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司连不合时宜的走出了朝天殿,来到僵持着的三人面前。
“诸位,在下有一提议。”
三人同时看向司连,眼神各异,将他看的浑身难受。
司连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摊开手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
“皇城之内,有一集英台,乃是修真大能设下的擂台。”
王士宁看了一眼司连,直接出口否决。
“不可。”
“什么意思?”,风清越看着司连,端着手思考着什么。
“既然王上师当着陛下的面跟巫族挑破了脸,一走了之,不是仁义之举吧...”
“好算盘。”,王士宁看着司连,幽幽的说道,“妖族竟也出来当这跳梁小丑。”
司连见自己的身份被王士宁随口戳穿,不由面色一惊。
“什么...”
广成看向司连,顿时拔出了手中的佩剑。
“那寒蝉,是否与你有关?!”
司连没想到王士宁竟然能看破自己的真身,不由的一阵头皮发麻。
他半天默不作响,背后出了一身冷汗,紧张的吞了一下口水。
他还是低估了王士宁的实力。
“我并不会为难你。”,王士宁不想再与司连多说,拉起了风清越的手,温柔的看着她。
“清越,你想留在这皇城?”
风清越垂下眼帘,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那我便陪你在这皇城。”
“集英台之事...”,广成将佩剑插回剑鞘,忌惮的看了一眼司连。
“有劳大皇子谏言。”,王士宁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广成抱了抱拳,转身进了朝天殿。
自妖魔现世之后,天下三分,巫族,修真者,人族,都想方设法的想将这世间暴乱平息。
但三家法度不一,各有定论,各执其法,无法统一。
而无法与妖魔抗衡的凡人,只得选择信奉巫族或者修真者,祈求乱世平安。
但平凡的生活中,却又离不开大夏皇权的统治与管辖。
而巫族和修真者也都明白,若是没了皇权,又何来的天下。
家有家法,国有国律。
而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让自己成为皇城认可的保护伞。
这样,才能制衡天下,均治而存。
毕竟,百姓要的是日子安宁,皇权需要的是绝对统治权,而教派,则需要的是地位。
而人族的至尊,千年来,也在不断的从修真者和巫族中,挑选合适的国师,以此来确立两教的地位。
千年承袭,各有所占,而巫族和修真者的国师承袭权,就要在那集英台上决出。
司连虽然被封为巫尊,但也是没上过集英台的。
不知何故,近百年上集英台的修真者越来越少,几乎无人,似乎有跟皇权分离划清界限之势。
偶尔有修真者打擂,也是其中一些贪图荣华富贵的鼠辈。
到了鼎元这里,才不得不将巫族作为承袭者,稳固民心。
而风清越的点阙者,正是鼎元的试探之举,他想看看,修真者是否真的要跟皇权分割。
王士宁的出现,则是让鼎元彻底重燃启动集英台的想法。
“那便依广成所言!”,鼎元霸气的颁下皇旨,赐给了广成。
广成叩了三叩,退出了朝天殿,面带喜色的前来相迎。
“父皇准了。”
“王上师,这守擂者,便由你来?”,司连试探性的问道,却引来了王士宁一声冷哼。
王士宁笑了笑,将司连的心思全部看透。
万载神灵,岂会被妖族摆布。
“今日,所有巫族都被我传至万柏城外,而你没有。”
“昨日,你私杀巫首,已惹得族内不满。”
“三则,你不愿自请离开这皇城。”
“四来,你一妖身,又岂能甘心效力巫族?”
“五则,你是这天子亲封的巫尊。”
“六则,若你眼下叛教自立,我或许还能保你一保。”
“你若不愿效力,出了这皇城,怕是死无全尸。”,风清越看了一眼司连,心中知晓他为何不走的原因。
那帝屋大果被摘,他没法交代。
但他也渴望着那一刻,渴望着自由。
想起那万柏树下屡屡相阻的无奈之色,风清越看着司连叹了口气。
“我知你并非巫族,却没想到你是妖身。”
广成听着几人的对话,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着司连。
“那寒蝉是否与你有关?!”
“大皇子,此事并非我所为。”,司连摊了摊手,一脸茫然的说道。
“此话当真?”
司连三指朝天,发着毒誓。
“若我所言虚假,天轰地灭。”
“你出了事,对我有什么好处?”,司连看着广成,他知道大皇子中了妖族寒蝉冰毒,却并不知道是谁所为。
“好吧...”,广成半信半疑的止住了话语,一时间全场的气氛有些尴尬。
司连想要玩套路,想要玩把戏。
却没想到他隐藏多时的秘密就这么被王士宁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