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青思忖了片刻,指了指风清越,对着那侍从说道,“你带她去试试吧。”
“若能让那疯子乖乖听话,也算是一桩美事。”
美事...
风清越咬着嘴唇,握紧了拳头。
“这...那小人便试试吧。”,侍从行了一礼,带着风清越往风晴雪的院子走去。
风清越激动的跟在身后,打量着沿途的路径。
走了很远,才来到这处偏僻的院落。
风清越看着眼前的小院,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风晴雪的院子,大门紧闭,但四周鬼气弥漫,阴森寒冷,上方覆着一个幽蓝色的结界,笼罩而下。
“就是这里了。”,侍从走上前去敲门,看起来有些紧张。
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只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个女侍的声音,回绝着门外。
“姑娘说了,谁也不见。”
风清越偷偷的擦掉眼角的泪水,走上前去,轻轻的叩门。
两长三短。
三短两长。
这在神族代表着晚辈想要拜访长辈。
风清越的心,突突的跳着,将这敲法,重复了三遍。
咯吱一声,大门打开了。
“何事?”,一位穿着粉衣的少女探出头来,打量着新来的风清越。
“这是二皇子带来的医师,来替姑娘诊治。”
那粉衣女子点了点头,将门开的更大。
“姑娘同意了。”
那侍从听言,欣喜的对着风清越说道,“若你能治好姑娘,三皇子必有重赏!”
突然,从院里传来风晴雪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憔悴虚弱。
“让那医师进来,冯掌事请在外稍候。”
听着姐姐熟悉的声音,风清越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收敛着自己的情绪,淡淡的对着那侍从行了一礼。
“多谢冯掌事。”
风清越跨入院门,鬼气扑面而来,院中萧条,没有生机,枯木残枝,冷石寒地。
“姑娘...”,风清越看着背对着自己坐在木椅上的白衣风晴雪,轻轻的唤道,声音哽咽。
风晴雪正想转身,院外却突然传来一声通禀。
“御皇到!”
风清越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她掩藏气息的招数,面对御皇这等境界,怕是要暴露。
御皇执灵,身着红袍金绣皇衣,两侧跟着不少十九象以上的御族高手,庄肃的缓步从院子外步入。
“糟了...”,风清越连忙找地躲藏,等风晴雪转过身来,她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风神女,婚事将至,莫要再自寻烦恼。”,执灵说罢,一侧的侍女,捧上一个药盒,递在风晴雪面前。
“我御族与神族万年交伤,若你愿嫁,我愿与神族休战千年。”
“千年...咳咳咳...”,风晴雪一声冷笑,瞥了一眼执灵。
“千年之后...又当如何。”,风晴雪直接打翻了那药盒,看都未看一眼。
“你屡次服毒,已是必死之躯,千年,是你最后能为神族争取的时间。”,执灵的口吻十分冷酷,严肃的说道。
“我儿淮羽,对你真切,为了你,几乎得罪了这御朝上下。”,说罢,执灵呵斥着风晴雪,“我又何尝不想让你早日跟你爹娘团聚。”
“说,那孩子在哪?”,执灵走到风晴雪面前,眼神犀利的盯着她,金钗流苏无风自动。
风晴雪没有说话,苍白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只愣愣的盯着地面。
“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淮羽替你求情吗?”,执灵背过身去,挥手让几位十九象高手围住了风晴雪。
“说出那孩子下落,我给你个痛快。”
“哼...”,风晴雪冷笑一声,掏出一株黑色的植物,往嘴里送去。
风清越隔着窗纱,看着品尝着乌头的风晴雪,她就像吃饭一样慢慢的嚼着这巨毒之物,表情淡然。
“想死?”,执灵冷冷的盯着风晴雪,挥手让其他侍从退下。
那粉衣女子看了一眼房内风清越躲藏的方向,随后低下头,似乎在沉思什么。
她又看了一眼风晴雪,欲言又止的退下了。
执灵没有说话,淡淡的指了下风晴雪,顿时,留下来的三位武侍,直接上前按住了她,用一种莫名的阵法给她的神元中注入四周弥漫的鬼气。
风清越紧紧的捂住嘴巴,泪水顺着脸颊划下。
眼前的风晴雪,已经没有丝毫神族的气息了。
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这场面风晴雪似乎已经见惯,闷哼一声就再没任何反应,任由那鬼气注入,面无表情。
“她已经修成无上真秘,杀了我。”,风晴雪突然大笑起来,释怀的说道。
执灵被油盐不进的风晴雪气的脸色有些铁青,或许是碍于皇威,并没有直接发怒。
风晴雪的十指尖被割的不像人样,那是反复放血造成的伤疤。
此刻,那厚厚的伤茧又被割开,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将毒素释缓。
风清越看着眼前的一幕,浑身发烫,她紧紧的攥住拳头,几乎快掐出血来,目瞪欲裂。
“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