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晴雪躺在床上,紧紧的锁着眉头,额头暴汗,双手还紧紧的掐着锦被,陷入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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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女子,手脚都被拷上了沉重冰冷的锁神链,身上各处要紧的经脉也都被钉上了深深入骨的弑神钉。凌乱的头发混合着已经干了的血迹,糊在清秀却又脏兮兮的脸上。此时天寒地冻,无法催动神力的她瑟瑟发抖,无力的蜷在星光下,裸露出来的身体上布满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青淤,笨重的铁链也将她白皙细腻的皮肤磨的血肉毕现。
挣扎之间,锁神链在满是黄泥的地上摩擦,发出铁器碰撞的清脆,叮铃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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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哎,你们看看,你们都来看看,这神族的神女看起来就是不一样啊...”
“啧啧啧,你看这脸蛋,这腿,哎呀,白的像我老家后院种的吉贝...”
“哎哎哎,你怎么还闻人家头发,不过...我喜欢...!”
“啊哈哈哈...”
“哎哎哎,你们听我说,干活的时候,我这个手啊,只要抓住那个白白的吉贝苗,蹭的往上这么一薅,它就光秃秃的了...一下子啊,就被我这么捏在手里哩。”一群穿着铁甲皮衣的御族,围观着这个被铐住的女子,兴奋的搓着自己满是老茧的双手,眼中冒光般的盯着这被俘虏的阶下囚。一边打量,还忍不住将黢黑的糙手伸过去,慢慢的抚摸着她身上的神盔,即使已经吓的团缩成蜷,止不住的发抖,她还不忘紧紧的护着怀中那个呱呱作啼的瘦小婴儿。
“哈哈哈哈哈...”附和声四起,不远处御族的各个将领围坐在地,推杯换盏。酒气熏天的军营中,传来阵阵婴儿的啼哭,显得格格不入的,但并没有任何人在意。
他们打了胜仗,就地驻扎,兴奋的围着篝火,烹肉宰兽,举办着这来之不易的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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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材质,你见过没?”
“你这土狗,懂什么?这叫神甲!”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满是刀疤的粗犷大汉,他舔着已经干裂起皮的嘴唇,伸出自己又糙又脏的手指不停的戳着眼前已经瑟瑟发抖的少女,“哎哟,哎哟,还会躲?这模样,好生叫我心疼哟...”
“这脸还挺嫩..!”
“你们也试试?来来来...”
...
“哎呦,这还真是...不一样嘿?”
“你试试你试试...”
“哈哈哈,原来这神族也会害怕啊。”
“兄弟们,干脆扒了她的神甲,咱们看看这神族的神女,到底跟我们御族的娘们有什么不一样?”
“我看行,我看行!”
顿时围观的一群大汉就七手八脚的扑了上去,想要撕扯她的神甲,而女子怀中婴儿的哭声则更加响亮,显得十分吵闹。
一个瘦如干材般的卒子不耐烦的将那女婴从女子怀中抢了过来,毫不怜悯的将这不断啼哭的婴儿重重的摔在地上。
“烦死了!”
“放开!”女子甚是倔强,“放开我!”
“你们这些畜生...”
“妈的,敢骂老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他扬起巴掌狠狠的扇在女子的脸上,“你再骂?你再骂一句试试?”
“臭娘们,什么神女?落到我御族手上,还不如我家后院一只低贱的娄羊,还敢骂我?”为首的男子活动着自己被震的发麻的手腕,怒不可遏的冲着她喊道。
“你他妈的活腻了?”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话顿时激的周围的兵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愤愤的双手叉腰,啐着自己口中的唾沫,朝着女子吐去,像是在解恨。
“呸...”
“啐...”
“呸...”
“臭婊子,你们神族杀了我们多少兄弟?”
“你知不知道我弟弟是怎么死在你神族手上的?”
“你知不知道?”
“你他妈的...”
“杀了她都不解恨!”
...
“你要是痛痛快快的死了,谁又能给我战死的兄弟偿命?”
刀疤脸怒气不减,说到此处,双眼通红,扑上去野蛮的抓着她已经凌乱的头发,拽着这具已经脱力的瘦小身躯在地上拖行。
“神族?神族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就是!”
“神族就是一群虚伪仁义的家伙。”
“呸,你这臭娘们,装哪门子救世主?”
...
“呵...你们,就这点能耐?”女子从嘴里吐出一口浓血,虽然双手伏地,但仍然扬起高傲的头颅,轻蔑的看着这些如野兽般狂躁的御族士兵。
她知道,打了败仗,就要用屈辱来偿还。
失败的一方,哪有什么尊严可言?
可又有谁说得清,自己才是正义?
不管御族发动战争的初心是什么,这些底下的士兵已经被遍野横尸的战场麻木了心智,只剩下了冤冤相报的复仇目标和那长期被支配而压抑的发泄渴望。
天下不乱而私者乱,世易平而心最难平。
诛暴强,平险阻,面对这油盐不进、死性不改的御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