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平静:“既然医生也说夏夏体质虚弱,那多养养就是了。好在夏夏的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是吗?”
不是吧,他爸这么好骗的?
封景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想提醒他不要上当,突然想到什么,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等等,盛夏你不会是想逃避后面节目第二期的任务,干脆就想继续装病吧?”
在好大儿骤然犀利的目光中,盛夏睫毛轻轻一颤,抬脸露出无辜的表情。
她薄粉色的唇轻抿,委委屈屈地道:“可是,我确实觉得没有力气,真的动不了嘛。小旭这么疑神疑鬼,是不是觉得我是你的拖累,所以根本就不想管我了?”
封景旭:“……你别倒打一耙啊。”
“本,本来也没想管你,什么拖累不拖累,跟我有什么关系。”
而后他扭过头,小小声地嘀嘀咕咕着,也不知道是说给盛夏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盛夏顿时就像受到刺激似的捂着心口,摇摇欲坠倒在轮椅上:“呜呜,我就知道小旭不亲近妈妈,现在更是嫌弃我要一辈子呆在轮椅上了。”
她用着咏叹调悲伤感叹:“啊,虽然我的人还在这里,但我的心却已经死去了!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被周围人微妙眼神包围的封景旭:“……”如果他有罪,请让法律制裁他,而不是让他在这里接受大型羞耻现场的洗礼!
瞥见大儿子已经头皮发麻,满脸生无可恋,封宴虽然表面依旧冷静,实则已经忍不住想笑了。
说来也是奇怪,以前的他并不怎么爱笑,或者说,应该没什么表情。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盛夏面前,总是忍不住会想笑。就像是被她激发出促狭的本质,会不自觉展露出自己那点捉弄的坏心思。
似乎也挺可怕的。
而就在他被儿子不自觉投来求救的眼神,与盛夏状似楚楚怜人的目光夹击时,已经有了经验的封宴略微沉吟,突然不紧不慢地贴心道:“既然夏夏已经这么难受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家休息吧?”
他露出遗憾的表情:“就是可惜我原本定好的楚桂园,要知道每天只限定十桌,夏夏可能没办法享受那里的美食了……”
盛夏顿时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脸深沉:“知道吗,比刚才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我的心死了,但我的嘴巴没死,它居然还会吃东西,可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