了陶温的面前,质问道:“父亲,您刚刚为何拒绝二皇子殿下的求亲?”
陶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陶清清:“你这是想上赶着去做他人妾室不成?我陶家的女儿,只能做正室,绝不与人为妾。”
陶清清急忙开口说道:“父亲,可是他是皇子啊!做皇子的妾室和做其他人的妾室是不同的。
而且万一二皇子殿下日后更上一层楼,女儿的身份自然也会…………”
陶清清的话还没有说完,陶温气得一巴掌打到了她的脸上。
陶清清撇着脸,她摸着自己被打的那半张脸,眼里含着泪水,一脸不可置信地表情看着陶温。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问道:“父亲,您为何打女儿?女儿说错了什么吗?”
这还是父亲第一次动手打她,她平日里就算闯了再大的祸,父亲都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今日却动手打了她一巴掌。
陶温声音轻颤,失望地说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般愚蠢下贱的女儿?上赶着给人当妾室,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刚刚还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二皇子日后如何不是你可以置喙的,你一个女子竟然议论起皇子们。”
“况且你的妹妹已经嫁给了太子殿下,日后太子登基为帝,你的妹妹就是大启皇后。你怎敢生出异心?难道你想拉着全家人一起给你陪葬吗?”
又是陶夭夭,她嫁给了太子殿下,当上了太子妃。所以全家都要当她的后盾,无条件的支持她。
现在轮到她陶清清了,就只能忍气吞声,连另谋出路都不可以。
陶清清的心里愤恨不已,怨气冲天。
但是她的面上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跪地哀求道:“可是女儿现在的名声早已尽毁,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娶女儿。难道父亲想让女儿一辈子待在家中,做个老姑娘吗?”
“二皇子殿下人中龙凤,嫁给他做妾,女儿绝不后悔。求求父亲同意我和他的婚事吧!”
陶温沉声道:“婚事?你可知为人妾室是没有婚礼的?
虽然皇子侧妃与他人的妾室不同,但是届时也只有一顶粉红色的小轿子抬你过府,而且还只能走侧门,连正门都不能进。
皇子在府里摆上几桌子菜就算完成婚礼了,拜天地和龙凤花烛也只有正妻才配享有。
妾室一辈子都不可以穿正红衣裳;也不可以穿戴奢华昂贵的珠宝首饰;就连身边伺候的丫鬟也不能超过两个人。
而且日后你所生出的子嗣只能交给正妻抚养,一辈子只能伏地做小……………”
“即使是这样,你也愿意吗?”
陶清清迟疑了片刻,但是随后她又马上想到了容祁答应过她,日后会封她为后,她现在做妾也只是暂时的。
便坚定地说道:“父亲,女儿愿意。”
陶温知道就算自己现在不同意,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达成目的。
届时闹得人尽皆知,丢脸的不止是他们丞相府,还会连累夭夭以及太子殿下。
陶温沉思了许久,随即失望得不再看她,而是转过了身,丢下“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这句话就走了。
陶清清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手心,在心底暗自告诉自己:
她以后一定会当上皇后的,她现在所受的委屈,所吃的苦都不会白受。
几日后,一顶粉色花轿从丞相府的大门抬进了二皇子府的侧门。
陶丞相对陶清清已经失望透顶了,而且他的嫡长女给别人做妾,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所以他没有告诉其他的亲朋好友,就连宴席府里也没有准备。
陶清清穿着一袭粉色嫁衣坐在喜榻上,卧房里燃烧着几根普通的红色蜡烛。
她等了许久容祁才姗姗来迟,容祁进来的时候连新郎喜服都没有穿,只是穿着一身皇子常服。
陶清清便立即开口质问容祁为何这般轻辱她,难道她连让他穿新郎喜服的资格都没有吗?
她从进二皇子府到现在,一直在遭受轻慢以及不公平的待遇。
那些丫鬟婆子甚至都敢背地里嘲笑她,说出的话比她在丞相府里听到的还要过分。
容祁轻声安抚:“本殿知道你受委屈了,那些丫鬟婆子本殿会惩戒的。至于新郎喜服,本殿刚从宫里回来,还没来得及换喜服就赶过来见你了。”
陶清清听到容祁的解释,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紧接着容祁倒了两杯合卺酒,并且递给了她一杯。
她含笑喝了容祁倒的一杯酒后,就晕倒在了榻上。
而后容祁就走出了卧房,与此同时,一道鬼鬼祟祟的黑色身影溜进了卧房里。
…………………
半个多月后,南阳王反叛的消息传到了朝堂上,容淮便立即派靖南王沈巍澜前往南阳镇压叛乱。
在沈巍澜走后不到七日,容祁便联合守卫皇宫的禁卫军统领许昌一起连夜占领了皇宫。
之后容祁首先将皇后娘娘软禁了起来,紧接着他派人想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