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谁,客人呗。”
谢仲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再追问,只道:“怎地摔东西。”
刘掌柜道:“没怎地,许是酒菜不合口。”
谢仲道:“我们没事,刘掌柜去吧。”
刘掌柜便去了。
谢仲看屋中几个姑娘都有些不自在,便道:“你们说,隔壁是谁,他们是不是常来捣乱?”
春葱道:“没有谁的,一样是客,喝酒了少不得摔东西。”
谢仲道:“姐姐不说实话,是怕我恼。若跟你们没干系,刘掌柜也不会单独来我们这间。”
春姜道:“姐姐不说我来说,那屋是洪仁书院和洪义书院掌院公子,他们就爱找我们几个年纪小的作陪,尤其那孟子仪,偏爱捉弄人,上次还要往春椒下面灌酒,那姓孟的又要把春椒买回家去,后来妈妈都不让我们几个陪他们,想来因为这个,才又闹了起来。”
谢仲心道,怪不得春椒要我赎他,原来有这样的腌臜货欺辱她。
其他三人听了也怒火中烧。
谢仲跟他们三个使个眼色,四人一起起身就朝隔壁春房去了。
众少女还待拦他们,春姜道:“谁也别拦,就让他们闹,不然咱们白受气。”
隔壁春房门头上书,六合同风。
四人踹门进入,就见春娘与五六个姑娘在好言劝六个少年。
那六个少年分别是:
洪仁书院掌院孔知东之子,孔晓生。
青山县知县刘直之子,刘人杰。
青山县乡绅朱为善之子,朱自贞。
洪义书院掌院孟守行之子,孟子仪。
金刚门门主朱威之子,朱文武。
毛记皮货庄毛掌柜之子,毛雍。
前三人是洪仁书院学生,后三人是洪义书院学生。
谢仲四人进去以后话不多说,挥起拳头就打。
众姑娘惊叫着跑了出去。
春娘喊了一声:“别动手,哎…别摔东西。”
双方十人俱出儒门,只是喝了酒,还讲什么套路,只一顿王八拳抡起,你来我往打了起来。
春娘索性也不管了,就让他们打。
清风书院四人以少对多,不落下风,四人专对孟子仪下手,宁可身上挨几下,也要狠揍孟子仪。
片刻对方将孟子仪拽回去,孟子仪气急败坏之下,动了杀心,他本来佩剑出来,挂在墙上,这时便摘下长剑,化出白色剑光就向谢仲刺来。
春娘看见,哪能容他放肆,拔下发簪为剑,化出无色剑气接连挥舞,十几道剑气挥出,将在场众人全部打倒。
春娘大喝一声:“都给老娘住手。”
十人停手。
春娘道:“今天的事就算了也不要你们赔,麻溜的各自回去,否则告你们书院去。”
在场书生不曾见过春娘功夫,此时都有些惊骇,不敢再动手。
片刻众人稍稍平复,孟子仪不问缘由,只约战道:“谢仲,你们有种,这事不算完。改日叫够人手再打一场。”
谢仲道:“你说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孟子仪道:“明日此时,城外西北荒冢。”
谢仲道:“谁不去谁是孙子。”
双方这才离去。
谢仲等人回到书院,已是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