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觉得还不够惨,伸手抓住衣服,刺啦、刺啦,拽成了布条。
距离鹤居山的小院,还有三五里时,他觉得还是不够凄惨。
于是,一咬牙,拔出佩剑,狠狠的在大腿上,胳膊上,划拉出几条伤口。
迟疑了一下,又在胸口,划拉了几剑。
一时间,鲜血迸流,可谓看不忍赌……
“哼,谁能比我惨啊?”
“宗主看到我这个惨样,定会心生怜悯,为我主持公道。”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意的的嘿嘿奸笑起来。
楚炎、鹤观海,你们死定了,哈哈哈……
敢欺负老夫,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宗主的心腹爱将。
哼,敢欺负我?
简直是作死。
随即,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副美妙的场景。
楚炎和鹤观海,被捆在木头桩子上。
他和鹤天鸣,手拿小皮鞭,疯狂的抽打他们两个。
他越想越得意,甚至忘掉了身上的伤痛,脚步越愈发轻快了。
快要靠近鹤居山小院的时候,他停下脚步,放出神识,想着先听听,里面的动静。
首先,是鹤居山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生气。
“你们两个,知不知道,咱们四大一等势力,
好不容易才建立的规矩,不能肆意破坏。否则我们四大一等势力,如何约束下面的小势力?啊?”
鹤知章一听,高兴坏了。
是啊,你们颠倒黑白,说我是间谍,还抓我们父子,严刑拷打,可不就是坏了规矩么?
有门,嘿嘿,宗主生气了,哈哈哈……
王八蛋,楚炎、鹤观海你们完了。
他咧着大嘴,笑个不停,又想:不如再凄惨一点。
等时机合适,突然闯进去,让鹤居山看看,我是有多惨。
对,就这么办。
想到这里,他又拔出了长剑。
鹤知章在自残这一块,颇为熟练。而且,他的剑法,也算不错。
小手一抖,身上有多了几十道伤口。
他满意的点点头,又听房间内,响起鹤观海的声音:“他们没证据,没事吧?”
啥玩意?鹤知章差点忍不住,立即冲进去。
啥叫没证据,你看看我身上的血,这不是证据吗?
又听鹤居山道:“什么证据,不证据,这是心知肚明的事。今天早上,武三通就发信息,质问我了。你们说,怎么收场?”
武三通?鹤知章有点懵,什么意思,难道说,玄武宗的武三通,都看不下去了?
对,应该是
这样,武三通还是个厚道人啊……
想到这里,鹤知章心生感慨,叹息连连。
又听楚炎道:“宗主,昨夜的事情,与大长老无关……”
“哦,是你的主意?”
“不是。是鹤知章干的。”
“谁?鹤知章?”鹤居山的声音,有些诧异。
楚炎语气笃定:“对,就是他。”
外面的鹤知章,有点懵圈。
什么玩意?
他们在说什么?
我咋听不懂呢?
不行,我再听听。
他靠前两步,又听楚炎道:“鹤知章,自知不是武四同的对手,赶在切磋前,出手偷袭。这件事,神龙会的人,是亲眼所见。
昨晚,我和大长老,共同决定,严刑拷打鹤知章,他已经认罪了。”
鹤知章只觉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鬼?
我这么厉害啊,我咋不知道。
武四同也是离神六重境的修为,而且身体强度,比我厉害多了。我哪是他的对手啊。
混账东西,又在污蔑我。
哼,宗主明察万里,定能一眼看穿楚炎的小把戏。
房内,鹤居山却笑了。
他自然知道,鹤知章打不过武四同。
可他死烦鹤知章,恨不得弄死他。只是骤然弄死他,太便宜他了。
鹤居山觉得
,必须让鹤知章死的有价值。
“好,既然如此,楚炎,你去暴打鹤知章一顿,往死里打,等玄武宗的人来了,就让他们看看,给他们出口恶气。”
“是。”
“好,你们二人,退下吧。”鹤居山摆摆手,转身就走,刚要进入密室,却听门外,响起一声惨嚎,凄厉且尖锐……
“啊!宗主,我冤!我冤啊!”
鹤居山放出神识一探,冷冷笑道:“他不冤,楚炎,立即处理。”
“弟子明白。”
楚炎走出房门,见鹤知章瘫坐在地上,双手已经抓进地面的泥土里,额头上青筋条条暴起,笑道:“宗主说了,你不冤。你说,你到底冤不冤?”
鹤知章是三长老,自然不是傻子。
宗主说不冤,自然不冤。
再敢喊冤,纯粹是作死了。
他一咬牙,恭敬的跪倒在地上,高声喊道:“我不冤。任凭少宗主处罚。”
“这就对了,跟我走吧。”
“是。”
两人,一前一后,慢悠悠的向楚炎的小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