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君雾沉阴冷的目光,她缩了缩脖子,完了完了,大暴君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难道美人簇拥都换不来他的一个好脸么。
苏浅想不通,只能忍痛将自己心爱的油炸小丸子,放到他碗里,不忘扯出一抹示好的笑容。
“皇后姐姐,桌上的菜都进了您的肚子里,您都吃完了,哪还有皇上能吃的了?”一个嫔妃阴阳怪气的开口。
另一个嫔妃紧跟附和,再添把火,“就是就是,皇上都没动筷子,皇后姐姐怎么能先吃呢,也对,您是商贾出身,恐怕没怎么学过规矩和礼数,不懂也是意料之中。”
“妹妹绝不是要冒犯皇后姐姐,您千万别多想。”
皇上明显动怒了,她们想讨好皇上,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皇上这几日陆陆续续的都宿在皇后宫中,宫里姐妹哪有一个服气的,皇后母家世代为商,她们随便哪一个拎出来,出身都比她要好得太多。
更何况,皇后的性子胆小怯懦,就是个任人揉捏的包子。
君雾沉薄唇轻启,似刀般锋利的吐出一个字,“滚!”
话音一落,刚刚明里暗里嘲讽皇后的几个嫔妃,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只觉脊背渗冷,她们僵坐在椅子上,迟迟没有起身的意思。
皇上是对皇后用膳的举动不满,应该那句滚字,不是冲她们来的吧。
对,一定是让皇后出去,想到这的几个嫔妃心里稍稍安定,扬起下巴尖,嘴角带着抹嘲笑,就等着看皇后的笑话了。
就连苏浅也以为大暴君说的是她,她放下手里的碗,叹口气起身准备走人,目光依依不舍的停留在可口的饭菜,小脸皱成一团。
她就多贪吃了几口,至于将她撵出去么。
苏浅幽怨的看了眼,脸色黑如锅底的的君雾沉,心里暗骂大暴君有异性,没人性。
君雾沉有眼皮子跳了跳,眼睁睁看着苏浅三步一回头往殿门外挪去,天下怎么有她怎么蠢的女人,他冷冷的怒斥一声,“来人!”
姜公公立即心领神会,挥着拂尘招嬷嬷们上前。
“啊!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皇上,她们居然拉臣妾,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娇滴滴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嫔妃们被嬷嬷双手反剪背于身后,拖出了凤仪宫,鬓发凌乱,华服皱成团,个顶个的狼狈不堪。
苏浅抱胸靠在殿门边,被一个个嫔妃们投来愤恨的眼刀子。
身后君雾沉的声音响起,“皇后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回来用膳,否则朕命人全部撤了。”
苏浅直呼:不可以!
她麻溜的跑回座椅上,拾起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香米,大口的往嘴里送去,结果吃得有些急了,撑得两颊鼓鼓的,眼睛弯成月牙,笑眯眯的看向君雾沉。
她实在是太草率了,大暴君明明很讲义气的嘛!
没了那些个碍眼的东西,君雾沉心情大好,浑身舒畅,嘴角微微上扬,恶趣味的抬手戳了戳她鼓起来的腮帮子。
“朕的浅浅真可爱。”
他的小皇后又乖又软,不挑食还好养活,他愈发的觉得顺眼。
伺候在旁的姜公公睁大眼睛,又迅速垂下头,心低满是震惊,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还真是头次见到皇上,对一个女人纵容有加。
“皇上,您不吃吗?”
苏浅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饭菜,作势关心道。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大暴君要是不吃,这桌子美味的饭食就没人跟她抢了。
“嗯,吃。”
君雾沉命人添了碗米饭,平日里他的饭量很少,见苏浅吃得鼓鼓囊囊,像个仓鼠似的,他的食欲竟然很轻易的被勾了出来,难得多吃些。
午膳过后。
君雾沉没有走,而是窝在贵妃塌里小憩片刻。
这边,苏浅风卷残云的将桂花莲子羹喝完,摆摆手让织云把桌上的碗碟收拾了,自己则满足的捧着小肚子,瘫坐在椅子上,吃饱喝足的她是一动不想动。
可等看到大暴君冲她挥手,她还得狗腿似的凑到跟前去。
君雾沉将苏浅拉到塌边坐下,诧异的挑了挑眉,问:“你就这么喜欢吃吃喝喝?”
苏浅很自然的点点头,没什么防备的将心里话说出来,“是啊,臣妾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吃穿不愁,做条能躺平的咸鱼。”
咸鱼?
君雾沉眉峰稍拢,他虽然不理解齁咸的鱼有什么好做的,但他能听懂她话中的意思,不禁轻笑出声,“吃穿不愁,呵,浅浅就这点出息么?”
“臣妾当然……”
苏浅听听到嘲笑声,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回去,但对上大暴君幽暗的眸子,她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她扬起笑脸,顿时马屁精附身,张口就来,“臣妾能得皇上垂怜,很满足现状,老话说得好知足常乐嘛。”
君雾沉饶有兴味的抬起苏浅小巧的下巴,磁性的嗓音带着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畔,勾得人心痒痒。
“朕之前将你冷落深宫两年,为了向你赔罪,特意准备了份大礼,没想到朕的皇后竟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给个吃喝就行了。”
说到这里,君雾沉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