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明早就安排好人,只要物资一进场地,这边就去突击检查,到时候人赃并获,他们有100张嘴都说不清。
出事的时候,夏冉还和安建仁在牌桌上,两个人像心情大好,觉得势在必得,就等着在家数钱了。
连麻将都甩的很轻松。
五条,六万....
安建仁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手里摸着把清一色,他看见来电的时候,并不想接,直接按挂了。
谁知道锲而不舍的又打来。
夏冉不耐烦的说,“快接,别闹心。”
他不情愿的接起,被耽误打牌,他心情不怎么好,“喂,干什么?”
那边战战巍巍的,“安总,出事了?”
安建仁心思都没在电话上,“什么事?”还摸着牌,突然手气一来,“一万。”他把牌摊在手心,“糊了。”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也在说,“那批货被公司的质检部门查出来了,我们事先准备好的‘合格证’被他们看出来,是假的,现在公司已经报警了。”
电话放在他耳朵上,即使他再不在意,也是会听见一些的。
“完了”,安建仁一下瘫软到凳子上,手上没有一点力气,那颗一万顺势掉到地上,噼里啪啦转个不停。
夏冉:“你这一会糊了,一会完了。”她起身把他的牌放倒,酸气道:“不就是清一色吗,你没见过啊?”
他绝望的转过视线,头耷拉着歪在一边,有气无力的说,“夏总,我们摊上事了。”
夏冉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能什么事?”
“那批货出事了,我们要赔惨了,弄不好还要去坐牢。”
“赔钱?”夏冉一脸无所谓,“赔就赔呗。”
因为要垫付材料款,安建仁和老张把所有钱都垫上了,夏冉就是空手套白狼,就是干股。
安建仁一听不愿意了,看了眼手下的清一色,有点舍不得,他闭着眼睛,把牌桌子掀了。
麻将像断线的珍珠,撒着欢的落一地,夏冉捂着耳朵,“你有病吧。”
“我有病?”安建仁指着自己,手颤抖着,眼角也跟着抽搐,“赔就赔?合着赔钱的不是你。”
“你别生气,我再问问老张。”
老张作为主要负责人,已经被警察带走调查,哪还会接电话。
夏冉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没事,你稍安勿躁,我再问问我儿子。”
安建仁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知道傅景明的不近人情,他狗急跳墙,“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没拿钱就没事了,出了事,三个人一起兜着,你就盼着我别被抓进去,如果抓进去,我什么事都一起说出来。”
什么事!!!
安建仁没明说,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事。
信息量巨大,夏冉瞬间没了气势,话也缓和了起来,“放心,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能不管你。”
张丽丽以为傅景明还欠自己一个人情,在爸爸被警察带走的同时,直接跑到傅景明办公室。
傅景明一脸波澜不惊的,好像对于她的到来,早就料到。
毕竟事情太大了,张丽丽去的时候,心里还拿不准,不知道傅景明能不能放过她爸爸一马。
她没了之前的妖艳,整个人慌里慌张的,“傅总,我知道我爸爸确实错了,能不能看在他是公司老人的份上,能不能放他一马?”
傅景明站在超大落地窗前,他抬起头,眼前的苍穹像一块深蓝色的水晶,透彻又一眼望不到头。
他的声音严厉且阴森,“放过他,那谁放过那几年事故去世的人?”
张丽丽被吓的一趔趄,往后倒退几步,她声音都是颤抖的,“那也不是我父亲造成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父亲做的这些勾当,没有错?”
“不是。”张丽丽被说的哑口无言,开始打感情排,“看在我上次帮过你的份上。”
傅景明被气乐了,舌尖抵了抵脸颊,“你不提我也要说。”
张丽丽看到希望,眼巴巴的看着傅景明。
“别让我查到你和这件事有关,要不然你也给我一起进去。”他转过身,都没看张丽丽,“现在你可以收拾收拾东西滚蛋。”
“你凭什么?”
“就凭你上次发的视频,你见死不救,你觉得我会用你这样的人。”
张丽丽突然明白了,“你是觉得我没救安心那臭丫头是吗?”张丽丽破罐子破摔起来,“那她呢,把我的录音放上网,对我有多大的影响,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傅景明咬牙切齿的,反问,“我傅景明的人,是你说碰就能碰的?”
瞬间房间里像被蒙了一层冰霜,温度降至冰点以下,连说话时喷出的雾气都会被冻上。
“......”张丽丽恨的浑身颤抖着,双手紧紧攥住,手背上青筋暴起,“我会让你后悔的。”
傅景明倒不在乎,警告着,“你不要想着帮你爸爸走关系,我傅景明扔进去的人,谁敢往出放。”傅景明声音阴狠的像从地狱从地狱出来的嗜血魔鬼。
张丽丽前脚刚走。
傅景明就迎来了夏冉,她上来就是痛哭流涕的,“儿子,公司又